叶盼下班后遇到了堵车。
前几天起,她就没再让秦浩每天来接送自己。
她开着一辆银色雷克萨斯,正在赶往皇朝的路上,今晚聂远山在皇朝开家庭派对,邀请了秦振坤一家人。
关于她和秦浩的婚事,她没有想到的是,秦振坤竟然会在最后一口答应。
可是她也在秦浩那里了解到,为了逼父亲妥协,秦浩做了许多许多难以理解的事情。
为此聂远山也在背后大肆赞赏秦浩,这个男人对他的女儿一片痴心,也许将来会为我所用。
叶盼的车被挤在了道路内侧,整条马路水泄不通。
忽然有人敲响了副驾驶那侧的车窗。
叶盼将车窗降下了一点,忽然一张名片飞了进来。
名片差点划伤了叶盼的脸,她及时躲开,皱眉正要升上车窗时,余光里出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
乔占南的座驾大多都为黑色,而那辆法拉利却是他经常会开的一部车子。
叶盼的表情僵了一下,触碰着按扭的手,也像硬生生僵住了,没有了下一部动作。
她另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捏着方向盘,明明想要控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扭过了头。
炫黑色的法拉利跑车,象征着主人高贵的身份,然而车窗竟然也是半开着的,叶盼随即看到了一张俊美刚毅的侧脸。
那熟悉的面部轮廓上,削薄的俊唇微微抿着,乔占南不笑的时候最迷人,冷酷中散发着魅惑。
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好像坐了名一女子,叶盼没有看清女子的脸孔,那扇半敞的车窗就渐渐升起来了。
叶盼知道,乔占南一定是发现了自己,也可能他早就看到她了,然而他此时升上车窗的意思……是代表厌恶她的目光吗?
背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响,叶盼隔了好长时间才掏出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她给秦浩发去了短信:堵车。
她摇上了自己的车窗,却还是忍不住再次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中,法拉利副驾驶车门忽然打开,车内的女孩子匆匆走下了车子。
她穿着干练职业的小西服和短裙,脚踩一双黑色高跟鞋,纤瘦婀娜的背影是叶盼眼熟的。她很快越过了路边的绿化带,好像是要到马路对面的药店。
果然,她进了那间药店。
过不久,她拎着一只塑料袋子从药店里出来,袋子是黑色的,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买了什么吧。
不过叶盼还是看清了她的正脸,是佟岸岸。
佟岸岸回到车边,拉开车门时先是笑了一下,才弯身坐回了车里。
叶盼不再看后视镜,打开车内音乐,想让自己的心绪宁静。
……
整条马路堵了大半个小时,才恢复正常畅通。
叶盼抵达皇朝时知道自己已经晚了,可在一群保镖簇拥下站大门口的秦浩,却依旧笑意盎然的等着她。
璀璨的霓虹,映着秦浩那张笑容魅惑的俊脸,他绅士般地将叶盼从车里牵出来,另一只手自然搂上她的腰身。
叶盼却不自然的侧身一躲,这时后面一辆黑色法拉利也驶上了门前的缓坡。
秦浩沿着叶盼的目光看去,瞪着乔占南的跑车蹙眉,随后他把叶盼的车钥匙交给随从,“我们进去吧。”再次回看叶盼,霸道牵起她的右手。
叶盼一路被秦浩紧紧牵着,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直到进了一座电梯,秦浩才按着她的双肩,将她抵在电梯壁上。
“听着,宝贝,你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妻了,这里贴着我秦浩的标签。”点了点她的额头,“要是还敢跟他眉来眼去,我……”
秦浩说到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呆呆看着叶盼那双分外美丽的大眼睛,她始终都一移不动地看着自己。
电梯门合上,气氛暖昧异常,秦浩还是忍不住俯下身躯,猝不及防啄了下她娇美的红唇。
他长指眷恋地摩挲着她尖细的下颚,“盼盼,你美的让我动心……”
再次低下头,想深入吻下去,却被叶盼冷漠的避开了。
她骤然推开了他的身体,“秦浩,我们还是遵守约定吧,你想要什么消息,我帮你打探,但是要尊重我,私下里我们仍是利益关系。”
“不可能。”秦浩扬唇,一手抵着电梯墙壁,目光炙热,“我什么都不要,现在只要你。”
“我们会很快定婚的,虽然时间急了点,但我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定婚仪式,绝不委屈你。”
秦浩刚一说完,电梯“叮咚”一声,门开,叶盼看见秦语桐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外。
“盼盼,终于等到你啦!”
秦浩侧开身,继续牵着叶盼,“走,跟我进去。”
秦浩无视着秦语桐,叶盼却不能不冲她点头示意,秦语桐的目光落在秦浩紧紧牵着叶盼的手上,“真好,真是让人羡慕死啦!”
秦振坤今晚是携秦夫人及一双儿女一起,参加聂远山邀请的家庭派对。
叶盼是第一次见秦夫人,秦浩却已细心的替她准备好了送给秦夫人的礼物,秦夫人面上是个相当寡淡严肃的中年女人,长年生病的关系,身体消受,难得秦振坤对她非常尊重,且呵护有加。
秦语桐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女孩儿,极尽讨好着秦夫人的同时,又不断在继母面前夸赞着叶盼。
话题逐渐聊到了定婚的日期。
聂远山提出,最好在过年期间正式定下这桩亲事,办一场轰动G省的盛大定婚宴,全当是为秦乔合作项目作宣传了。
秦振坤没有意见,秦夫人却面露难色,声称自己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过年期间要去国外养病。
“妈?”
秦浩脸色幽沉,没想母亲竟会突然变卦。
秦语桐也意外地眨眨眼,而后慢慢低下头,暗暗思考着什么。
“浩儿……”秦夫人看着儿子,淡淡开口。
这时包房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聂远山皱眉,示意身旁的人出去看一看。
过了很久,那人才回到包房内,附向聂远山耳旁说:“是火山,好像在和乔占南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