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牛中文 > 都市言情 > 云梦怡春幻语 > 第031回 馨暖河灯红映花红

第031回 馨暖河灯红映花红(1 / 1)

众少年畅快地呐喊嘻笑一番后,悠然地闲谈起来。嘎蛋向文朔道:“天豹,你攀龙屏的速度在咱们候寱村是最快的!你为何不参加每年一度的‘龙屏竞攀’,争夺‘展屏宣龙’?”文朔道:“数年来,‘展屏宣龙’皆名冠我候寱儿郎!即众师兄享誉!我何必搅扰!”黑熊道:“我听我大哥说过,师父不允许你参加‘龙屏竞攀’,果然如此么?”文朔道:“我曾向家父提及参加‘龙屏竞攀’,但家父未曾明言可否!……我欲参加‘龙屏竞攀’,虽无意争夺‘展屏宣龙’名位,却也未敢贸然行事!”松鼠道:“如此甚妥!若非如此,恐有悖师父心意!我众岂可不尊师敬长!”乌贼道:“俺听俺爹说,十年以前,咱们候寱村没有识字之人!自从师父来到候寱,教授候寱所有孩童艺学以来,咱们候寱村才抛却了祖祖辈辈目明字暗、颜耻心憾之窘状!”犀牛道:“可师父为何不让咱们与村外人言及学文习武之事,更不可言及是师父教授咱们的文学武艺呢?”松鼠看了看文朔问道:“天豹,你可知师父心意么?”文朔摇了摇头,未曾明言。泥鳅道:“听说崇文哥在檍州做官了!是不天豹?”文朔道:“昨日,崇文哥派人传书与家父,告知其已任檍州贤正县县令!”众伙伴闻言,好生兴奋,如同自己已然成了官亲一般!

众少年欢喜一番,犀牛向伙伴们道:“崇文哥的名字好!所以能当官!”嘎蛋道:“咱们哪个人名字不好?……当不当官,不看名字!”犀牛道:“那看什么?”嘎蛋笑道:“看脑子!哈哈……”众伙伴闻言,皆向犀牛哄笑起来。犀牛知道嘎蛋是在暗指自己笨,伙伴们亦在哄笑自己笨,但自己头脑笨学文不济,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犀牛看了看众伙伴,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憨憨地笑了起来。

众少年笑罢犀牛,转谈起方才龙潭救人之事。乌贼道:“天豹,咱们谁都不能在水下停留一刻之久!你方才怎会那么久才返回水面?”文朔闻询,便将水下之事向众伙伴讲述了一番。众少年闻言,皆诧异非常。文朔嘱咐众伙伴道:“我今日下龙潭救人之事,你们一定要保密啊!……你们若能保密!……一会儿我就带你们下龙潭去玩!如何?”众少年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般,齐道:“不去!……不去!……”

就在众少年悠然闲谈之时,文应由龙屏山顶探头向下喊道:“哥……你怎么还不上来啊!”泥鳅闻声急道:“快上去!不然小闹该往下扔石头了!”众少年纷纷解开绳索,忽闻文应再次喊道:“黑熊、犀牛、刺猬……我往下扔石头了!哈哈……”众少年急喊道:“别扔!别扔!我们马上就上去!”文应笑道:“谁管你们上不上来啊!”众少年又道:“好应弟!你不管我们,可你哥也在下面呢!”文应笑道:“我哥可不像你们那么笨!我哥能躲闪开!哈哈……”言毕,山顶下起了石子雨。只听龙屏上“唉唉呀呀”叫声一片。嘎蛋急忙向文朔道:“天豹!我脑袋上全是包了!快让小闹住手啊!”文朔边伸手捷捉头顶上方下落的石子,边向山顶朗声喊道:“小应住手!休要胡闹!龙屏险地岂能乱来!”语止雨停,文应再次由山顶探头,向下喊道:“都怨他们不愿带我玩!他们向我赔礼,我就放过他们!”龙屏上的少年们闻言,齐道:“好应弟!……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文应笑道:“你们怎么不长记性呢!总要到了这般时候,才能想起我的能为!哈哈……”

文朔、黑熊、犀牛、松鼠、螃蟹、嘎蛋等少年上拉下推帮助刺猬、乌贼、泥鳅向龙屏山顶攀去。众少年齐心合力,终于爬上山顶,大家高兴至极,欢呼雀跃不已。黑熊、犀牛、刺猬等欢呼毕,雀跃止,不约而同地坐在地上,用手揉起了脑袋。有的还边揉边数道:“一个……两个……三个……”文应在众少年面前蹦来跳去,嘻笑问道:“你们数什么呢?”众少年方要言语,不禁看了文应一眼,又都把话咽回肚里了!黑熊问松鼠道:“你几个?”松鼠道:“三个!”继而松鼠反问黑熊道:“你呢?”黑熊道:“比你多两个!”黑熊又问犀牛:“你几个?”犀牛气呼呼地言道:“满脑袋都是!数都数不过来了!”嘎蛋闻言,大笑道:“犀牛!你的脑袋太大了!所以满脑袋都是包!哈哈哈……”犀牛见嘎蛋拿自己说笑,便要捉嘎蛋出气。嘎蛋左躲右闪,嘻笑道:“犀牛,你捉我干什么啊?又不是我给你蒸的包子!哈哈哈……”文朔自知犀牛气大,嘎蛋筋顽,他俩若逗起来,必定无休无止。于是文朔拦住犀牛道:“犀牛!你们不要再逗了!这事都怪小应!”文朔肃容向文应道:“小应!过来给众位哥哥赔礼!”文应向文朔及众候寱少年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个小鬼脸儿,转身拉着步尘的小胖手,引领着伊喏、扈北、侍金、奉玉、碧莲、孟登及众候寱少女游玩去了!

螃蟹见状,愤愤道:“馋猫这小子太狡猾了!要是他来,头上包最多的人——一定是他!如今他的包都分给咱们了!”嘎蛋道:“别急!回去后,咱们敲馋猫的脑袋,报这顶包之仇!”众少年闻言,纷纷嚷道:“对!……回去报仇!……一定要敲馋猫脑袋!……我敲他三个包……我敲他四个……我敲他五个……”顿时,众少年乱做一团,沸扬起来。

众少男少女一同在龙门岛游玩至午后,方才离岛登舟,欢欢笑笑回返候寱朔家。众小方入院门便见馋猫正坐在文朔屋门前吃粽子呢!黑熊、犀牛、刺猬、松鼠、螃蟹、乌贼、泥鳅、嘎蛋等少年不约而同,齐向馋猫冲去,有的用拳头敲馋猫的头,有的用手指弹馋猫的头。馋猫手捧粽子边吃边躲,向众小嚷道:“你们干什么啊?……你们干什么啊?……”馋猫见事态不对,即向后进院大声喊道:“师父!……有人打我!……师父!……快救我啊!……”朔父闻声到来,见众少年正在前院嬉闹,便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再玩闹了!”馋猫见师父到来,急忙躲至师父身后吃粽子去了!馋猫吃着粽子,揉着脑袋,撅着粘糊糊的嘴向众候寱少年委屈地呜噜道:“你们为什么敲我脑袋?”黑熊、犀牛、刺猬、螃蟹看了看馋猫,又看了看文应一言未发;松鼠、乌贼、泥鳅则在旁哏儿哏儿窃笑;嘎蛋顽皮一笑,向馋猫道:“我们这是在还债呢!”馋猫揉着脑袋,吃着粽子,撅着粘糊糊的嘴,委屈地呜噜道:“我什么时候欠下这许多冤枉债?”众少年闻言见状,皆哈哈大笑起来!

朔母见众少男少女返回,便与曾古妻郝氏、曾梁妻郑氏为众小做起饭菜来。众候寱少男少女吃饱玩够,方才陆续回家。

时近傍晚,候寱村馨暖河边,两行石榴树娇红初放。榴花树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捧花灯,默默许愿,而后轻轻将花灯施放河中。盏盏明灯如花似星寄带民众孝心善意漂向远方。实感念:

拳拳赤子心,

纯纯胜红莲。

纷纷寄净水,

慰慰孝女魂。

且道:老少皆儿女,远近孝先行!此幕可谓:

寄心花灯中,

愿传天地知。

双慈福永久,

父母寿绵长!

此刻,馨暖河畔花红、灯红、花灯红,石榴树下男笑、女笑、男女笑。宣赞曰:笑颜如花美,孝心似灯明。

伊喏与朔家众小及候寱众少男少女施放花灯之际,碧莲将扈北请至僻静所在,向扈北道:“四公子,奴婢有一事欲向四公子进言!”扈北道:“你有何事不可在人前言讲,非要寻这避人之处?”碧莲道:“奴婢所言之事与小姐有关!”扈北疑道:“何事这般神秘?”碧莲道:“小姐已近及笄之年,奴婢怎未闻联姻之音?”扈北笑道:“莫非你急于让小姐出阁么?”碧莲垂首道:“奴婢……奴婢只是为小姐……”扈北见碧莲语塞,温言道:“我知你与小姐情深,故而时时事事为小姐思虑。此事你皆留心,我为兄长者岂不在意!今后我多加关心便是!”碧莲见扈北含糊应承,不免生急,于是又道:“四公子,眼前就有一桩好姻缘,何必待后!”

扈北闻听“好姻缘”,不禁注目碧莲道:“此为何人之意?”碧莲道:“此为……奴婢之意。”扈北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此事必须双方长辈应允方可。岂是你想当然的!”碧莲垂首应是,向后退了一步。扈北又道:“此事你与小姐讲过么?”碧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垂首默语。扈北肃容道:“此事待我问过小姐再说。你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记下了么?”碧莲道:“奴婢谨记!”扈北未再多言,离碧莲而去。

碧莲立于原地,望着远去的扈北,思忖道:“莫非四公子怪我多事了!”碧莲心内虽有隐忧,却未后悔。

一日,候寱村农夫许长荏来至文朔家,朔父相迎入屋。许长荏向朔父道:“老弟,方才村里老弟兄们打猎回来,送我几只野兔。我给你们挑了两只既大且肥的,晚上烹煮烹煮尝个新鲜吧!”朔父道:“老哥,令尊令堂体虚身弱,诚记贤侄又工伤在家。此时正好餐食野兔以为补养,老哥怎好将其拿来相送!”许长荏面带诚恳之色道:“老弟时常救济我一家老小,我却从未报还一星半点!今送两只野兔表表心意,老弟切莫拒我!”朔父闻言见状,面现难色,思忖一番道:“既如此,老弟愧受了!”

此时,文朔步入屋内,先向许长荏问了好,再向其言道:“许伯何时回村的?小侄昨天去看望诚记哥时,怎未见许伯在家!”许长荏道:“我昨晚方到家!这两个月,多亏贤侄常到我家照顾诚记,免我许多忧心!”言毕,许长荏面现忧郁之色,重重地叹了口气。朔父见状,解劝道:“老哥不必过于愁闷,诚记贤侄再过月余,便可痊愈了!”许长荏道:“就是这月余难倒我啊!”朔父疑道:“诚记贤侄即将痊愈,老哥为何反生愁闷?”许长荏道:“只因两月前,诚记在石场救护工友时,伤了右腿,至今尚未痊愈,石场督工意欲开除诚记。”朔父道:“石场劳工皆签有录工文书,因公受伤者理应抚恤,岂有开除之理!”许长荏道:“俗话说,‘工者不公’!何谈‘理’字?”文朔道:“石场不用诚记哥做工,那就不去石场。难道离开石场,便没了饭吃么!”许长荏道:“若是平常人家,寻个糊口的营生,倒也不十分困难。但我家人口多,并且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弱的弱,只药食两项,便已令我父子二人辛劳不堪。在石场出卖血汗,只为多换几个钱来维持一家活命而已!可如今我家老三工伤在家,只剩我一人……那督工又要开除老三……实是愁死我了!”文朔闻言道:“许伯莫愁!小侄愿替诚记哥前往石场出工!直至诚记哥伤好复工为止。”许长荏道:“好孩子!你哪里知道石场是个什么所在!那里不是玩的!”文朔道:“小侄常听诚记哥讲述石场里的事,小侄不怕苦累,愿往石场出工!”许长荏只道文朔孩子气,并不将文朔之言当真。朔父略微思忖道:“老哥,你就带天保去石场做工吧!也让他历练一番,增些见识。”许长荏急忙道:“老弟,这可使不得!你是知道劳工之苦的!岂能因天保一句孩子话,就让他去那牛马都不愿去的地方呢!”朔父道:“天保不过到石场月余,老哥多多指点他便是!”起初,许长荏不论朔父与文朔如何言讲,只是不应。直至后来,许长荏见朔父与文朔皆诚心欲助其家渡此难关,许长荏盛情难却,勉强答应让文朔暂替三子许诺应付石场之事。

许长荏在文朔家叙谈许久,方才起身告辞。临行时,朔父吩咐文朔将家中两只鸡,一篮蛋及数吊钱送往许家,以为许家人补养贴用。许长荏实不肯受,怎奈朔父执意相赠,许长荏只好相谢拜辞。

两日后,许长荏带文朔来至辛醒山石场,向督工言说,让世侄文朔暂替三子许诺在石场做工。督工申明石场律章后,便让监工带文朔前往工棚向领工交待。领工用两颗绿豆眼将文朔打量一番后,自觉文朔不像常年在外做苦工的,便有些瞧不起。领工道:“小兄弟,看你这模样也不像个干力气活的人啊!在石场做工的弟兄们可全凭一身的气力,你要是干不了,就早点儿说出来,可别硬撑着!免得别人说我没人情,欺负小孩子!”文朔道:“多谢领工大哥提醒指点!小弟量力而行!”

时已过午,领工未让文朔出工,只让文朔将工棚内外打扫一番,并帮衬伙夫准备晚饭。伙夫是一面无表情的老叟,他几乎不与文朔言语,亦无意让文朔帮忙。文朔只好主动寻事去做。

此晚上灯时分,众劳工面带疲惫之色返回工棚。只听众人乱糟糟道:“总算天黑了,能躺下歇歇,喘口匀溜气儿了……牛马早都吃完草料,打盹儿了,咱们才回棚!牛马不如啊……咳!浑身酸疼!人都快散架了……等下辈子托生个猫儿狗儿,享几天福吧……”众劳工絮絮叨叨端着大碗盛了菜汤,拿起糙饼,或蹲或坐,或聚或散,吃喝起来。

此时由于工棚内油灯不明,众劳工又皆饥饿,急于吃喝,故而多未在意棚内新添一名劳工——文朔。唯有一鹰目青年在摇曳的灯光中,发现了文朔,并向身边的大汉道:“大土叔!你看那是羽旗叔么?”大汉闻言,向文朔望去,不禁面现讶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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