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却看也没看叶招娣,故意把脸转向一边。
叶招娣很生气,“田妈,我在跟你说话。”
“对不起,招娣小姐,大少爷只吩咐我照顾盼盼,对别人我可没有那个义务。”
田妈觉得这人实在是不配当姐姐,在她生病的时候,叶盼可是不吃不喝、心急如焚的照顾着她。
叶招娣冷哼:“行啊田妈,你这是在讽刺我整天住在这里白吃白喝,脸皮厚是吧?”
“我可没说,招娣小姐想多了。”田妈也冷声。
“哼!你就是这么想的!”叶招娣扯了个嘴角,“没关系,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现在是南少让我住在这儿,跟叶盼男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以为我现在还是靠着她!”
叶招娣说完,气哼哼的回了卧房。
过了不久,就拎着一个小提包出来,田妈本以为她这是赌气走了,没想到她离开前却丢下一句:“南少还同意我带客人来住几天,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一问南少。”
田妈气到不行,可也懒得和她吵架。
她一走,田妈又望向楼上,叹了口气,才咬着牙走上楼,对门口的保镖说:“让我见见叶小姐吧,她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我怕她生病了。叶小姐本来身体就差,若是真生病,咱们在大少爷那也不好交待。”
“田妈,您还是别为难我了,南少昨天刚打过电话嘱咐……”后面的话保镖没说。
田妈想了想:“那你让我隔着门对她说几句话,行不行?”
保镖仍是面有难色,可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远山,来,我敬你一杯!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再不能推拒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说乔安久刚刚出院不久,而且他本身也并不知晓自己突然发病的原因,这次秦家面临危机,让压抑已久的乔宅终于换上了一派热闹景象。
今晚豪宅灯火通明,气氛如过年一样。
餐厅内酒席丰盛,乔安久、唐婉,及两个儿子和聂远山,五人热闹地围坐在餐桌前。
前一分钟,乔占北和乔占南还在劝酒,毕竟父亲并不知晓自己的病情,此刻乔安久却已命唐婉再次倒酒。
他把杯子举向聂远山,继续说道:“因为这半年来,除了占南以外,你才是让秦家垮台最大的功臣,来!”
聂远山的杯子里原本只是温热的茶水,见乔安久亲自敬酒,也再不能推辞。
佣人给他拿来新的杯子,斟上酒,聂远山说:“久哥,不敢当。”
“唉?你办事我放心!”乔安久笑道,“秦振坤也是个人物,也就只有你,能调出他的底细,挖清秦家私事,来来来,我们喝酒!”
乔占北发现乔占南今晚并不开心,除了对父亲劝酒外,他只是闷闷不乐的吸烟,一整杯一整杯的饮酒,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甚至比白天时还要孤冷忧郁。
乔占北心疼,凑近哥哥,暗暗道:“哥,你也少喝点。”
“没关系,我不会醉。”
乔占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讽刺地扯出一个笑容。
乔占北知道他这是在讽刺他自己,他的剑眉紧紧蹙着,叼上烟,默默吞吸。
直到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乔占南才低头掏出手机,是田妈打来的电话。
乔占南起身,撤离餐桌。
乔安久的脸上一黑,“占北,最近那个贱人怎么样了?”
“爸……”乔占北难以回答父亲的话。
……
乔占南结束与田妈的通话后,又靠在室外的门柱上吸了一会儿烟。
幽凉的月光,照出他修长伟岸的身影,却照不见那空寂落寞的心底。
电话又执着地响了几遍,都被他绝然的挂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扔掉最后一根烟头,脚下黑亮的皮鞋狠狠踩了踩。
手机关机,他转身走回到室内。
餐厅里又一次响起乔安久爽朗的笑声,餐桌上的酒,早已不知喝过了几巡。
乔安久却又命人给聂远山倒酒,边说道:“远山,既然今天高兴,我就多说两句。”
“这几年,你为乔家鞠躬尽瘁,我都看在眼里,想当年,要不是你用你儿子的命换了占南的……”
“爸……”
乔占南知道,父亲此时是喝高了。
脸色微红的聂远山瞅了瞅半醉的乔安久,“久哥,还是让婉小姐扶您回房休息去吧,您喝醉了。”
“我才喝了多少?”乔安久摇摇手,“想当年,我像占南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是千杯不醉呢,远山你是最了解我的,来,咱们再干一杯!”
乔占北在对面扁嘴,眼神瞥了瞥唐婉,示意他阻止父亲。
“久哥……”
唐婉刚想开口,乔安久伸手挥开,一口饮下。
“爸,您才刚出院,医生本来嘱咐过不能碰酒。”乔占南本来想说,易患脑中风的人是不宜抽烟饮酒的。
“占南,你也干一杯,谢谢你聂叔,没有他,就没有咱们乔家的今天,没有聂宇,也没有你的今天。”
乔占南只好坐回桌上,拿起酒杯,端向聂远山,“聂叔,我敬您一杯,您酌量。”
“南少。”聂远山也知道是为应付乔安久,只好硬着头皮,捏着酒杯和乔占南碰了一下。
聂远山是没有多少酒量的,公开场合下向来滴酒不沾。没多久,乔安久就被唐婉劝离了餐桌,回到楼上卧房去休息。
“聂叔,您也去客房休息一下,我看您的脸色不好。”
聂远山的脸色潮红,甚至双眼中都布上了红红的血丝,他摇着头,站起身,“不行了,我也老了。”
乔占南上前扶了扶他。
却只见聂远山不只是脸红,脖子,手臂,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都色如猪肝。
并且,皮肤上有些地方还隐约起了米粒大小的红疹……
{作者有话说}:昨天的章节名错了,应更改为:反奸计。
第二更,晚上发布,今天要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