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振宇仅凭一幅油画,就将矛头指向水琳琅,这让段小涯尤为恼火,指着齐振宇:“姓齐的,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你要是一个爷儿们,有什么火冲着我来,拿我老婆来做文章,算什么玩意儿?”
齐振宇镇定地道:“段小涯,我是来协助破案的,我刚才只是给出一个猜想,如果水小姐不是凶手,警方自然会还她公道。八??一w=w≤w≤.≤”
“公你妹的道!最近报道出了那么多的冤假错案,有些人白白坐了十几二十年的牢,有些人直接死在牢里,或者被枪毙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公道?”段小涯义愤填膺,完全不顾说话的分寸。
霍平等人不由皱起眉头,这家伙说话未免太不客气了吧,好歹他们都是警察,说这些话,无异于直接打他们的脸。
不过,段小涯说的倒也是事实,最近确实报道很多冤假错案,这倒让霍平等人无言以对。但司法能替他们翻案,从某个角度讲,也是司法的进步。
可是段小涯管不了这些,就算司法没有漏洞,执法人不会徇私舞弊,不会疏忽大意,段小涯也不可能让水琳琅受这样的委屈,喝道:“齐振宇,你最好拿出证据,否则仅凭一幅画就想诬告我老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齐振宇冷笑:“段小涯,真金不怕火炼,如果水小姐真是无辜,不妨让她到警局说清楚。”
“凭什么?就凭你子虚乌有地乱指一通,我老婆就成为嫌疑人了?老子还说你是凶手呢,你怎么不去死?”
“我有不在场证明,水小姐有吗?”
段小涯记得案当晚,水琳琅是凌晨两点之后回到酒店,有没有不在场证明,他可不清楚,所以他也不敢乱说,掩饰过去,道:“齐振宇,我老婆和菲菲之间没有矛盾,没有过节,案当晚,我们一起吃饭,你说我老婆为什么要杀菲菲,动机呢?”
齐振宇冷笑:“动机?还不够明显吗?刚才6老也说了,菲菲喜欢你。当晚,你还送了菲菲回家,试问哪个老婆会受的了?水小姐出于嫉妒心理,一时激情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王八蛋,满嘴喷粪!”段小涯怒不可遏,要是换成另外的人,他或许还能与齐振宇辩论,可是齐振宇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随便便就往水琳琅身上泼脏水。
是可忍孰不可忍,段小涯一把甩开霍平,一个冲击弓步,一把扯过齐振宇的衣领,就要往墙壁上砸去。
霍平眼疾手快,急忙伸手一格,喝道:“小涯,你别胡闹!”
“霍哥,你别拦我,我要灭了这小子。”
“我警告你,你这是犯法的!”霍平义正词严。
“他诬告我老婆就不算犯法?”
霍平扯开段小涯的手,道:“水小姐是否嫌疑,我们警方审讯之后才会知道,如果她是无辜的,我们一定还她一个公道。”
段小涯冷笑:“你们要敢抓我老婆,试试?”
霍平随即掏出手枪:“小涯,你别逼我。”
林月如紧张地道:“小涯,你别冲动,这些都是司法程序,我们也是为了能够尽快破案,查出杀害菲菲的凶手。”
段小涯道:“月如姐,你也怀疑琳琅?”
林月如道:“没有,我相信水小姐,你也相信水小姐,既然如此,就更应该带水小姐过来说个明白,还她清白。不然呢,她永远都会背负着嫌疑,你也不希望这样,是不是?”
林月如软言相劝,段小涯终于缓了口气。
虽然水琳琅现在被人怀疑,或许她会恨委屈,但是倘若不证明她的清白,她只会更加委屈。
霍平缓缓收起了枪,然后立即带人去传水琳琅。
众人到了警局,因为怕段小涯再闹事,所以没给水琳琅戴上手铐,只是请她过来协助破案。
因为光凭一幅油画模棱两可的信息,也确实不能认定水琳琅的嫌疑,只是警方现在毫无线索,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霍平:“水小姐,案当晚12点到2点之间,你在哪儿?”
水琳琅十分平静:“我在外面买文具。”
霍平微微讶异:“你买一副文具买了两个小时?”
水琳琅:“因为当时很晚了,文具店都差不多关门了。”
“当时和谁在一起?”
“一个人。”
“你的文具是在哪儿买的?”
水琳琅想了一下:“好像是在山前街转角的那一家。”
齐振宇插嘴说道:“那里可离青藤小区很近哪。”
段小涯霍然而起:“姓齐的,你什么意思?”
齐振宇微笑:“段小涯,你这么紧张,难道水小姐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马勒戈壁!”段小涯又要挥拳相向。
水琳琅急忙拦住,轻轻摇头:“小涯,别冲动,清者自清,我相信警方可以还我清白。”
身边众多女人之中,段小涯最听的就是水琳琅的话,似乎自始至终就没违逆过她的意思。这主要是水琳琅比他成熟无数倍,也比他懂的多,最重要的是,她一直都顺着段小涯。
道家讲究以柔克刚,要想驯服段小涯这匹野马,如果与他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水琳琅是有大智慧的。
霍平:“水小姐,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们。”
水琳琅:“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霍平:“水小姐懂的武功的吧?”
水琳琅:“有问题?”
齐振宇笑道:“杀害6菲菲的凶手,手法极其利落,6菲菲几乎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还有,凶手能够躲过小区的监控,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说明他的行动力很强。”
水琳琅微微一笑:“齐教授是犯罪学家,按你这么说,齐教授想去犯罪,可是容易的很,你要去杀人,也不会留下一点线索。”
“你这是污蔑!我有不在场证明!”
“你有什么不在场证明?”
“案当时,我就在林法医的家里。”
林月如作证:“没错,齐教授当时就在我家。”
水琳琅问道:“是在什么时候?”
林月如望向齐振宇,又道:“这我可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