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我上次讲到哪了?”
时间太久,田妈都不记得自己曾对叶盼讲过这些事。
叶盼道:“您说乔占南和乔占北被绑架时,当年一个只有七岁,另一个才四岁,绑匪因为没有拿到赎金,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不过因为乔占南机敏,苦苦哀求绑匪放了他弟弟,只留他一个人当人质。”
“哎,还是盼盼你的记性好。”田妈摇摇头,又回想起当年的那场经历,继续说道:“那时是夫人刚离开乔家不久,老爷成天在外面忙,心情又不是很好,就忽略了对两位少爷的照顾,家里突然发生大事,让我们所有下人都措手不及。后来老爷从外地赶回来,匆忙下决定暂不报警,将准备好的赎金交给绑匪,谁知绑匪收到钱后却立即反悔,他们当时只放了四岁的二少爷,留下大少爷继续做人质,继续勒索老爷。”
“后来……”
“后来有一个人,想出了一个办法,让老爷考虑……”
“什么人?什么办法?”叶盼问。
田妈说:“是聂远山。他和老爷算是拜把之交,和乔氏其他老股东一样,当年跟随老爷来到荣城做第一笔生意,这些人既是同乡,又是老爷的左膀右臂,现在他们不但跟着老爷一同发家了,也成了乔氏的元老股东。不过,聂远山是所有人中对老爷最忠心耿耿的一个,正因为这样,他想出的办法,才……”
田妈顿了顿,之后才感慨道:“聂远山有一个亲生儿子,叫聂宇,和大少爷同龄,他当时给老爷想出的办法就是,让聂宇去顶替大少爷。”
“怎么顶替呢?聂远山让老爷从此以后不再理会绑匪,对绑匪的威胁和勒索视而不见,然后,让老爷在出席各种公共场合时都带着聂宇,并对公众称聂宇就是他的长子乔占南。这下绑匪上当了,认为自己抓错了人而乱了阵脚,老爷又趁机暗暗报警,警方最后直捣绑匪老巢,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大少爷,也逮捕了大部分绑匪。”
“……不过,事情仅是过去了半个月,剩下在逃的两名绑匪就为报复老爷,而杀害了聂远山的儿子聂宇。”
“盼盼……”
田妈几乎讲完了,发现叶盼正在走神,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是不是听完以后害怕了,哎,都是过去的旧事,我不该翻出来和你乱讲的。”
“我没事。”叶盼回神摇头,“我只是在想,聂远山的儿子,死的很无辜。”
“是啊,所以当年老爷也很愧疚,毕竟聂远山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老婆死的早,他也没有再娶过妻,这个人等于是把他全家都奉献给乔家了,还好他后来收了义子聂冥,老爷和少爷对聂冥也非常重用,算是对聂远山的一种慰藉吧。”
“田妈,我们不聊这个了,看你,这一会儿为别人叹了多少声气,掉了多少眼泪?”
田妈这才破涕笑了笑,“就是,今天是大少爷的生日啊,我们应该多讲开心的事,来,继续陪你做蛋糕。”
“好!”
……
“久哥,听说您最近的治疗效果不错,医生说您很快就可以康复出院了。”
医院大楼外的喷泉广场前,两名身着黑衣的保镖威严而立,聂远山扶一身病号服的乔安久在黄色木椅上坐了下来。
“我倒是还没住够,还想再住上一段时间呢!”
“久哥……”聂远山不解。
乔安久笑道:“对我这把老骨头来说,住院就是修身养性的事,而且,还可以在这段期间考验考验占南,看他一人独挑大梁、独掌局面的能力。”
“这我倒是赞同,久哥早晚要把手上的事业交给南少,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历练,而且南少在这段期间表现得很好,一点都不像个初出茅庐的执行者,风范仅次于久哥当年啊!”
“远山啊,你什么时候也和那些老家伙们一样,学会拍我的马屁了?”乔安久摇头看了看聂远山:“你也要适当的帮我提醒和辅佐占南,毕竟他还年轻,有时候年轻人的想法会和老一辈背道而驰,我怕乔氏的老股东们他震慑不住,再加上有秦氏这个死敌威胁……”
乔安久重重皱起眉头:“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身后有一把刀搁在我脖子上,只是我看不见而已……”
“久哥您多虑了,您可能还不知道,南少已经在智取秦氏的路上走出了第一步,别看现在秦家嚣张,南少可能是在他身边安插了暗棋,只是我们不清楚而已。”
聂远山说完,乔安久微微眯眼。
乔安久刚想细问一些,矗在旁边的一名保镖走来:“乔先生,南少和北少到了。”
乔占南和乔占北一前一后向喷泉这边走来。
乔安久一见到两个儿子俊朗笔挺的身姿,气宇轩昂的面貌,心情就不觉大好起来。
他爽朗的笑看向长子:“占南,听说你去韩国一周,都没向我汇报,到底去做什么,最近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不过是例行考察而已。”乔占南随口应道,解开西服纽扣,坐到了聂远山让开的位子上。
“爸,最近还有没有头痛的感觉,医生说您已经可以出院了。”
“爸您是想哪天出院?我好给您办个隆重的PARTY,庆祝庆祝!”乔占北调皮地冲乔安久眨着眼睛。
“南少和北少这么孝顺,我都忍不住羡慕久哥的福气了。”聂远山在一旁轻叹着。
“远山……”乔安久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眼中呈出几分失意的聂远山,笑着说:“我的儿子不就是你的儿子?将来你老了,他们一样孝顺你,可惜你没有女儿,不然,我一定让她嫁给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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