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牛中文 > 都市言情 > 云梦怡春幻语 > 第047回 主猖仆狂脊杖背鞭

第047回 主猖仆狂脊杖背鞭(1 / 1)

木问解散了众少卫,独自前往内庭,向御亲王礼拜奉安后,躬身而立。御亲王赐座与木问后,问道:“今日大王可曾与汝提及槷引之事?”木问道:“圣主伯父向儿言过此事!”御亲王道:“今日早朝后,吏部侍郎防衿来府拜见为父!其言,昨日大王召见吏部尚书,意欲罢免槷引智仁县县尉一职!但吏部尚书甚觉如此为之,有损大王尊严!故而特遣辅官代其来府协调,望宁息此事。汝意如何?”木问道:“儿曾向圣主伯父言及,意欲息事作罢!但圣主伯父让儿依法与槷引论理公裁!儿不敢违背圣言,只能遵意!”御亲王道:“此事既然吏部参与进来,便让吏部与大理寺商议去吧!汝意如何?”木问道:“如此甚好!”父子二人商议已定,在吏部侍郎防衿来府问讯时,御亲王便顺水推舟,将处理槷引违法行举相关事宜,委托与吏部承办。

吏部既受御亲王之命承办槷引违法之事,吏部侍郎即与大理寺少卿商议,对槷引违法之事,不立案,不明审,不公布。三日后,大理寺裁决:罚槷引脊杖五十,罚迮橄背鞭一百,罚其余众仆每人背鞭五十,刑后,其众即被驱逐都城之外。吏部下令,记槷引政过一次,此后无公事不得擅入都城。诸事理毕,吏部侍郎防衿再次来至御亲王府,向御亲王禀告处理惩罚槷引及众仆实情。御亲王未言可否,只道“有劳!费心!”四字。

返言槷引被捕押至大理寺,虽有闽蛀妻舅何迁在内照应,不至十分受苦,但槷引在羁候所内,仍旧是度日如年,急盼闽蛀快将自己救出牢笼。数日后,大理寺裁决:罚槷引脊杖五十,罚迮橄背鞭一百,罚其余众仆每人背鞭五十,刑后,其众即被驱逐都城之外。然迮橄不知所踪,待将其缉捕入衙后,方可行刑完事。槷引闻讯,急请何迁代求闽蛀,设法让大理寺撤销裁决,以保其平安脱险。但闽蛀已是浑身解数用尽,再无余力相助了。最终,闽蛀让迮橄前往大理寺自首,与主同受责罚,逐出都城,完结此事。

原来森王欲让木问与槷引公审斗殴事,及吏部与刑部准备接办之讯,很快传入木纠耳中。木纠闻讯,甚是懊恼,即传闽蛀来见,愤告其实。闽蛀向木纠道:“御亲公子问去见大王了?”木纠恼道:“你去见猫儿虎的第二天,猫儿虎就进宫去了!”闽蛀道:“御亲公子问去告御状了?”木纠道:“此刻槷引斗殴之事,已惊动吏部与刑部两大衙门高官。你说猫儿虎是不是告了御状?”木纠不待闽蛀答言,又向闽蛀怨道:“槷引这厮实实的可恨!……来都不过数日,便闹出如此之事!……我曾与你说过,勿管槷引之事,可你非要参与其内!这回好了!如今猫儿虎知道槷引与我有关,我二王叔亦知槷引与我有关,以至我父王皆知槷引与我有关了!……他小小一个槷引,竟然惊动吏部与刑部两大衙门!他槷引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闽蛀躬身道:“尊主息怒!有人知晓槷引与尊主有关,那又如何?此事又非尊主指使,对尊主能有何碍?”木纠怒道:“能有何碍?让人知晓本爵与那区区槷引有丝毫牵系,便是不值!便是有碍!……你速向言礼修书,告知其外甥在都城做出的此等好事!”闽蛀见木纠已怒,不敢再言其他,唯有躬身应诺,并自怨道:“愚仆实是自作聪明!费尽心思想的办法竟然一点儿作用没起!”木纠怨道:“起了!起了反作用了!”闽蛀惑道:“愚仆为避免御亲公子问去向大王告御状,特言此事关系大王尊严!难道御亲公子问不顾及大王的尊严么?大王亦不在意自己的尊严么?”木纠道:“猫儿虎是只虎!岂能视同常人?还有你怎懂我父王胸怀!他老人家是先国后己的!……‘国事正通方显国主尊严!’这是他老人家常用来训告我们众兄弟的警句!由此可知别说一个区区桃花榜眼,即使是正统文武两科状元犯法,我父王也是要惩治的!”闽蛀询道:“槷引定将受到惩罚了?”木纠道:“你不运作,槷引不过被猫儿虎教训一番,让其以后长些记性!这回恐怕槷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闽蛀叹道:“此事愚仆办拙了!”木纠道:“大拙特拙!……看来我讲给你听的‘猫儿虎讹银’的故事,你没听到心里去啊!我已言,猫儿虎身后有亲王和国王,我们这些王室族兄都不敢惹他!你还……”闽蛀惑道:“愚仆真的想不明白!大王怎会为惩治槷引,而置自己的尊严于不顾呢?”木纠道:“你若能想明白,你就不是我的总管了!……你能入阁拜相了!……别说是你,就是当今满朝文武又有几人能明晰我父王的心思!”

正在木纠怒言之际,御爵府宣禀士向木纠禀道:“禀尊主!大少主回府!”木纠闻听长子木燮回府,即刻转怒为喜!出厅相迎!木纠长子木燮来至父亲近前,俯伏叩拜,道:“儿木燮,礼拜父亲!父亲万安!”木纠见长子叩拜问安,心花怒放,近前一步,将长子扶起,继而言道:“吾儿免礼!吾儿怎不在王祖父身边学文习武,竟回府来了?”木燮回道:“祖父告知孩儿,父亲近期患恙!祖父特让孩儿回府侍奉父亲!”木纠向木燮问道:“千融,汝祖父可曾让汝代言与为父?”木燮道:“祖父让孩儿向父亲代言,父永远是父,子永远是子!父子亲情是不可分断的!”木纠回味一番父亲言内之意,又想到父亲特让自己最心爱的长子回府承欢,不禁慨叹!木纠向木燮问:“千融,汝祖父可向汝讲诉有关于为父近期之事了么?”木燮想了想回道:“祖父未曾讲起父亲近期之事!”木纠又问:“那汝祖父可讲诉有关于汝九叔近期之事了么?”木燮想了想,回道:“也没有!”木纠再问:“那汝祖父可曾讲诉有关于为父与汝九叔的事了么?”木燮回道:“这却是讲了!”木纠急问:“何事?”木燮道:“祖父讲父亲与九叔儿时最是亲密,父亲爱护九叔,九叔爱随父亲!祖父让孩儿孝敬父亲,恭敬众叔!”木纠闻言,叹道:“汝祖父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培育一个纯净的好孙子啊!”

木纠牵着长子之手,返回厅堂,闽蛀来至木燮近前,叩拜道:“愚仆闽蛀礼拜大少主!大少主万安!”木燮拱手躬身道:“闽总管请起!闽总管辛劳!”闽蛀拜谢起身,继而又向木燮躬身施了一礼。木纠向闽蛀道:“居梁,你亲自吩咐膳房,从今日起,大少主与我一起用膳,每餐皆以大少主喜爱的膳食为主!”闽蛀躬身应诺,即转身出厅而去。木纠忽想起何事,唤住闽蛀,行至厅外,向闽蛀道:“本爵不敢在我父王面前太过妄行,皆因我的谋略在我父王眼中不过儿戏矣!本爵此番在府静思,深觉他老人家对我的言行,不屑用心思啊!……你可以收手了!你若再伸手,恐怕你也要受罚了!……让我静静吧!我暂时不想再惹老人家了!”闽蛀道:“愚仆不敢妄行!就此退避,放手槷引!”木纠道:“你放心!槷引丢不了官!吏部有人向我禀报,吏部尚书不愿让槷引牵连我父王!因此槷引之事既不会明审,亦不会公布!”言毕,木纠返回厅内,牵着长子的手,欢颜奕奕地向厅后行去。闽蛀看着木纠与木燮父子二人的背影,心内想道:“此二人将来会成为森国的国王么?……”至此,闽蛀不敢再与木问较量,亦不敢再去援救槷引。

再言槷引与迮橄众仆在大理寺受罚前,那些刑卒已受官长密告,杖鞭之下无须留情,刑后必要杖染血,鞭沾皮。此番行刑前,那些刑卒饱餐过后,养足精神,摇臂压腿,舒展筋骨,勒紧腰带,运气聚力,选杖的选杖,择鞭的择鞭,一个个气势汹汹来至槷引及迮橄众仆近前。槷引与迮橄等众见到凶神般的刑卒纷至沓来,不免心柱颤摇,心鼓乱敲。刑房班头先至槷引及迮橄众仆面前,例言公示道:“吾等受命于法,前来行刑!罚槷引脊杖五十,罚迮橄背鞭一百,罚其余众仆每人背鞭五十。你们记好刑数,行刑时若有增减,你们可向吾等官长告发!”言毕,刑房班头向众刑卒朗声道:“行刑!”即而刑房之内,喊号声,击杖声,抽鞭声,哀嚎声,呼救声,报数声,乱作一团。行刑未毕,槷引与迮橄皆因受刑过重昏死过去。待二人苏醒,只觉得浑身剧痛,其度难当。

槷引与迮橄众仆受刑毕,在将各式录供事卷确认签字画押后,大理寺为掩人耳目,待夜幕降临,特指派数名佣夫将槷引及迮橄众仆装载入数辆粗制篷车之内,由十余名衙役伴行押解,将其众载出都城,以示驱逐。

行至西城门外,佣夫们将篷车停住,众衙役即命槷引与迮橄众仆下车。众主仆纷纷爬出车外,趴在地上实是痛苦不堪。佣夫们驾驭篷车载着众衙役远去后,等候在城外的闽蛀宅院管家携闽宅仆从急忙搀扶着槷引乘上一辆精制篷车,槷引众仆则分乘其余篷车,同向事先租定的宅院而去。

槷引与迮橄众仆入宅后,闽宅管家即让提前请来的三位郎中为槷引众人医伤。三位郎中见槷引众人贴身的衣服皆已被血痂粘固在了身上,无法脱褪,只好熬了一大锅药水温浸众人血衣。三位郎中等候多时,方才开始脱褪槷引众人衣服,怎奈血痂已将众人皮肉与衣服融为一体,三位郎中虽然十分小心,但难免揭掉血痂,槷引与众仆只觉得剥皮般奇痛无比。其众好似再次被人行刑,痛哭声、哀嚎声、咒骂声冲翻屋顶。

槷引休息一晚,翌日即强忍疼痛,修书两封。一封寄往棦州自己家中,一封寄往榞州其舅父杜谢府中。两封书信皆将其遭遇尽述一番。其父见书,痛心不已。即让管家棘韬携金带银前往木州照料长子。棘韬到达木州,来至槷引临时居宅,拜见少主人,并将少主人到达木州期间所有事情询问一番。棘韬闻明事情原委,甚觉事态过大。待将槷引居宅内诸事安排妥当,棘韬便先至御爵府拜见闽蛀,代槷引之父呈献厚礼与闽蛀,再拜求闽蛀转呈厚礼与大王子木纠,以为日后保护槷引之备。而后,棘韬拜求闽蛀道:“我家主人请求闽大人在大王子面前助言,定要护佑我家大公子仕途平安!此番我家大公子偶遇意外之事,不能届时就任,只好拜求大王子赐书,让智仁县官长关照我家大公子一番!”闽蛀道:“此番你家大公子与御亲公子问相斗之事,已惊动吏部与刑部两大衙门,就连大王亦已知晓!我家尊主因难免牵系,心甚不悦。此时若求我家尊主保书,恐难如意!但思之系延贤甥前途,我只好知难亦进,为其谋利了!”棘韬闻言,向闽蛀拜谢不已。闽蛀让棘韬先回城外,明日来府听信,自己则往内庭而去,视机向木纠献礼求书。

翌日,棘韬来至御爵府,拜问相求之事。闽蛀道:“我家尊主未收礼品,未赐保书!”棘韬道:“若无大王子保书,恐我家大公子仕途不平啊!”闽蛀道:“虽然我家尊主未收礼品,但我家尊主已知礼品现在御爵府内,收与不收并无差别!只是保书不能立获,甚是愁人啊!”

二人正在谈论,有一内侍向闽蛀禀道,榞州果毅都尉杜谢派其府内参事前来拜见。闽蛀闻禀,面露喜色,向棘韬道:“这回保书有望了!”闽蛀命内侍将杜谢所派之人带至自己属院外东厅相见。那参事见到闽蛀,施礼已毕,闽蛀向其让座。参事先向闽蛀转达都尉杜谢问候之语,而后向闽蛀呈递杜谢书信。闽蛀接过书信,详看已毕,向参事讶道:“你家都尉要被派往边境戍卫了!?”参事应是。闽蛀站起身来,在屋内踱了数步,向参事道:“槷大公子之事,我自会尽心!你可转告你家都尉,让其放心!你家都尉欲呈与我家尊主的书信,我即刻代为呈递!你可在此立等回音!”那参事将杜谢呈献给木纠的书信取出,送至闽蛀面前,躬身道谢。

闽蛀携书来见木纠,木纠将杜谢之信详看已毕,不由得紧闭双唇,重重地呼出一腔闷气。闽蛀见状,试探着轻声问道:“尊主!言礼何事来书?”木纠闻询,并未回言,唯将书信转与闽蛀。闽蛀接信细观一番,继而饰讶道:“言礼要被派往边境了!”木纠恨道:“土耕欺我太甚!”闽蛀叹道:“苦了言礼也!”木纠痛惜道:“言礼因我忍欺受辱,本爵实是痛惜啊!”闽蛀道:“尊主可有良策救护言礼?”木纠道:“土耕那厮觑我此时正于不济之境,故而如此放肆!他知我难以援手言礼……可恨啊……可恨!”闽蛀恨道:“好狠的土耕!”木纠转言道:“槷引人品卑劣!我甚厌之!但此番言礼来书,求我保护其甥槷引!……你替我向智仁县下书,命其众官员照顾槷引!……这就算是本爵还给言礼的一份人情罢!……言礼派来的呈书人何在?”闽蛀道:“现在府内!”木纠道:“留其在府歇宿。我明日修书与言礼,命其带回!”闽蛀躬身应是。

闽蛀已得木纠口谕,便以木纠之名,修书与智仁县,让其众官员对槷引多加关照。棘韬将书收好,返回槷引宅院,与槷引商议翌日由其前往智仁县投书献礼,托言槷引偶染恶疾,卧床不起,近期难以就任,拜求县衙众官对槷引多加照顾,延期到衙就职。棘韬与槷引商议妥当,翌日,棘韬依议定方案,前往智仁县衙,为槷引将众官诸事奉布稳妥,卸负而还。

梦州舞玉县,郁都待曾古与曾檩、练旷、崔绒起程回返候寱,便引领扈南、文朔等众来至一座客栈,众人择好客房后,郁都来至扈南、文朔房内闲谈。其间,郁都向文朔道:“天保贤弟在午餐时,曾向愚兄寻问毡笠窃贼与装盲骗子的后况。愚兄虽不知毡笠窃贼事后如何,但装盲骗子离开楠州之后,却有一些风言入耳!只因此事牵涉官府人员,不便在人多事繁之地言讲,故而愚兄在饭店之内避谈其实!此刻,屋内唯有咱们弟兄三人,言之无碍。不知天保贤弟可还愿闻否?”文朔闻言,喜道:“金城兄知道装盲骗子的后况!太好了!小弟愿闻其详!”扈南向郁都笑道:“我世弟对这对儿贼骗甚是在意,兄长定要详细道来!”郁都笑道:“既然如此,愚兄定不惜言!”

最新小说: 我的高冷老婆 斗罗之唐银 公子,求你莫寻死 隔河千里秦川知夏 清穿田园一家欢 日光曲 重生之宠你为上 上门狂婿秦言柳梦雪 美女的贴身保镖 向往的生活之传奇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