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才郭碧洁所说的一切,慕问之的心犹如针扎一般难受。
顾筱曼居然是秦禾漫的女儿,真是万万想不到,但是他绝对不能告诉顾筱曼,如果当年把巴菲囚禁在地下室的男人正是秦禾漫,那秦禾漫这个男人肯定十分危险,保不齐他还会伤害顾筱曼。
当年的事情慕问之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十分清楚——不管怎样都要保住顾筱曼跟孩子。
顾筱曼捏了捏拳头,目光变得十分深邃诡异:“绝对不能让秦禾漫知道筱曼的事情,万一他还想伤害顾筱曼跟冯柯,那件事情就变得更加可怕。”
如果当年,秦禾漫因为贪恋美色跟慕家的权势,所以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下手,那他现在大力寻找那块玉佩就是为了灭口或者是为了拿到慕家那些股权?
为什么?难道冯柯跟顾筱曼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存在吗?
慕问之剑眉紧蹙,怎么迷惑总是不能完全解开?
总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那里面。
“慕总,别来无恙!”一个娇媚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慕问之转身居然是幽连。
“你怎么在这里?”
幽连微微一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看我这身打扮就知道是来这边陪客人玩儿乐的!”
慕问之目光微转,质问道:“不,绝不会那么简单,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慕问之将幽连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幽连手上那把闪着光亮刺眼的小刀之上:“你……你是来……你……”
慕问之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幽连阴冷一笑,一张俏颜满是戏谑:“我是来杀人的!”
幽连的眸子立刻染上一抹腥红,像是一汪地狱之火,撩人神经。
慕问之面色阴沉,声音冷道极致:“杀我?”
他不过就是安排了让闻清尘去见她,虽然见到了她的狼狈,但也不至于杀他灭口。
幽连阴冷一笑,浑身冒着森寒之气:“呵呵……慕总还不至于让我动手,我要杀的是秦禾漫,我想让慕总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你要杀秦禾漫!”慕问之震惊无比!
怎么事情总是超出他的预料,这些人一个个消失,又一个个出现,悄然而去,轰动而来,被动的人倒是成了他。
“对,我跟他有血海深仇,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回去勾结那些业界有名声的男人,从而让闻清尘误会!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去那个ktv蛰伏?为的只是想去那里认识他身边的吴助理,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个gay,外表长得五大三粗,内心居然喜欢男人!妈的,浪费老娘一番苦心,还让闻清尘看见了我的丑态,但是我知道这一次是最后的机会,也只有你能帮我!”
“所以你费尽心机,为的就是杀了他!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叫不自量力!秦禾漫就连我都不敢轻易动他,就凭你,还想杀他!”
慕问之话语中满是责备,这件事情太过危险,幽连再怎么说也是闻清尘喜欢的女人,他不可能看着她去送死,再者说这船里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杀手。
“你也知道很危险,不也来了吗?我知道一件事情,你要知道吗?”幽连迈步背对着慕问之说。
慕问之皱眉,随即问道:“能说服我我会考虑的!”
说不准真的是秦禾漫的软肋。
“顾筱曼跟冯柯是秦禾漫的亲生血肉,当年秦禾漫家道中落欠下我父亲一笔赌债,我父亲为了让他还钱将他打了一顿,他一气之下居然将他的妻子,,也就是巴菲卖给了欧阳暮云,为此秦禾漫还对我的父亲怀恨在心,在他将欧阳暮云处之之后,便将我的父亲给绑了叫人乱棍打死,后来将我父亲尸体剁碎,扔到了慕家那块地,也就是现在淮南那块地,你以为他要那块地跟玉佩干什么?那是因为他想要毁灭证据。当年他见色起意,将自己妻子囚禁在地下室,将自己的孩子弃之不顾,甚至还一把火将巴菲跟你的哥哥以及你的嫂子给毁灭,你不恨他吗?”幽连双眸之中饱含泪水,一张脸早已苍白。
慕问之听此,身子也是颤抖的厉害。
综合之前调查的结果可以知道,当年秦禾漫家族落败之后,欠下赌债,将妻子变卖之后,想得到慕家的产业,所以到欧阳家去蛰伏,跟郭碧洁联手打倒了欧阳家之后,还想对郭碧洁下手,郭碧洁将计就计,不仅除掉了小溪,还将秦禾漫的双腿打残,然后他一气之下就一火烧了慕南浔为小溪建造的那个别墅,最后还回来找这些伤害过他的人报仇,像他这种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男人,应该被所有人唾弃!
“好,你成功说服了我,我帮你!但是危险系数很高,你要做好准备。”慕问之压低声音说道。
幽连点头:“现在闻清尘对我早已没了感情,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慕总,谢谢!”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明天我会让你以服务员的身份给秦禾漫送茶水,这里是慕家最新研制的迷药,只要能抓到他做人质,逃出船之后再杀他轻而易举,但是你务必保证自身安全,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
慕问之说着便将一瓶白色药瓶递给幽连,幽连点头,然后悄然的跟慕问之擦肩而过。
这个位置是船中最隐秘的位置,周围也没有监控器跟人把守,因为附近不远是厕所,所以这里相对安全。
慕问之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想借刀杀人,虽然这样做不地道,但是兵不厌诈,若是不快点解决此事只怕这一船的人都会丧生大海。
因为秦禾漫早就派人在船上安装了炸弹,只怕这次拍卖会之后,秦禾漫便会将这些炸弹引爆,然后他便能李代桃僵,取缔这些龙头的位置,那么他的公司将飞速发展……
真是好计谋!
好阴毒!
希望能借着幽连的手除了他,况且这是幽连自愿的,他并没有逼迫她。
想来也是讽刺,他慕问之何时受过这种气,做过这种窝囊的事情。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没什么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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