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前路未卜,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段小涯直接就往左边的岔口走去,水琳琅和诸葛胖子跟在他的身后。?w=w=w≈.≈8≠1≠z≤w≥.
本来就是一条幽深的隧道,但是越走就越宽敞,接着段小涯拿着手机照见一片白骨累累的场地,可以依旧看不见天日。
诸葛胖子惊诧地道:“怎么死了这么多人?怪不得有那么多的鬼火。”
段小涯拿着手机往上一照,看到很多石钟乳的现象,而地面随处可见石笋,有些石钟乳和石笋经过手机的照射,还能反射出来缤纷的色彩。
这是一种经过漫长的历史形成的特殊的地质结构,毫无疑问,现在他们来到地下的世界。
段小涯知道石钟乳和石笋因为特殊的矿质,含有许多不同的微量元素,可以当做药材,而且颇为珍贵,可他现在没有心思采撷。
因为这个地方太诡异了,他们就连怎么进来的都搞不清楚。
忽然,面前一抹身影飘忽过去,段小涯拿着手机一照,依稀现是个人影,急忙追了过去。
水琳琅紧张地叫道:“小涯小心!”毕竟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也担心遇到什么奇怪的生物,黑黢黢的环境里,很容易就能让人想到鬼怪。
段小涯很快追上那人,挡在身前,拿着手机一照,顿时吓傻了眼,眼前的生物看着是人,但又好像不是人。
头曲卷,披落双肩,长的一张人的面孔,但是耳朵却是尖尖的,身上没有一片遮羞的东西,肌肤光滑如水,还能微微反射他手机的光线,就像一个晶体,最重要的是,他还有尾巴。
“我去,是人是鬼哇?”段小涯怔怔地看着来人。
那人战战兢兢:“恁是谁人?来这则甚?”
段小涯听出他说的是当地的方言,立即就以方言和他交谈,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们的王国,哥美拉!”那人说到哥美拉的时候,无限的自豪。
哥美拉?
段小涯想起洪爷死前喊的口号:哥美拉万岁!
难道洪爷竟是这个地下王国的人吗?他似乎可以猜到,当初洪爷为什么让他把八箱军火运到外面的山洞,那个山洞就是哥美拉王国的入口。
可是洪爷眼前这个人完全不同,他和正常的人类没有什么两样。
“我不会伤害你。”段小涯看出那人似乎对他们这些不之客,有着莫名的恐惧,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以便套出更多的信息。
“你们……外头来的?”那人鼓起勇气。
段小涯轻轻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丑。”
“好,阿丑,我问你,你们这个王国是不是在地下?”
阿丑茫然地点头:“是,地下很深的地方。”
“有多少人?”
“本来有上万人,但是因为战争,死了只剩一千多人了。”
段小涯看着满地的白骨:“这些都是战争死去的人?”
“有些是,有些很早就死了,我们会把没有生产能力的老人,带到这里,让他们自生自灭,我刚把我父亲带过来。”
段小涯目瞪口呆,这完全是个野蛮的社会,他竟然把自己的父亲抛到白骨堆里,让他自生自灭,然后活活饿死,变成另外一堆新的白骨。
而且,阿丑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坦然,他完全没有任何人伦的概念,他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妥,或许大家都这么做,也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段小涯极度难以接受这种近乎原始社会的行径,怒道:“你算是人吗?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你却让他自生自灭?”
阿丑看到段小涯怒,心下更加恐惧,他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段小涯,他抛弃自己的父亲,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莫害我,我好惊。”阿丑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去,然后扭头撒腿就跑。
段小涯还要追去,被水琳琅拦住,道:“夫君,算了吧,他们的王国尚未迈入文明,由于生产力低下的缘故,没有多余的粮食去养一个无用的老人,物质条件决定精神世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水琳琅意识五百年不灭,看过的事远比段小涯要多,而且她的见识比段小涯高,加上清心寡欲的修行,很多让人看似难以想象的事,她都习以为常。
但是段小涯还是难以接受,他一生浑浑噩噩,算不上一个中规中矩的人,但却对孝义二字极其看重,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一种信仰,再恶劣再卑鄙的人,也必然有某种精神力量支撑着他的生命。
段小涯也不例外。
他从小就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只想守护四件事,脚下的土地,家中的父母,身边的兄弟,怀里的女人。
尽管当初是被段志远拐上山的,但这么多年,他依旧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他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儿子可以亲自把父亲抛弃在白骨堆里。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野蛮的社会?
诸葛胖子叹了口气:“食物是人类生存的第一生理需求,自己都活不下去,哪里还会把东西让给其他的人?一个物质匮乏的国度,他们的精神也一定是贫瘠的,就会滋生各种匪夷所思的罪恶。历史上,每到战乱的时代,就是一个吃人的时代,因为他们没有东西可吃了,为了能够活下去,平民易子而食,将士则吃人肉汤。一个人的品质,往往要在生死关头才能看的出来,刚才那人没把父亲给吃了就算不错了。”
段小涯听的毛骨悚然,他曾无数次遭遇生命的危险,但他也不觉得可怕,可是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亲眼在他眼前生,他还是觉得脊梁骨冒着寒气,浑身冷。
诸葛胖子望向水琳琅:“水小姐,你见多识广,刚才那人到底属于什么生物?”
水琳琅沉吟地道:“我曾看过一些地底人的资料,1968年,美国**石油公司,曾在土耳其西部,地下27o米深的大洞穴,现一个向巴拉人,身高三米多长,身上没有一根毛,像是涂了一层水银似的,荧光闪闪。当时的勘察队一共六人,被那个向巴拉人当场杀死一人,另外五人吓的慌忙逃窜,虽然活了下来,但也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