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吹来一阵馨香之风,令人心静神宁。森王将思绪由长子木纠身上抽离,转而向楚王问道:“表弟,孤众子之中谁可继储?”楚王闻询,静默片刻,缓缓道:“立储大事,臣弟不敢妄议!”森王道:“表弟畅言无妨!”楚王道:“知子莫若父!王兄对众王子品行自是了然于胸!臣弟以王兄之意为善!”森王略顿道:“孤欲立九子杺横为储!表弟以为如何?”楚王闻言垂目默语。森王道:“表弟以为不妥么?”楚王未答,转问道:“王兄准备何时议储?”森王道:“三月之内!”楚王道:“众王子可曾闻讯?”森王道:“唯杺横知情!”楚王道:“杺横何意?”森王道:“此子无意储位,曾三度请辞!”楚王道:“杺横因何请辞?”森王道:“此子言,其上有兄,其德无殊,不敢受命!”楚王道:“杺横好贤德!”森王道:“表弟赞同立杺横为储!”楚王道:“臣弟以王兄之意为善!”森王略微颔首,再道:“表弟将所审之案完结后,便移驻南临府,待立储后,再回返楚州吧!”楚王道:“臣弟遵命!”
森王与楚王酒宴过后,诸事谈罢,楚王向森王拜退,先行离开步云楼。森王则由常醒引领来至常宅之内。常氏祖孙三代于正厅参拜森王后,森王赐座与常醒祖父。森王和容悦色地向常醒祖父道:“老贤正,多时未到宫中相会,孤甚想念老贤正啊!”常醒祖父躬身道:“小民亦想念圣主啊!只因圣主日理万机,不得闲暇,小民怎忍扰占圣主些微静宁!”森王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继而又与常醒祖父谈了些今昔甘苦之事。森王在常家笑谈间,暂时抛却了累重国事繁绕,乐得片刻与民同乐。
森王正与常醒祖父畅言之时,心内突然涌现众子来。森王静默片刻,看了看常醒父辈众人,转而向常醒祖父道:“老贤正众子可还和睦?”常醒祖父道:“众子尚且识些礼度,不敢越举,故而还算和睦!”森王探身拉着常醒祖父的手,笑道:“好啊!老贤正好福气!好福气啊!”森王闻听常醒祖父言之众子和睦之言,颜面虽现笑意,心内却泛起阵阵酸楚。
楚王拜退回返大理寺,向支度讲述森王欲立王子纵为储之事。支度问道:“主公可曾言明利害?”楚王道:“大王曾问可否,但本藩未曾作答。”楚王略顿,再道:“只因自古王族废长立幼多生异变!本藩岂能轻言!”支度道:“主公所虑甚周!”楚王忧虑道:“王子纠性情暴戾,况又久集党羽,倘若知晓此事,不知有何行举?”支度道:“如今王子纠已告病辞官,想必是大王借王子纠买杀王子纵一案,迫使王子纠不得不封缴印绶!大王既已选定王子纵继储,其余诸事定亦布署稳妥!主公切莫忧心!”楚王道:“但愿诸事稳妥,森国平安立储!”支度助言道:“我森国定会平安立储!”支度稍顿片刻,向楚王询道:“主公,‘王子纵劫案’虽已审定,但大理寺监司何迁尚立法外,不知如何处治?”楚王道:“虽然何迁在王子纠与众犯间传递信息,但大王无意明惩王子纠,这何迁又如何治罪?……算了!由其去罢!”
王子纵劫案完结后,楚王携楚州众随员移驻森国王宫正南方的南临府。楚王将诸事布署妥当后,亲书两封密函,命亲随携密函返回楚州,传与楚王子誉挺及楚翊侯誉言。
自从楚王入都,便一直在大理寺内审案,虽偶有上朝,但众王公大臣难得与楚王久聚畅谈。此时楚王入驻南临府,众故交没了羁绊,便纷至沓来,欢聚悦集,南临府前的街道骤添了十分的热闹。
此间,除木纠借病未曾露面外,其余众王子皆到南临府拜望问候楚王。楚王对众王子一视同仁,未有远近亲疏之别。其间,楚王只言亲属情,不道国政事。楚王与木纵单独会面时,木纵因楚王此番审理的劫案与己有关,故而木纵另向楚王拜谢辛劳,但对于审案相关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如此热闹景象延续多日,楚王与国都内众王公贵胄,重臣大将多有会面。在此期间,楚王留意众人言语,深感立储之事守密甚严。实可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森王待木纠封缴兵部侍郎印绶,“王子纵劫案”完结,便再次召见九子木纵言及立储之事。木纵依旧向森王谢恩请辞,不愿继储。森王道:“杺横,汝可知王权重大么?”木纵道:“儿臣知晓!”森王道:“汝既知,为何不受!”木纵道:“儿臣之望,未达众期!儿臣之高,未至储位!儿心惴惴,深恐辜负父王隆恩!”森王道:“以汝才德欲让文武百官诚服实是不难,但汝欲让汝兄情愿却是无望!”木纵道:“儿臣愿尽心倾力,免留后憾!”森王见九子实出至诚,深思良久方才应允九子暂缓立储。
立储之事既已后缓,楚王再留驻于国都之内实无必要。因此楚王奉森王旨意,率本部臣将兵马起程回返楚州。
甲子年七月,爻刹三侠助好友彦元良将森王子纵安全护送至森都后,木纵感激四人涉险护送自己还都,因此一再挽留四人留驻都城,时常诚请四人入府聚会,盛情款待。
爻刹三侠驻留森都多时,巧与虎豹兄弟相遇相会,约定好离开森都日期后,叶风便向彦初道别,言说有事待办,不可再留。彦初诚挚挽留无果,只好禀告木纵知晓。木纵亦诚挚挽留,怎奈爻刹三侠去意已定,木纵也只好作罢。为答谢爻刹三侠护送之功,木纵在爻刹三侠临行前,以盛宴厚金相谢三兄弟。爻刹三侠欣然享宴,但谢金却只取一半,其余谢辞。
宴席上,木纵露意举荐爻刹三侠步入仕途。但三兄弟岂意功名,自是告谢婉拒。翌日,三兄弟拜辞森王子纵后,再与好友彦元良拜别。随后三人乘马登程,往森都——木州西南——禁州方向而去。
另一方虎豹兄弟向闽蛀报告,爻刹三侠已离开丰羽商栈,向木州西南而去。兄弟二人自告奋勇,欲追杀爻刹三侠,以报内庭总管知遇之恩。闽蛀闻言甚是欢心,将虎豹兄弟夸赞一番后,即向木纠恳请指派十名门客随同出行,以为辅助。木纠因爻刹三侠曾于碧鳄岭保护木纵而对其三人恼恨不已,故而即应闽蛀之意。此日,虎豹兄弟带领十名门客离开御爵府,依与爻刹兄弟前定路线向禁州方向而去。
众人驱马远离州城,傍晚为避他人耳目,特觅乡村客店食宿。虎豹兄弟进入客店,吩咐伙计将酒肉饭菜摆布于前厅之内,供其众享用。众人吃喝已毕,各入客房安歇。一夜寂静,虎豹兄弟好睡,早起来至前厅等候众门客就餐。岂料多时不见人来。赤虎让客店伙计去后院客房唤众人前来。
未久,伙计惊魂悚魄,尖喊利叫,由后院慌奔惶冲返回前厅。“不好了!店主……死了!死了……”店主怒道:“你胡乱叫唤什么?”伙计圆睁惊目,带着哭腔喊道:“店主……脑袋没了!太吓人了!”店主骂道:“疯驴!你乱叫什么呢?”伙计道:“客人……客人们的脑袋都没了!太吓人了!店主……你快到后院客房看看吧!”虎豹兄弟闻言,实是惊诧不已,急忙向后院跑去,一连冲进五间客房,只见十个门客皆是尸首无影,尸身在床。虎豹兄弟见状讶然互望,不知所以。店主随后进入客房,只见了一具无头尸体,便被吓得血凝肤凉,面白唇紫,瘫坐房内,即而连滚带爬逃避院中。
虎豹兄弟急回自己客房查看,只见每人床下皆多出一大团被褥,兄弟二人分别打开自己床下的被褥,只见其内各有五颗人头,一封书信。两信内容皆是:限两只小猫十日内离开森境,不然猫头留下!
此时,赤虎闻听院中有脚步声响,即向黄豹道:“二弟,咱们报官去!”黄豹会意,即与赤虎将包裹人头的被褥藏回床下,收拾好各自包袱。伙计缓步来至虎豹兄弟房外,战兢兢向房内喊道:“我家店主请二位客官到前厅谈话!”赤虎应道:“小哥先去前厅回话,我们即到!”伙计闻言,旋即跑离后院。虎豹兄弟在客房内,轻声商议一番后,定了定神,一同向前厅行去。
店主见二人身背包袱而来,即问道:“二位客官哪里去?”赤虎道:“我们报官去!”店主道:“二位客官需留一人在本店之内!否则鄙人心内不安!”赤虎道:“店主此为何意?难道你有何不轨之图么?莫非你这里是煞店么?”店主急道:“客官莫要如此戏言!我这里可是正经本诚之店!”黄豹道:“我们十个同伴一夜丧命!现在连人头都不见了!你还敢自称正经本诚?我们这是报官告你去!你还要留我们一人在此!你居心何在?你还想杀害我们么?”店主闻言慌惶道:“二位客官实是污煞鄙人也!二位若有此念,切请与本店伙计同去报官如何?”虎豹兄弟闻言即应,与客店伙计同出客店。
三人出店上马,虎豹兄弟互看一眼,鞭雨策马,向前疾驰而去。客店伙计的驾驭之术及坐骑怎与虎豹兄弟相比,不多时已被抛落得无影无踪了。黄豹待将客店伙计甩脱,方向赤虎问道:“大哥,这是何人要陷害咱们?”赤虎道:“你包袱内的那支封侯令还在么?”黄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袱,讶道:“没有了!?难道是灵寒幽主?”赤虎道:“此事无须灵寒幽主亲自动手!”黄豹道:“大哥,如今咱们何去何从?”赤虎道:“见了爻刹兄弟再定!”
虎豹兄弟飞驰疾骋来至禁州一座客栈与爻刹兄弟会聚。石晃见虎豹兄弟来的如此之快,笑道:“二位兄长好快!莫非木纠没有派人与二兄同行么?”赤虎面带愁容道:“木纠共派了十个门客与我们同行。”石晃道:“二兄如此之快便摆脱众门客了!”黄豹接言道:“十个门客都已经死了!”石晃笑道:“好!痛快!我就说么,一刀一个宰了他们就算了!还甩什么甩啊!怪费事的!哈哈哈……”赤虎道:“不是我们杀了门客!”石晃讶道:“这是怎么回事?”赤虎道:“昨晚我们与十个门客在木州乡村客店食宿,今早十个门客皆变成无头尸了!”爻刹兄弟闻言,皆讶然相望,待闻后语。赤虎道:“杀人者武艺之高,远非愚兄可及!”石晃道:“来人为谁?”赤虎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说来惭愧!羞煞人也!……来人将门客首级放入愚兄床下,愚兄皆不知不觉,何知其人?……来人可谓手下留情了!……不然此刻愚兄之头,恐不知落于何处了!”石晃怒道:“这厮欺人太甚!”崔绒道:“二位兄长在森国曾与何人结怨?”赤虎道:“我弟兄二人虽与闽蛀行近些,但从未露面与人争斗。谈不到与人结怨!……不过有一人曾警告我弟兄二人离开森国!”崔绒道:“何人?”赤虎道:“灵寒幽主!”崔绒疑道:“那日,二位兄长在常宅言及靷鞵酒窖内闪影毙门客。莫非此后,二位兄长追击那疑似灵寒幽主的‘闪影’了?”赤虎道:“追是追了!但我弟兄二人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崔绒道:“如此说来,二位兄长未与闪影交锋?”虎豹应是后,黄豹道:“那闪影似乎不仅知道我兄弟二人来自垚国,而且我们的姓名及来森目的亦有可能知晓了!”叶风道:“灵寒刺客遍布华夏五国,其众若想探知何人何事,实属易为!”赤虎道:“我们并未与灵寒客为敌,其众缘何这般施难我弟兄二人呢?”黄豹道:“此中令我费解的是为何灵寒客两次警告我兄弟二人离开森国呢?”崔绒道:“灵寒幽主两次警告二位兄长?”黄豹道:“在靷鞵酒店外出言者应是灵寒幽主!但此番在客店留信警告我兄弟二人离森者,却不知是何人了!不过亦与灵寒有关!”崔绒道:“此言怎讲?”赤虎道:“我与二弟将靷鞵酒店刺杀木纠门客的两支封侯令分别收存于各自的包袱内。可今早两支封侯令皆已不见了!”石晃道:“兄长之意是灵寒刺客将封侯令取回了?”赤虎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崔绒道:“据此判断,灵寒幽主并无杀害二兄之意。”黄豹道:“灵寒幽主虽无杀害我兄弟之意,但我与大哥亦被其害苦也!……我兄弟二人乃是奉吾主垚王密旨来森暗寻垚国重臣的,可如今客店内十名森王子纠的门客遇害,定然惊动官府查办与案相关人员。我们岂能因此现身于森国官府之内,申明实况。……日后又如何在森地行走?”崔绒道:“二位兄长不可再留森地了!如今不仅是灵寒刺客威胁二兄,而且官府人员亦要寻查二兄!”赤虎道:“我与二弟已奉圣旨来森暗寻垚国重臣,岂能无功而返!”叶风思忖道:“二兄回返本国,可言在森地受旁人遇害之累,牵系森国官府办案之繁,为防身份泄露,有失主尊国严,故而不得已返回本国。料想国主闻知此情,亦不会有何责问!”赤虎思忖多时,未曾答言可否。石晃见状道:“虎哥不必烦恼,咱们五兄弟在一处,有何惧哉!”崔绒闻言,微瞪了石晃一眼,继而看了看大哥叶风。石晃见二哥崔绒如此,知是自己所言有错,但却不知错在何处?于是呆呆地望着崔绒,不敢再多嘴多舌了。
崔绒见大哥叶风与好友虎豹皆郁云压顶,愁云浮面,于是进言道:“依小弟愚见不如咱们五兄弟边向本国回返,边沿路探寻消息。虎豹二兄由木州至榞州亦算是奉旨寻觅了近半个森国,可向吾主垚王复命了!再则咱们五兄弟一路向本国回返,亦算是远避灵寒刺客,不与其争锋了!”虎豹兄弟道:“如此恐连累三位贤弟涉险啊!”叶风道:“如此甚好!二兄不必多虑!”
时至午后,五侠正在屋内闲谈,客栈伙计手持书信到来,向五兄弟道:“客官们,方才有一少年来客栈传书与五位客官!”石晃接过书信,道:“这是给谁的书信?”伙计道:“是给您五位的!”叶风闻言,示意石晃将书信交与赤虎观看。赤虎接过书信,见书信内容为:
尔等回国路线:由禁州至婪州至棽州至橏州至杞州至梒州至櫁州经枓州入垚境。如若不然,便不要回返垚国了!
赤虎看罢,不禁皱了皱眉,继而将书信转与叶风。叶风看罢书信,怒道:“灵寒妖众欺人太甚!我五兄弟难道是小孩子么?走路还要听命于他们!我们明日即入梦州!”石晃见大哥动怒,讨来书信观看,这一看直气得石晃眉生烟,发起火,嗷嗷怪叫道:“可恨!可恼!可恼!可恨!灵寒妖众安敢如此!大哥!咱们定要拔了灵寒妖众毛,剥了灵寒妖众皮,抽了灵寒妖众筋,剃了灵寒妖众骨!让他们知道虎豹兄弟与爻刹兄弟是何许人也!”
晚餐时,五侠同桌而坐,待堂倌将酒肉饭菜摆布齐整,赤虎、黄豹、叶风与石晃正要起箸动杯之际,崔绒拦阻道:“兄弟们且慢!我有好酒一壶,且先共饮一杯,再用餐不迟!”言毕,崔绒由腰间解下一个银葫芦,斟满了五个酒杯,兄弟五人同饮后,方才正式用餐。
此晚虎豹双侠同居一室,隔壁爻刹三侠共宿一房。时至翌日凌晨,有三人潜入爻刹三侠房内,分至三侠床边,各持利剑向三侠头部削去。就在三刺客挥刃之际,爻刹三侠于床上越先闪施杀技,逼退了三个刺客。旋即三侠跃身而起,与三刺客于房内近搏起来。隔壁虎豹双侠亦已于室内与人激烈交锋起来。与叶风近搏的刺客见一时难分胜败,即朗声道:“随我来!”与崔绒、石晃近搏的两个刺客闻言,随后纵身房外,立身院中。隔壁与虎豹双侠交锋的两个刺客亦闻为首刺客之言,随即跃离室内,来至院中。石晃见刺客欲走,怒吼道:“鼠辈休走!”
为首刺客立于院中,朗声道:“此处不便交锋!尔等可敢随我来么?”言毕,五刺客跃身而去。虎豹双侠与爻刹三侠随后追去。十人先后来至空旷之地,五刺客分散而立,虎豹双侠与爻刹三侠尚未停步,石晃先扬手飞出五枚石子,各击五刺客脸面。五刺客闪身躲过,不禁齐笑起来。其中一刺客笑道:“石晃!你这凶猪,好没礼法!竟然暗下杀手,你不知羞耻,不觉卑鄙么?”石晃怒道:“你们这些避光粪鼠暗杀我众兄弟在先,此刻竟不知羞耻臭嘴言礼!”五侠立稳,细观五刺客,只见其众皆以面具遮掩容貌。赤虎道:“你们是灵寒五幽?”一刺客冷笑道:“你们太高抬自己了!你们怎配五位大幽亲至污刃?”黄豹道:“你们是灵寒五灵?”众刺客闻言,笑而未语。石晃手指一刺客道:“方才你曾对爷爷我不敬!现在让爷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被指刺客方要动手,一刺客道:“火灵,我困了!你快点儿啊!”被指刺客道:“都怪水灵失手!方才如此费事!”又一刺客道:“这岂能怨我!那猴子最会算计,他定是察觉那二猫与十鼠曾在木州客店吞食药饵之事,于是用餐前服了解药!”此刺客转向崔绒道:“猴子,是不是如此?”崔绒闻听此刺客乃是女声,并不答言,而是嘻笑道:“原来灵寒水灵是女子!不知水灵是不是水灵儿啊!让我看看如何?”此刺客笑道:“你想死么?”崔绒道:“那要看你们五灵武艺如何了!”崔绒语声未落,此刺客已飞身跃起,直冲崔绒而去。待至崔绒近前,此刺客一扬手,一团香粉向崔绒脸面洒落。崔绒急忙掩住口鼻,向后退避。虽然崔绒闪即跃离,可香气却已钻入体内。崔绒向后连纵数丈,向众兄弟喊道:“众位兄弟快随我来!”赤虎、黄豹、叶风与石晃闻言,皆知此刻危险已至,于是随崔绒向客栈方向急返。
五刺客见虎豹兄弟与爻刹兄弟败退,其中四刺客即欲追击,但另一刺客朗声阻道:“今天我们两举未成!且放他们走罢!”
五侠回至客栈,崔绒急忙让石晃为自己取温水来,自己则在包袱内寻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嚼碎口中,继而用温水将药服下。叶风关切地问道:“二弟,你怎么了?”此刻崔绒已是说不出话来。崔绒指了指药瓶,又指了指四位兄弟后,一头栽倒床上,昏迷不醒了。
叶风见状,拿起药瓶向众兄弟道:“众位兄弟快服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