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占南拉开浴室门,向外看,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也能明显察觉,连室外庭院灯也灭了。
他回身,重新搂住叶盼的腰,无声无息的将她打横抱起来。
叶盼吓了一跳,乔占南低声,“停电了,我先抱你出去。”
乔占南将一丝不挂的叶盼抱出浴室,抱回床上,拉过被子掩住。
“我出去一下,你先躺着。”
叶盼不敢出声,乔占南已摸黑离开了房间。
……
“搞什么鬼,电箱怎么会突然短路?你们一个个是吃闲饭的?”
乔占南走出室外时,乔占北正插腰站在台阶上骂着佣人。
“怎么回事?”
乔占南放眼整个乔宅,除了天空中一盏月色外,就只剩下跑出室外的佣人们,纷纷用手电筒照出的光亮。
乔占北看向哥哥,“说是控制室所有电箱短路,正在修呢。”
“所有电箱?”乔占南诧异。
乔占北只能皱眉点头。
这时,被惊动的乔安久也披上睡衣走下楼来,乔占南与乔占北一同走回室内。
佣人在客厅里点上了蜡烛,乔安久脸色微沉,“怎么会所有电箱短路?查清楚没有?”
一名男佣回道:“回老爷,查清楚了,控制室里每座电箱内的阻丝,都被人动过手脚。”
“什么?动过手脚?”
乔占北当即就火了,“你是说,有人恶意破坏?停电是人为的?”
“他妈.的,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
乔占北正冲四周大声骂着,一瞬间,主宅外面的所有庭院灯,忽然诡异的全都亮了起来。
乔占北吃惊,乔安久与乔占南也脸色惊变。
……
“老爷,已经修好了三座电箱,现在只剩下控制主宅的那座。”
半个小时后,诺大的乔家宅院,只剩下主宅还没有通电,依然在点着蜡烛。
因为停电诡异突然,而且已确定是人为造成,聂远山也被乔安久紧急调来了乔宅。
乔宅上下空气紧张,父子三人都脸色微沉地坐在客厅里等待。
“不好了,不好了!”
正当控制主宅的电箱修好,随着宅内的灯光恢复光亮,一名女佣突然神色慌乱地从楼梯上奔了下来。
乔占南从沙发上站起,望向楼上,乔占北怒道:“又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不好了,老爷,大少爷,二少爷,顶楼的保险库被盗了!”
“你说什么?”
客厅里所有人都浮现同样的表情。
女佣气喘吁吁:“我,我刚才去顶层点灯,就,就看到,保险库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女佣一说完,乔安久就率先上了楼梯,其他人连忙跟在身后。
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连续发生的第二个诡异事件,让本已蒙上迷雾的乔宅,再次笼上了一层阴影。
乔安久到达顶楼,看到保险库门果然是开敞的,愠怒之下,没有让其他人再进一步,只让聂远山、乔占南、乔占北随其进入保险库。
乔家主宅一共四层,顶层平时是不住人的,因为这一层设有乔家的保险库,乔安久收藏的古玩字画,巨额流动现金,以及重要的机密文件,全都放在这里。
保险库设有安保级别很高的防盗门,只有清楚密码的人输入密码才能进入,而且里面装有机密文件的保险箱,只能识别乔安久一人的指纹。
乔安久仔细检查了保险库每一个角落,又用指纹打开保险箱,确认保险箱没有被打开过,才放下心来。
……
不过,此时午夜的乔宅,已变的人心慌慌。
乔宅控制室电箱被人动了手脚,停电期间又有盗贼潜入,虽然保险库中未有东西丢失,但防盗门却被轻易盗开了。
乔安久大怒,命聂远山封锁掉乔宅通往山下的道路,并紧急搜查乔宅每一个角落。
聂远山将乔宅搜索一遍,没有发现盗贼踪迹,却得出了一个结论。
“停电期间只有短短半小时,不大可能有外贼潜入,而且除了一件唐三彩被打碎外,保险库里一样东西都没有丢失,这说明“贼”不是为财而来,只为盗取保险箱里的机密文件,虽然最后没能得手,但他(她)很可能来自乔宅内。”
“这么说,停电、盗窃,必是同一个“贼”事先谋划好的了?”
乔安久拍了一下桌子。
“有这个可能,因为去控制室对电箱做手脚需要条件,只有住在乔宅里的人,才有机会。”
“妈的!”乔占北捏拳,“我看一定又是秦家搞的鬼,乔宅果然有内鬼!”
“来人,把乔家所有佣人和保镖都叫到这儿来!
乔占南一直没有说话,始终沉默地看着楼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聂远山轻轻唤了他一声,“南少,您看,是不是也把叶小姐请下来?”
乔安久道:“所有人都叫来,一个都不能拉掉!”他又看了身旁一名佣人,“把婉婉也一同叫下来。”
……
叶盼被“请”下楼时,乔安久已经亲自过审了乔家每一个佣人和保镖,几乎所有人都能证明,发生停电的期间,自己没有进入过主宅顶层。
只有一名女佣,曾经到楼上,给住在二楼的叶盼和住在三楼的唐婉送过一次蜡烛,但是送完蜡烛后,女佣便下了楼。
“叶小姐,请坐。”
叶盼抬头,看到乔安久正威严地坐于客厅正中央,而乔占北像看贼一样的瞪视着自己,只有乔占南,读不出神色地站在她面对,正低头衔出一根烟。
叶盼没有坐,对聂远山摇了摇头,聂远山便问,“叶小姐,请问,刚才停电的期间,您在做什么?”
“在卧室里,床上休息。”
叶盼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她不傻,停电后就听到外面熙攘嘈杂的声音,此刻所有人又用异样的眼神打量自己,她已隐约明白了什么。
“没有离开过卧室吗?”
“没有。”
“那么停电之前呢?您在干什么?”
“在浴室,洗澡。”
“一个人吗?”
叶盼脸红,低头,“不是。”
这时乔占南打断聂远山,“聂叔,她和我在一起。”
聂远山尴尬。乔占南则打量叶盼燥热起来的红颊,及一身似乎刚刚换上的衣着。
她身上穿的裙子,应该是临时在衣橱里拿的,标签还没有拆下来。
他记得他刚出门时,叶盼是浑身赤果躺在床上的,而据刚才那名女佣的描述,送蜡烛的时候,叶小姐独自裹在床上的被子里,没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