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口水流下三千尺。
不得不说,光是看样子,已经让陈若蕊的口水哗哗啦啦地流。
矜持点!陈若蕊不能把自己的渴望表现的很明显,不然很容易让宫博裕小看的。
宫博裕动作缓慢,不慌不忙地把围裙脱下来,打开水龙头,仔细洗着那双好看的手。陈若蕊心里默默念着,大哥能不能快点啊?
“岳呈,把红酒拿来。”
“是那酒柜里的,还是小地窖的呢?”
“小地窖吧。”
“吃个饭,干嘛还要开红酒,事真多。”陈若蕊撅着小嘴,小声嘀咕。
“你在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
“这样都没听到,聋子。”
宫博裕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笑意与轻佻。这丫头,记仇着。
岳呈拿了一瓶九几年的红酒上来,说道:“少爷,现在喝么?”
“先放着。”
陈若蕊突然意识到,宫博裕是故意的!
“吃吧。”
宫博裕一副“朕批了”的样子,差点没把陈若蕊气死,但是面对美食的诱惑,她也只能忍了。
“唔~”这黑椒牛肉鲜嫩多汁,配上解腻的柠檬汁,完美的组合刺激着陈若蕊味蕾。
说实话,宫博裕的厨艺比五星级餐厅的大厨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试试这排骨。”宫博裕夹了一块小排骨到陈若蕊碗里。
“这是什么?”
“红烧排骨。”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也跟我做得……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陈若蕊觉得宫博裕这是特意做的菜,为了取笑她上次做失败的排骨。
不管宫博裕有意还是无意的,陈若蕊不再想这么多了,吃了再算。
陈若蕊夹一块塞一口,小嘴吧唧吧唧地使劲嚼,左脸蛋鼓起到右脸蛋鼓起,圆圆的,看得宫博裕都很有胃口。
吃饱喝足,陈若蕊擦擦嘴,把手悄悄地放在自己肚腩上。
“怎么,吃完就胖了?”
宫博裕轻轻摇晃红酒杯,看着餐桌一碟碟一清二净的光盘子,挑了挑眉,目光转向了陈若蕊。
“哪有。我可是吃不胖的人。”
“哦,是吗?我不太信耶~”宫博裕拖长尾音,懒懒洋洋的,听着真酥。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陈若蕊不理会宫博裕,起身走向小院子。
午后,骄阳挂得更高,光线更猛。院子里有几棵小树,陈若蕊坐在千秋上荡着,仰望上空,灼热的阳光透过绿叶枝条编织间的缝隙,洒洒落落照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哪儿来的猫,突然跳出来,扑倒在陈若蕊怀里。
这只猫咪,毛发金白相间,小小个的,琥珀色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陈若蕊。
宫博裕,一脚踏进院子,愣住了。
此时的陈若蕊坐在被点点金光包围的秋千里,抱着一只小猫咪,在怀里逗弄着,两片红唇之间露出了两只小虎牙,笑靥如花。
这就是家,两个字,温暖。
宫博裕不知有多久没有品尝到这份温暖。
他坐到陈若蕊身旁另一个秋千。
见气氛有点沉默,陈若蕊忍不住问道:
“你今天怎么那么有闲致下厨?”
“今天是个例外。”
“为什么?”
“父亲总会在母亲生日那天,亲自下厨,做母亲爱吃的。”
今天是宫博裕父母的死忌,也是宫博裕母亲的生忌。
宫博裕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令陈若蕊心头生了一丝怜悯。
见怀里的猫咪跑走了,陈若蕊打了个哈欠,渐渐合上了重重的眼皮,宫博裕抱起了她,走向树荫下的另一边。两人一同坐在矮矮的席床上,陈若蕊枕着宫博裕的大腿,轻轻打着呼噜,宫博裕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陈若蕊的秀发,一遍又一遍,贪恋地看着她,不舍得眨一下眼。
“咕咕~”
陈若蕊饿醒了,起身发觉自己躺在了宫博裕的臂弯中。他还在睡梦中。
已是黄昏日落之时,红霞烧遍了天际,金色的光辉映在宫博裕的轮廓上。夕阳的暖与宫博裕脸上的冷相融,像是一尊冰冷冷雕像活了过来,有了生气。
陈若蕊正看得入迷,宫博裕忽开口问道:“看够了么?”
长长的睫毛拉起了眼帘,宫博裕眼神再次直视陈若蕊,宠溺的目光如滔滔不绝的泉水,把陈若蕊包围。
“唔~”气氛刚好,宫博裕看中了时机,一手抬起了陈若蕊的下巴,由浅至深地吻入陈若蕊的口中。
“带你去个地方,你定会喜欢。”
“嗯。”
正是小村庄的旅游旺季,每年这个时候海滩上都会举办篝火晚会音乐节。
宫博裕牵着陈若蕊的手,在人流中来回穿梭。
“宫博裕,你看,这人好厉害,那么小的箱子也可以把自己塞进去。”
“哇~宫博裕,这个魔术很精彩,好想再看一遍啊!”
“天啊,宫博裕这人的口会喷火!”
……
陈若蕊对样样事物都很好奇,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搜捕所有好玩的事儿。
而宫博裕则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把她囚得太久了,以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不过也好,眼前这个欢脱的陈若蕊比那个总是刺痛他的心的陈若蕊,好得上千倍。
“哥哥,买朵玫瑰花吧。嘻嘻,可以送给漂亮的姐姐哟~”
小女孩穿着残旧的小凉鞋,捧着一大篮子的玫瑰花,可怜巴巴地看着宫博裕。
“这些花我都要了。”宫博裕掏了掏裤子所有的口袋,发现钱包不见了,能在宫博裕身上不知不觉地偷走钱包,绝不是一般人。
宫博裕眉头一紧,回想刚在人流中,撞到他的人。
陈若蕊似乎察觉了宫博裕的尴尬,问道:“没带钱?”
“嗯。”
小女孩似乎知道他们没带钱,便说道:“那这朵玫瑰送给哥哥姐姐吧,祝你们新婚快乐。”
“这里的人也真是淳朴。”陈若蕊看着跑远的身影说道。
“给你,拿着。”宫博裕心生奇怪,为何小女孩知道他们是新婚。
这是宫博裕第一次亲手送花给陈若蕊。
陈若蕊心底多几分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
“砰!”爆炸声忽然响起,只见刚刚卖花的小女孩,被炸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是谁这么残忍!这是人肉炸弹!
场面一度失控,有许多游客受到牵连,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宫博裕不做多想,牵起陈若蕊的手离开不安全之地。
夜初静,皓月当空。
路上,男人和女人肩并肩牵着手走,路灯拉长了这对璧人的影子,两人踩着洒落在地的银霜,朝着家的方向归去。
宫博裕不敢让陈若蕊离开自己半分,死死拽住她的手。身后又感受同一目光,宫博裕转身,看见一个黑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宫博裕手机响起。
“宫博裕,这份贺礼还满意么?”
“你是谁?”
“我是来讨债的人。”
宫博裕冷冰冰问道:“我欠你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子,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笑话,回道:“呵,你欠我的东西可多着,我要一样样从你手里夺回来!”说完,便切断了电话。
“是谁?”陈若蕊发现宫博裕有些不妥。
“陌生人。没事了,回家吧。”
宫博裕认为此时不宜把这事告诉陈若蕊,只字不提。
木屋别墅。
不知怎么地,陈若蕊沐浴完后,感受到一丝燥热。
“好像有点热啊。”
陈若蕊用手掌朝着自己扇了扇风,忽然间,背后,一双有力结实的手臂环抱着陈若蕊。
“小蕊。”
宫博裕身上有种淡淡的红酒味,闻起来很舒服,令人有些醉意。
“宫博裕,你又喝酒啦?”
“嗯,喝了一点点。”宫博裕声音里带着一点点鼻音,酥酥的,也带着淡淡的凉意。
今天,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陈若蕊见到了宫博裕的父母,转眼间,宫博裕带着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可突然又遭到莫名的炸弹袭击。这梦,甜蜜既危险。
宫博裕唇已经碰到了陈若蕊的嘴角,他冰冷的舌头,轻柔地掰开陈若蕊两片红润的唇瓣,滑至口中,直捣入喉,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这样的吻,既温柔又霸道不可抗拒。<igsrc=&039;/iage/24975/850561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