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的介绍,苏衣开了一家画廊,也在古城区,而这一家酒吧,则是她和朋友一起经营,不是为了挣钱,只是为了朋友能够有个聚会的地方。?w=w≠w.
酒吧的名字,就叫小酒吧,因为真的很小。
“你们想喝点什么?”苏衣问道。
林月如笑道:“你是不是又藏了什么好酒?”
“上次一个朋友从国外带了两瓶木桐,你们可以尝一尝。”苏衣吩咐酒吧唯一的酒保铁弹去拿木桐红酒。
三人找了一条原木酒几坐下,苏衣倒了红酒,段小涯装逼地拿起手中的水晶高脚杯,学着电视那些**青年品酒的模样,轻轻地摇着手中的酒杯。
咪了一口,赞道:“好酒!”
苏衣微笑:“段先生也懂红酒吗?”
“略懂。”
“红酒可是一门学问。”
段小涯生怕苏衣真的跟他深谈红酒的学问,转移话题,笑道:“你这儿的环境真不错,平常都是自己打理的吗?”
“也不怎么打理,我在的时候就开张,不在的时候就关门,反正也不指着这个挣钱。”
段小涯笑道:“苏小姐倒是活的潇洒。”
林月如笑道:“衣衣一向活的恣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我们,活在樊笼之中。”
苏衣淡淡一笑,望向段小涯:“段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种田的,采菊东篱下,带月荷锄归,日子过的比较平淡。”
林月如一愣,这家伙说话竟然引用诗句,可是“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不是“悠然见南山”吗?不过联的倒也顺溜。
苏衣笑道:“平淡是真,段先生的生活倒是令人羡慕。”
段小涯心想,羡慕个屁,你们这群城里人装逼的境界可比老子高的多了,要真让你们到农村干一个月的农活,老子看你还羡不羡慕?
三人边喝边聊,就见铁弹过来,小声地道:“苏小姐,卫二公子来了。”
苏衣眼眸微微一抬,段小涯随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翩然而来,衣着光鲜,油头粉面,段小涯心里骂了一句,奶奶的腿儿,又是一个小白脸。
“衣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卫子佩微笑着问。
苏衣的神色忽然变的冷淡:“刚刚回来,你有事吗?”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没事的话,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自便吧。”
卫子佩果然很自便地在她身边坐下,笑道:“衣衣,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这事也不能怪我,公司的事,一向都是我哥在做决策。”
苏衣淡淡地道:“我和朋友正在喝酒,你别说这些糟心事来扫我的兴。”
“是是是,是我错了。”
“不送。”
卫子佩见到苏衣表现淡漠,讪讪起身,笑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走后,林月如才问苏衣:“衣衣,怎么回事?”
苏衣叹了口气:“你没听说吗?卫氏地产已经把古城区南边的这块地投下来了,我的酒吧和画廊都在这一块,到时都要拆迁。”
“古城区可都是一些老房子,还有一些明清的建筑,说拆就拆,这些人为了利益,都疯了吗?”
“在商言商,商人看到的只有利益,这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是卫子衿投下这一块地,我看并不是表面看到的,想搞房地产那么简单。”
段小涯听到卫子衿的名字,蓦地想起当日洪爷遭受暗杀,杀手带枪而来,场面极其混乱,只有卫子衿一人安之若素。
他是从小山村里走出的小农民,虽然村里时常也有争执,大打出手的事情也有很多,可是起因经过都是一目了然。但是城里的套路太深,他完全都看不透这些人在做什么,比如丁家这一潭水,他就觉得深不可测。
刚才来的小白脸,大概就是卫子衿的弟弟,段小涯曾听方凝说过,卫家的老头子身患绝症,人还没死,子女就为争夺遗产做着准备。
他想想这些事情就觉得挺操蛋的,想来卫家兄弟也都不是什么好鸟。
苏衣的兴致忽然低落下来,这酒喝的也不痛快了,林月如笑道:“衣衣,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苏衣也不挽留,起身将二人送到门口。
林月如喝酒之后,双颊总会显出难得的媚态,段小涯不禁多看两眼,林月如有些不好意思,含笑白他一眼:“看什么呀,我又不是美女。”
“不会,我觉得挺美的。”段小涯很客套地说。
林月如嗤嗤一笑:“我才不信呢,你就会哄我。”
“林姐,做人最重要的还是内涵,外表什么样不重要。”段小涯说出这句话,就连自己都未必相信,但却说的一本正经。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外表吗?”
段小涯忙道:“不是,林姐,你是内外兼修。”
林月如明知他说的都是鬼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开心,一个男人愿意哄她开心,多少会让一个女人多想,轻轻地挽过段小涯手臂,脚步有些虚浮。
段小涯以为她喝醉了,扶住她的肩头,道:“林姐,咱们打车回去吧?”
“陪我走一走,散一散酒,我没什么酒量。”
“那你以后少喝一点。”
段小涯也看出林月如的酒量,实在浅的可以,一杯酒就能脸红,刚才也不知喝了几杯,而且都是红酒。
夜凉如水,走着走着,林月如已经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段小涯见她眼神朦胧,似乎有些困倦,道:“姐,我背你吧?”
“不用,我很重的。”
段小涯笑道:“不会,你这顶多就叫丰满。”
“我觉得我很丰满吗?”林月如流波暧昧,盈盈注视着他。
“咳咳,像梦想一样丰满。”
林月如轻轻在他胸膛擂了一拳:“小子,调戏了姐,可是要负责的。”
段小涯看着林月如虽然长的并不出众,但是撒娇起来,还是有些女人的味道,心里想到,她都三十几岁了,依旧没有男人问津,心里自然会有一些苦闷。
食色性也,食和色是动物的两大基本需求,很多社会的隐患都是因为生活的基本需求得不到满足而开始的,一味的道德和法律束缚和规范,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
当一个人活的太压抑,他就不会去管社会的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