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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回 一醒现前一迷隐后(1 / 1)

曾古在与众匪交手前,先向曾檩、叶风、扈南道:“众位公子,只要击退群匪即可!莫要杀害其众性命,结下深仇重怨!”曾檩、叶风、扈南齐声应诺,各挥兵刃击伤劫匪,迫逐其众逃遁山林。此战双方实不在一个层级之上,曾古与曾檩、叶风、扈南毫不费力,即将群匪杀退。

战斗毕,曾古回身向文朔道:“天保,你与恩医可好?”文朔道:“小弟与恩医皆好!”曾古转向叶风道:“叶公子,咱们速离此地!以免后患!”叶风应是,即欲带领众人前行,岂料前路林内突然跃出五位骑士,径向叶风众人驰来。叶风锐目利瞩片刻,急向众人朗声道:“小心!灵寒五灵来袭!”曾古、曾檩、扈南与文朔闻言,皆持利刃待五骑士行近。

五骑士谈笑来至叶风众人近前驻马,叶风将五人掠看一眼。原来五人面具主色分别是:黄、白、青、黑、红;五人面具表情分别是:狡、媚、凛、恫、怒。叶风看罢,向五灵道:“尔等欲在此与我厮杀么?”红面具人斥道:“叶风,你太看重自己了!你不过是窜至我们路上来的一只癞蛤蟆,我们踢都不愿踢你一脚!……我们来此有事要办,无意与你浪费时间!……”红面具人看了看文朔道:“不过,我确有意与文天保比试一下武艺……”黑面具人截言道:“火灵!你好大胆!”红面具人笑道:“这有什么啊!?”黄面具人道:“你真不愧是火灵!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玩火!呵呵……”白面具人笑道:“小心烧到自己!”红面具人道:“你们不说,谁能知道?”青面具人愠道:“火灵!你竟敢如此言语,难道你活腻了不成?”黑面具人道:“我可不想,明天见不到你!”红面具人向黑面具人笑道:“呦——今天水灵怎么关心起我来了!哈哈……既然水灵出言,我只好听劝了!”转而,红面具人向叶风道:“叶风,你们可以走了!”

叶风虽未听明五灵交谈之语,但他自知五灵手段毒辣,况为二弟乘絮医毒事大,此时不易滥与交锋,只有暂忍心中怒气,速离不善地。于是叶风向曾古、曾檩众人道:“吾众前行!”文朔闻知面前五个面具人即是灵寒五灵,本欲与其众人厮杀,以为世兄解恨!岂料叶风无意与灵寒五灵交锋,唯欲登程。没奈何,文朔只好与叶风众人离开灵寒五灵,继续行路。此后一路平安,再无骚扰。

此日傍晚,叶风引领练旷等众来至崔绒驻留的客栈,石晃见到练旷到来,急忙拉着练旷向崔绒床前行去,口中言道:“神医,你可来了!快瞧瞧我二哥!”众人皆急于让练旷为崔绒医毒,不及叙礼,同聚于崔绒床边。

此时,崔绒依旧鼻息微弱,无知无觉。练旷诊视一番,舒了口气,向众人安慰道:“崔侠所中之毒,并不难解!待庸匮对崔侠用药后,明晨即可回醒!”练旷言毕,打开药箱取出解药,为崔绒服下,叶风与石晃躬身拜谢。练旷自是言情道义,愧不敢受。叶风拜毕练旷,即将众人皆以自己朋友身份,简而略之介绍一回。黄豹在叶风介绍众人之时,将文朔细观一番,待知文朔姓名后,低声向赤虎道:“大哥,你看文天保面熟否?”赤虎看了看文朔,低声向黄豹道:“你言内之意:文天保是在訔祟客店询问捕虎之事的少年么?”黄豹应是。赤虎轻声道:“休在旁人面前提及此事!”黄豹见兄长不愿爻刹兄弟以外之人知晓其兄弟行举,便避言在訔祟客店与文朔相遇之事,其兄弟二人更未提及此番在森国的诸端晦行暗举。曾古与文朔等人亦有避谈隐情,故而众人各自叙礼后,皆浅言闲情淡事,无意深谈细论己众今昔。叶风与石晃待众人安歇后,回至寝室,守在崔绒床边,急盼崔绒回醒。

翌日晨曦微现,练旷与文朔等众陆续来至崔绒房内,探望崔绒是否醒来。石晃见练旷到来,急向练旷问道:“神医!我二哥怎还未醒?”练旷来至崔绒身边,为崔绒诊了诊脉,继而在药箱里取出一个小香炉,将一香片焚于其内,然后放在崔绒枕边。未过多时,崔绒缓缓睁开双眼,众人见状,实是欢喜非常!叶风见到二弟回醒,阴郁的脸上终于展现笑容。石晃拉着崔绒的手,哭道:“二哥!你吓死我了!大哥见你……”言及至此,石晃已哽咽难言了!崔绒此刻头脑昏晕,并未通明醒透,他见石晃哭泣,笑道:“石头也会哭么?!”石晃闻言,转哭为笑道:“小弟若知二哥这般取笑,定要阻拦大家救醒二哥!”转而,石晃向练旷笑道:“神医为何将我二哥救醒?这不是害我么!”屋内众人闻言,皆欢笑不已。

崔绒见屋内多出许多人来,便向叶风道:“大哥,屋内何来这许多朋友?”叶风见崔绒相问,便告知崔绒已经昏迷数日,屋内崔绒不识者乃是自己的朋友,此众皆为练旷护行,前来解救崔绒。崔绒于床上拱手道:“多谢诸位救助!崔绒万分感激!”练旷与曾古等人拱手道了一番情重举轻等言,以为回应。

崔绒向众人身后望了望,继而言道:“后面可是天保贤弟么?”文朔近前向崔绒一揖道:“小弟正是文朔!崔二哥患去安来!”崔绒笑道:“有劳贤弟奔波!”文朔道:“二哥何必客气!小弟在施迷镇承蒙兄长救护,避险于金夕寺内,躲过邪恶陷害!小弟在彼未能与兄拜别,还望二哥勿责!”崔绒笑道:“贤弟多礼了!不知贤弟由何而来?”叶风闻听此问,不待文朔应答,即截言道:“天保由家中而来!二弟方才苏醒,理应静养,稍候再与众友叙谈!”崔绒依兄之言,卧于床上静心养神,叶风则吩咐客店为崔绒准备补养餐食。

众人见崔绒苏醒,皆悬心安落,继而离开崔绒寝室,让其静养。其众在侧厅内笑谈之际,客栈伙计送来一封书信。叶风问道:“此信送与何人?”伙计道:“此信送与众位贵客中年纪最幼者!”文朔疑道:“此信是送与我的?送信人何在?”伙计道:“送信人已走!”文朔道:“送信者何等样人?”伙计道:“是一孩童!”文朔接过书信,拆看毕,将信送至曾古手中。曾古看后,向文朔道:“这是何人所书?”文朔道:“小弟认不出!”曾檩向曾古道:“知远兄,何事?”曾古道:“此信唯有六字:贼匪灭,后患除!”曾檩道:“此言之意,可是指昨日黛眉岭众贼匪已被消灭铲除了么?”曾古道:“应是!不过,何人会为天保涉险除患呢?”叶风向文朔道:“四弟此前可与灵寒五灵有过交集么?”文朔道:“此前小弟从未见过其众!这‘灵寒五灵’的名号,小弟亦是此番相会,由啸空大哥言谈中知晓的!”叶风思忖一番,道:“此中玄机实实难解!”石晃道:“大哥,什么玄机不玄机!什么难解不难解!祸患除了是好事啊!祸患除了,就是解了!来,来,来!我请大家喝酒!庆祝二哥毒消患除,化险为夷!吾众齐聚畅饮!哈哈……”叶风笑道:“你是酒瘾又犯了吧!”石晃笑道:“小弟哪有什么酒瘾啊!哈哈……”

下午,崔绒让三弟石晃搀扶自己在屋内缓缓步行恢复体力时,叶风向两个兄弟言道:“二弟,三弟,此地隐险,不宜久留!为兄意欲明日起程。三弟与我护送虎豹二兄回垚。二弟与天保四弟等众回候寱村,我世叔家中。”崔绒道:“大哥,咱们三兄弟从未离散,今怎分行?我亦前往本国!”叶风道:“二弟,你此刻体力不足,行走皆勉强为之,如何前往本国?再则,我与三弟中秋之前,必至候寱与你团聚!二弟且听为兄之言,莫要执意!”石晃亦劝崔绒道:“二哥在候寱好好休养身体,大哥和我定会很快前往候寱,与二哥团聚!”崔绒见大哥与三弟皆让自己先往候寱,自己又确实体力不支,若执意同往本国,必将拖累兄弟,崔绒思量一番,只好听从大哥之意。

叶风与两弟商妥,便聚众言说,翌日起程,自己与三弟石晃、虎豹二兄回垚;余众同往练贤医处。赤虎闻言,向叶风道:“多谢贤弟好意!愚兄二人无须烦累二位贤弟护送。”叶风道:“二位兄长不必推辞!弟等有事前往本国,你我众兄弟恰好同行。”文朔知晓叶风有事为虚,护送虎豹是实,又因前途或有恶徒袭扰其众,便向叶风道:“小弟欲与啸空大哥同往!”叶风笑道:“贤弟之意,愚兄尽知!此途无碍,切莫挂怀!”崔绒面带笑意,向文朔道:“好兄弟,当日在施迷镇丰羽商栈,你元良兄便与众友赞道:‘天保贤弟乃是一位行正义,守情义的好男儿!’如今看来,果然不错!愚兄甚是喜爱贤弟!今后咱们弟兄定要多亲多近才是!”石晃来至文朔身边,臂拢文朔肩膀,笑道:“好兄弟,下回见面,咱们一醉方休!哈哈……”崔绒、石晃与文朔较前亲近许多,一因文朔不惧危险前来相助解救崔绒,二因叶风于避众之际,将文朔向两个兄弟详细介绍一番后,二人已知文朔实情的缘故。众人议毕行程,叶风即让客栈伙计预订一辆篷车,待明日使用。

翌日晨,众人餐毕,叶风让客栈伙计将篷车引至客栈正门,石晃搀扶崔绒上车后,练旷、曾古、曾檩、扈南、文朔上马起程,前往梦州。叶风见二弟与文朔等众行远,方与三弟、虎豹二兄乘马前往婪州。

曾古带领文朔等众越过黛眉岭,进入梦州境内,时已过午,众人在前方舞玉县寻家饭店,准备用餐。六人选点饭菜时,饭铺厅堂内,步进一夷族青年与一夷族姑娘,其后跟随着十数名仆婢。扈南看见那夷族姑娘,登时眼亮心跃,满面溢笑,起身迎上前去。曾古等人见扈南与青年交谈片刻,又与姑娘言语一时,随后扈南引领着青年与姑娘来至曾古等人面前。扈南向曾古众人介绍,夷族青年是自己的好友郁都郁金城,夷族姑娘是好友之妹郁金彩。

众人叙礼毕,曾古邀请郁都与郁金彩餐桌旁就座。郁都坐于曾古左侧,金彩坐于郁都左侧,扈南坐于金彩左侧……扈南向夷族姑娘悄声道:“金彩,我在榞州府给你买了一支金钗!可惜今天没带在身上,你在楠州等我,我过些时给你送去!”金彩瞥了扈南一眼道:“你休在此以‘金钗’说笑!”扈南笑道:“我怎会在此与你玩笑呢?我真的早就想给你买支金钗了!只是一直未曾觅见能够配得上你的精美款式!不敢随便买来送你!”金彩爱搭不理地言道:“你就是嘴好!我是被你骗惯了的!才不指望你那什么金钗、银钗呢!”扈南赔笑道:“你将我说成什么人了!我真没骗你!这里的昂举大哥与天保小弟都是知道此事的!”转而,扈南指着夷族姑娘向曾檩及文朔求救道:“昂举兄、天保弟,我是不是买了一支金钗!你们快给我作证呀!”

那次在花溪扈家宴席之上,众兄弟皆猜到扈南求曾梁在榞州府代买的金钗非送萦妥,而是欲赠别人。直至此刻,曾檩与文朔方才明晓那金钗原来是要赠送给面前的这位夷族姑娘。曾檩与文朔为成全世谊好事,皆称扈南所言为实。金彩见有人为扈南作证,开心地笑道:“就再信你一次!”继而又嘱咐道:“哎!你别毛手毛脚地把金钗弄坏了!”扈南闻听金彩之言,大咧咧地笑道:“知道!知道!”

郁都见扈南与妹妹谈罢金钗,方向扈南问道:“信方欲往何方?”扈南道:“弟欲往福禄岛。”郁都问:“贤弟可在舞玉县停留么?”扈南方要回答自己是路过此地,忽恋起身边的金彩来。扈南未答,反问道:“金城兄可在此驻留么?”郁都道:“我与金彩要在此地游玩一时,再回楠州!”扈南接道:“弟来此,亦是要游玩几日的。若大家一同游赏美景,岂不更加有趣!”言毕,扈南看了看曾古。曾古见扈南与夷族姑娘甚是近熟,又闻金钗之言,已知扈南喜欢那姑娘。曾古见扈南眼望自己,即晓扈南之意,继而略思,此时黛眉岭已过,未见众贼匪与灵寒五灵,福禄岛又业已临近,故而言道:“吾众愿在此游赏者,自可驻留。我与天保先回家禀告尊长们此行情况。”

练旷因无意驻留赏景,即道:“知远,我与你们一同回返!”但文朔正值年少欢嬉之纪,怎愿舍弃游玩时机,与曾古回返候寱村。文朔向曾古道:“老哥哥,我想在此游玩几日!”曾古道:“不可!你必随我一同回返!”扈南实是喜欢文朔,他见文朔欲驻留游玩,便向曾古道:“知远兄,小弟在此陪伴天保,定无差池!让天保暂留两日吧!”扈南言毕,见曾古未曾应答,便再道:“我与金城兄,还有郁家众随员常伴天保身边,绝不让歹人近前!知远兄且请放心!”曾古本意是要速带文朔回返候寱村,以保平安。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扈南这般恳留文朔,实令其难以拒绝。曾古思忖一时,向文朔道:“天保,你答应我不离你信方兄左右,我方可留你在此!”文朔笑道:“小弟谨遵老哥哥之命!绝不离开信方三哥!”

众人言谈一时,堂倌将菜肴端来,摆布餐桌之上。金彩起身向众人告退,在婢女们陪伴下,至饭铺雅间内用餐去了。

文朔在用餐时,忽想起在扈家宴席上,众兄弟谈论的毡笠贼与装盲骗来。文朔向郁都问道:“金城兄!小弟曾闻信方哥言讲戴毡笠的窃贼陷害装盲人的骗子的故事。金城兄乃是见证之人!不知此二人后来如何?”扈南与曾檩闻听此问,皆笑颜相望文朔,心想:“天问星又开始发问了!”郁都闻询,面带微笑答道:“愚兄不知其后如何!”文朔闻言,甚是失望。

众人用过午餐,曾古再三嘱咐文朔定要常随扈南,少言简行,不可惹是生非。文朔样样皆应,句句全和。而后,曾古与曾檩、练旷、崔绒同往候寱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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