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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回 义兄义弟文武共参(1 / 1)

众人赞赏文朔与伊喏时,碧莲望了望扈北。只见扈北面带和悦之色,看着妹妹伊喏,似有心满意足之状。碧莲心内思忖道:“四公子好睿智!此番,自不明言,却已达意于众!可笑我自作聪明,贸然询问姻缘之事。还暗怨公子对小姐漠不关心……”

至此后,文朔与伊喏愈近愈亲,每日琴棋书画,常伴左右;观山望海,不离前后。世兄世妹渐越生疏。

六月初七早,文朔、文应与众兄同在屋内闲谈。誉挺向文朔道:“四弟,五妹曾言你为护她,施展‘一指翻人’之技,将恶徒掀翻在地。不知是何玄妙武艺?”文朔向誉挺笑道:“小弟唯想戏耍一下恶仆,岂料那厮实是弱衰,让小弟偶拾一趣!”曾檩面带笑意道:“看来吾弟动怒矣!”文朔向曾檩笑道:“小弟稍有情急!”文应笑道:“父亲不许哥人前露艺,招惹是非。那日哥竟在家中展艺,果是动怒了!哈哈……”文朔闻听曾檩与文应之言,唯有陪笑,无意相辩。

待文朔收笑,誉挺言道:“为兄久闻‘天罡闪’高玄无极!世人共赞!只怨往昔无缘敬观!幸喜如今正宗嫡传者即在面前,为兄怎愿错过良机,唯有敬请吾弟赐观!”文朔道:“大哥言重了!既然大哥抬爱,小弟岂能惜力!请大哥移步院中。”

众人来至院内,文朔让侍金关闭大门。活动一番筋骨之后,文朔于高墙敞院之内,展臂舒腿,将天罡闪中入门招式展示一番。众兄见文朔拳如流星,掌似雳闪,足踏斗影,步履罡风,招招式式刚劲,式式招招迅猛,且前后贯通,毫无滞涩,不禁欢呼喝彩起来。

扈戻与曾益闻听众晚辈于院中喧哗,便相邀朔父同至院内观看。朔父与曾益见是文朔于院中展示武艺,皆现不悦之色。朔父道:“拙拳笨脚,竟敢人前卖弄!”文朔闻听父言,登时收招,垂首而立。

誉挺见状,向朔父道:“叔父勿责!方才小侄想见识天保武艺,故强求展示。倘有唐突之处,还望叔父原谅小侄!”朔父闻言,向誉挺温言道:“贤侄有所不知。天保自幼争强好胜,惹事生非!若任其放纵,不加管束,定然自恃艺高,频招祸乱!此刻既是贤侄有意指教,有何不可!”誉挺道:“小侄武艺不精,何敢指教!”

朔父见众子侄立于院中,略现拘束之态,便向文朔道:“你好生向你兄长学习领教,不可胡闹!”转而朔父又向誉挺道:“有劳贤侄费心指点愚顽!”言毕,朔父与曾益、扈戻回屋去了。

文应见父亲进屋,便向誉挺道:“大哥此番出行所带两柄大锤,可是大哥所持兵器么?”誉挺道:“正是!”文应笑道:“大哥让我见识见识那两柄大锤,可好?”誉挺道:“这有何不可!”

誉挺即命两名侍卫取来两柄大锤,文应见了好生欢喜,方欲接其中一柄大锤来看,誉挺忙道:“文应小心!”言毕,誉挺命侍卫将双锤置于地上,方让文应近前细观。文应闻言见状,向誉挺笑道:“大哥怕我拿不动大锤么?”誉挺笑道:“非也!”文应笑嘻嘻,双手去抱其中一柄大锤,岂料大锤只动了动,却未被抱起。文应向众人笑道:“这大瓜好重!”众兄闻言,皆是会心而笑。

文应向誉挺道:“这锤如此之重!大哥如何使用!我实是好奇!大哥让我见识见识锤法,如何?”誉挺笑道:“既然文应欲观,为兄自是遵命。呵呵……”文应闻言,甚是欢喜。誉挺言毕,拾起双锤,于院中舞动起来。

起初,誉挺轻舞慢挥,两柄大锤时而上下,时而左右,可见分明。渐而誉挺锤速变快,两锤围绕誉挺形成一张“流星网”,将誉挺严严密密掩护于中。众年少青春见状,不由得齐声喝彩。

此后,除曾檩自谦无艺可示外,誉护使一回双枪,扈南、扈北两兄弟各使一回大刀。实是人人怀绝,个个出彩。

晚饭过后,文朔与曾檩、扈南、扈北、誉挺、誉护、侍金,同在屋内漫谈。文朔向誉挺道:“弟闻楚州山川秀美,民风淳朴,且物产丰裕,商造云集,乃是森国富强之州。弟欲往之久矣!”誉挺道:“四弟愿往,何不此番与兄同行!”文朔道:“只恐家父不允。”誉挺道:“明日为兄亲于叔父面前邀请四弟前往楚州,或许可成!”文朔笑道:“如此甚好!小弟多谢大哥成全!”誉挺道:“今后你我弟兄理应常相往来,岂可不踏楚地!”文朔转言道:“小弟曾闻楚州借鉴中元礼教律法,育化民众,不知属实否?”誉挺道:“楚州乃我誉氏世袭封地。律法教义均由历代楚王制定。因先祖曾研习中元礼教律法,受益颇丰。故而借鉴贤明之道,治理封域,以强楚地。”文朔道:“國有兴亡,域有盛衰。不知楚域历代兴盛,有何妙策良法!”誉挺道:“若说治理國域,可谓亦易亦难!”文朔道:“愿闻吾兄详解!”誉挺道:“言易,君主明正,文武贤勇,上下同心,弃私存公,君令达民,民声通君,官廉民勤,宣德守律。无國不兴,无域不盛!”文朔道:“吾兄之言,甚善!但不知,难为何解?”誉挺又道:“言难,君主昏邪,文武奸畏,上下异心,丰私损公,君令阻民,民声障君,官贪民惰,失德废律。无國不亡,无域不衰!”屋内众人闻言,皆赞高论。此晚众年少青春秉烛夜谈,更深不倦。

翌日,誉挺分派三州的调查人员于候寱聚齐。誉挺即向朔父拜辞,并言相邀文朔同往楚州。朔父道:“楚王急传贤侄速返楚州定有要事。待闲暇之时,我亲携小子同往楚州拜见楚王,再与众亲相聚!岂不两益!”誉挺虽觉朔父言之有理,但自己已然答应文朔同往楚州,怎好食言!誉挺踌躇间,文朔向誉挺道:“大哥盛情美意,小弟心领!待后,小弟再往楚州拜望众亲!”誉挺见文朔开言,方才释怀,道了歉意。

誉挺与众亲一一话别后,将随行王府副总管一员留在候寱村,命其督造宅院。而后誉挺、誉护与众亲拜别,带领众亲随护卫,扬鞭策马,急返楚州。

誉挺与誉护晓行夜宿返回楚州,同进王城,共入宝銮殿。且见,楚王头戴青龙水月冠,身着青龙水月袍,足穿青龙水月靴,端坐于青龙水月宝座之上,殿内文东武西分列两班,文臣露严,武将显威,好一派威严气象。

誉挺与誉护近前参拜已毕,楚王向誉挺道:“檍州贼匪之事,可曾查明?”誉挺道:“儿臣虽未查明贼匪详实,但已知其众遁往檍州碧鳄岭方向。儿臣正欲前往探查,恰接父王钧旨,召儿臣回返楚州。儿臣不敢逗留,即时急返,故而未曾前往探查。”楚王道:“贼匪遁匿碧鳄岭方向去了?”誉挺道:“正是!”楚王思虑之际,楚翊侯誉言闻听楚王与王子对话,出班向楚王禀道:“王兄!方才其显言及贼匪遁匿方向乃是檍州碧鳄岭。莫非袭击父王、母后及王兄的贼匪,亦与王子纵遇袭有关?”楚王道:“及有可能!本藩已有人选续查此事。数日内,即可前往榉、檍、棦三州!”

转而,楚王向誉挺道:“前几日,大王传旨,命本藩前往国都议事。故而本藩召你回府,命你与楚翊侯共理本州政务。凡事,你须多征求你叔父意见,不可独断专行!”誉挺躬身道:“儿臣遵命!”继而誉挺向楚王问道:“大王为何召父王亲往国都?”楚王道:“大王未曾言明。”誉挺道:“父王于檍州脱险不久,理应在府内静心休养。岂可远行辛劳!不如儿臣先往都城面圣,代为父王申奏遇险之事。望大王恩准父王缓后入都。”楚王道:“大王旨意岂可违背!况此番必有要事,本藩定要奉命前往。”

散朝后,楚王、楚翊侯、楚王子挺及楚翊子护同至辅政殿。楚王向誉挺问道:“你可曾在候寱村拜谢恩亲?”誉挺道:“儿遵父王之命,已拜谢过恩亲之恩!只是恩叔不愿收受宅院。后来只好以父王别院为名建造宅院。”楚王略微点了下头道:“恩亲可有意在森国为官么?”誉挺道:“恩叔无意为官。”楚王道:“恩亲既然无意功名,只好随愿了!”言毕,楚王向誉护道:“本藩已为恩亲备好重礼!你待宅院建成之时,即代本藩携礼前往祝贺!”誉护闻言,躬身应是。

楚王将楚州诸事布署妥当,依森王旨意率楚州兵马前往木州。十余日后,来至木州城北三十里外安营布帐。楚王于大帐内亲书奏章,而后命人疾驰飞报,径往木州北门。

翌日天光微启,宣旨官来至楚军大营,向楚王宣旨已毕,楚王命大队人马候于原地。随后楚王带领本部文武及近卫五十余人驱马前往都城。

楚王趁早朝,候宣步入金銮殿,于丹樨之下参拜森王。楚王叩拜道:“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且见,森王头戴青龙火日冠,身着青龙火日袍,足穿青龙火日靴,端坐于青龙火日王座之上。森王见楚王参拜,略微躬身颔首道:“爱卿免礼!平身!”楚王再拜道:“谢主隆恩!”继而起身候圣垂询。

金殿之上,森王向楚王询问一番楚州军政,楚王尽述详答后,归入文班前列。满朝文武见楚王突至,多为心内惶惑。

散朝后,森王召楚王入亲政殿相见。楚王入殿再次参拜森王。森王离座将楚王轻搀道:“王弟请起!入座慢叙!”楚王谢恩起身,待森王安坐,方才就座。森王道:“孤甚惦念舅父,不知舅父安好否?”楚王道:“承蒙王兄垂念,臣父安好!”森王道:“半月前,檍州刺史呈本上奏,请旨增兵剿灭匪患。孤阅毕奏章,方知晓老国舅于檍州遇险之事。不知详细状况如何?”楚王道:“每年臣弟双慈时逢冬季皆往檍州别院逊寒,待春暖花开之时,臣弟亲往檍州迎双慈还楚。今年三月,臣弟依旧亲至檍州。岂料霪雨肆虐,檍河决堤,陆路难行。臣弟便同眷属乘船返楚。岂料行至檍河中游之际,突遇数艘匪船来袭。臣弟所带前后两艘卫船急冲匪船,阻截众匪船靠近主船……”言及至此,楚王似又见到众近卫亲兵誓死保护自己及众亲眷而与众贼匪浴血奋战的壮烈场面。楚王静默一时,续言道:“臣弟所带楚州众卫兵虽然勇猛,但贼匪其数远超楚州卫兵数倍,臣弟众近卫亲兵终因敌众我寡,皆尽忠殉难于檍河之上!臣弟与众亲乘主船急靠河岸,弃船而行。不及一个时辰,剩余贼匪随后追来。臣弟同船随行侍卫侍仆为掩护臣弟与众亲摆脱贼匪追杀,皆冲向贼匪拼死抵敌。臣弟与众亲一路急行,本欲向檍州州府县衙官兵吏役寻助,岂料通往官衙及可遇兵役的道路皆伏贼匪,臣弟与两侄拼命保护众亲侥幸脱难!至此不敢再踏通官之路,唯行僻静乡途,实是历尽艰险,方回楚州!”楚王将险路恶途,惊心悚胆之昔,向森王讲述一番。但未提及与朔父相关之事。森王闻罢,实是惊诧愤恨不已。立言翌日再度传旨檍州刺史速将此众贼匪缉捕归案,绳之以法,转而森王又将楚王抚慰一番。

森王询罢楚王众亲檍州遇袭之事,又向楚王询问檍河决堤之事。楚王道:“臣弟尚未行至檍州境内,檍河便已决堤。待臣弟到达檍州之际,洪水已将附近村镇民居宦宅淹没久矣……可怜众百姓尸浮恶水,令人惨不忍睹……”森王闻听檍州水患灾情,面现悲悯之色,自言道:“可怜我森国百姓遭此灾难!孤不能亲往抚慰实是有愧于民!”楚王道:“王兄乃爱民兴邦之明主!森国百姓皆受王兄惠益!齐赞王兄恩德!何况此次檍河决堤似有人为之迹。王兄切莫自怨!”森王讶道:“王弟此言何意?”楚王道:“臣弟返回楚州后,即命其显前往檍州调查贼匪施恶详因细由。在此期间,其显查出有人故意掘堤!”森王道:“何人如此恶毒?”楚王道:“掘堤恶徒似与檍州蜚豢县境内碧鳄岭贼匪有关!”森王道:“又与碧鳄岭贼匪有关!”楚王道:“王兄为何言及‘又与碧鳄岭贼匪有关’?”森王道:“此番孤召王弟前来,乃为杺横于碧鳄岭遇袭之事!”楚王道:“臣弟愿闻其详!”于是森王将木纵两番遇袭之事,尽告楚王知晓。而后森王向楚王道:“孤觉此番所获刺客贼匪实非寻常之徒。故欲让王弟审理此案,王弟可愿负累么?”楚王躬身道:“臣弟定当尽心尽力审理此案!”

至午,森王赐宴楚王以慰行途辛劳。过午,森王召大理寺卿至亲政殿,晓喻楚王入驻大理寺审讯碧鳄岭贼匪刺客之事。大理寺卿自是奉旨遵命。

此晚,楚王率楚州刑部侍郎支度及众随行官员入驻大理寺。第二日,楚王为主审官,支度任副审官,先行审讯碧鳄岭众贼匪。众贼匪本乌合之属,怎禁得官员行谋,吏役施威,将所行所举,所见所闻尽皆道出,于呈堂录供上签字画押。第三日,楚王将整理完毕的贼匪供词亲呈森王。森王看罢供词,向楚王道:“众贼匪皆招供有国都买主出重金买杀杺横,看来杺横遇袭尚有暗幕。”楚王道:“只因所擒众贼匪皆非碧鳄岭要恶之徒,故而不知买主何人。待明日提审众刺客,以寻其详。”森王向楚王赞勉一番,楚王拜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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