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演戏(1 / 1)

楚秋缓缓的踱到了她的身旁,也叫了一碗茶,两人互不搭理。

“可不是吗?我看啊,那御史大人终于要遭殃了,以前贪赃枉法还有人帮着,没有人下来查,倒是没事儿,现在,若是换了人下来,指不定还会挖出多少个陈年救账出来,我看啊,那李御史家金山银山,各种摆设,好不华丽,这些年,可没有少贪污,若是真的查到了,那可就,”他没有说完,又是一阵笑声,那笑声虽然是压得低低的,可西门茉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果真是有人掩护!往日,洪都拨款救灾这事儿都是由着大姐所谓的百姓处理的,难不成,此番,还真是有猫腻?

西门茉抬眸打量了楚秋一眼,她知道,他也听见了这些,心下猜测起了他的意思,谁知,他竟压根儿就不看她,继续的吃着自己的茶,好似一个和此事儿压根儿就没有关系的人一样。

“哎,只是可怜了那些个百姓啊,听说,西城的那些百姓是真的受灾了,连着糙米都没吃的,很多人都向着道这边来乞讨,可是,来乞讨没几日,又被人给乱棍打走了,造孽,真是造孽啊。”又有人开了口。

“可不是,前些个儿,还有不少卖艺的人也来了这边,就想着混口饭吃,我这虽然也是同情别人,可我家也是什么都没有,段没有为了帮助这些个吃不上饭就掏空自己的米缸子的道理,这,也算是自己运气不好,运气不好啊。”

西门茉听得这些个话语,又打量了那几个说话之人,瞧见他们年纪也不过二十几的样子,身上还透露着一股子的书卷气息,想来,应该是文人墨客了,原本想着若是种庄稼的庄稼汉,她还开不了口,这番,是文人墨客么,那多多少少,她还是可以蹭出一言半语的。

当下,拿着茶碗,踱着步子缓缓的走到了那桌年轻人的身旁,笑道,“各位公子,小妹我做下来和你们一起聊聊,可好?”

那几个文人同时看向了西门茉,眼眸都是一亮,有些人看着西门茉的模样久久的回不过神来,最先回神过来的人,冲着西门茉点了点头,又热络道,“这位姑娘看着不像是洪都人,姑娘是外地人吧?怎么选在这个时候来洪都?”

西门茉笑了笑,倒是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我来拜访亲戚,听说最近灾难连连,我心里也是担心的紧,但刚进洪都的城门,我又是吓了一跳,这,这儿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灾难的样子,听你们说起城西,我倒是有了兴趣,城西怎么了,我的亲戚可就是在城西,可不要有了事儿才好。”

长得好看的姑娘本就是讨人喜欢的,更别说这些个人都是崇拜者才子佳人风月小说的才子,当下,见着西门茉如此有礼貌,也纷纷的给她解释了起来。

“可不是么,听说啊,那城西的人无家可归的无家可归,这可是瘟疫啊,比不得其他,姑娘,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城西了,要注意安全啊,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那还得了。”这才子说着,颇有一副怜香惜玉的感觉。

西门茉本的

脸上立马挂上了一层哀色,“这,这可是真的,我,我那亲戚可是有事儿,我真是担心,那官爷有没有妥善的处理好这事儿啊,我,我。”

一个才子见着西门茉这般,又是柔声安慰道,“姑娘,你不要心急啊,这,这事儿,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心急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这,姑娘,你话语当中的官员可是指的李御史?”

西门茉原本还在想着大姐居然谎报灾情,活活的将瘟疫说成了天灾,就这般的做法,就有所谓的百姓受了的,可不想,那才子的声音骤然再次响起。

“姑娘是在说李御史?哎,快别提了,李御史的心压根儿就不在这事儿身上,他年纪已老,前一阵子才刚刚娶上了十八房姨太太,家里又有一个不出息的儿子,他忙家里都忙不过来了,哪儿会去帮别人的事儿。”

“可他是官员。\计就计,想要帮楚秋查事情,现在,这人一来就说他是李御史的儿子?

“这里是李府?”她试探的问他。

他见着她没有抵抗了,当下,觉得她一定是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后湖了自己先前的反抗,立马笑道。“小美人儿希望这里是李府?要是小美人儿将我伺候的舒服了,我一定三媒六聘,迎娶美人儿进府。”

“这里不是李府?”那么说来,靠近李御史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她微微的失望,乘着她失神的空档,他已经闪身到了她的面前,两个蹄子就要抓上了她的肩头,却又被她给躲开了去。

“想让我伺候你?”她看着他,眉目带笑。

她本就是一个绝色女子,此番的一笑,竟又美上了几分,当下,那李富一脸色相,连忙点头。

西门茉早就将他的反应给预料在了心里,当下,又是冷着声音道,“那行,要我伺候你,就先迎娶我进府,拜不了天地,你也别想有预期的爽劲儿。”她这番的说话,竟一点良家女的感觉也没有,李富睁着眼睛瞧她,又觉得她不像是那种青楼妓子,当下,心里有了估量。

“可,美人儿着实让我难等,不如,美人儿就让我亲亲,我们先好生的亲热亲热,完事儿后,我再八抬大轿迎娶你进门,如何?”

说完,他又扑了上来,西门茉正想着躲开,不想,房门猝然被人踢开了,接着楚秋一腿将李富给踢出了房门之外。

西门茉看着那房门上大大的洞口,嘴巴微张,半响都是不曾回神。这,这,楚秋!

西门茉瞪了楚秋一眼,终究是急急的奔了出去,楚秋见着她那匆匆忙忙的样子,眉头一皱,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屋外,西门茉终是找到了李富,此时的李富已经被摔的站不起来了,西门茉去扶他,那李富微微睁眼,瞧见了楚秋,整个身子都是一抖西门茉忙道,“这是我哥哥,李公子,是我哥哥没有礼貌,他以为你想要非礼我,哪儿知道你原本是想要八抬大轿来娶我的,李公子,你不要见怪才好。”

楚秋皱眉看着西门茉,眼神放在了李富那双想要揽住西门茉的腰肢,却又不敢行动的手上。

李富原本想要破口大骂一通,这会儿委实是没有力气了,又听得美人儿说起那人是她的哥哥,也就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大舅子,当下,也不想将这大舅子给得罪了,可,想想,她又觉得好生的不甘心,面对着西门茉的柔美的笑容,不甘心也只能活活的被他给吞进肚子里去。

西门茉将她李富揽着带回了李府,一路上,楚秋紧跟其后,确是不语,就这样,西门茉顺理成章的成了李府的府上之宾,还有幸的见了李家老爷子李御史一面,和她想象中一样,那李御史是一个肥硕的中年人,从那李御史眼睛当中的精明来看,西门茉知晓这李御史定然不简单,而且,很有可能,这李御史根本就再怀疑着自己的来头,李富说不出来,她也只说无家可归,来洪都投奔亲戚。

走在李家的大院里,西门茉算是明白了那些个人为何要这么说李御史了,要如何才能找到李御史的罪证?她好不容易混进了李家还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行走着,这机会确实难得。

她知道,若是就这么回去了,禀明了义父那李家的事儿,这事儿牵连了所谓的百姓,义父真的就会相信她?那他就找出李御史的账本,查看他的那些账目究竟名义上是用在了何处!

“我不会真的以为你想要嫁给李富。”身后,楚秋的声音猝然响起。

西门茉回眸,想起了这事儿和所谓的百姓的关系,当下,便是黑了脸,“怎么?现在,我可是没有单独回去的。”

原本,她手说这么多话语,也不指望他能够回上一句的,不想,他确是回道,“我不会让你作践自己。”

她一愣,转眸看他,“为什么不?你还真是狠心啊,不让我回去,也不让我出来活动活动,啧啧啧,真是看不懂你。”

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她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看了她半响,终究是转身离开。

“西门茉,我想要看看你的能力。”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唤她的名字,显然,由于防备着别人听见,他尽量的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她转眸去看那他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想要看看她的能力?西门茉一阵莫名其妙,她发现,她越来越搞不懂楚秋了,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有,他刚才的话语是在向他解释,向她证明他不会阻止她行事儿吗?

晚饭,西门茉坐在李富的身旁,另外一边坐的是楚秋,而对面这坐的是李御史,再则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子,想来,应该是李御史的妾侍。

李御史正眼都不瞧西门茉一眼,西门茉感觉得到李御史对她的不待见,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的观察周围的环境,李富是李御史唯一的儿子,李御史应该对他寄予了厚望才是,可偏生此番看着李御史,却觉得他很是不满意李富。

李富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桌上的氛围,不过,他依旧是不顾他老爹黑沉去的脸色,一边给西门茉夹菜,一边温声道,“美人儿,快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要是不合适,我在让那些奴才重做。”

西门茉点头,听得耳旁传来了李御史的干咳声,又是一愣,继而,抬眸看向李御史,此番的李御史并没有看他们的任何人,只是垂眸看着饭碗中的饭菜,一边拨弄,一边道,“时文要回来了吧。”

“是啊,老爷,快回来了,快回来了,老爷不要再念了,多吃点。”坐他身旁的一个女子又给他夹菜,眉目当中,全是讨好之意。

李富听了自家老爹说出这样的话语,当下,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爹,那不过就是一个野小子,我才是你亲身儿子,我也没瞧你有这么心疼过我,还真是脸自己生的和自己养的,谁轻谁重,都分不清了。”

“你!”李御史瞪李富,眼光中带着怒然,李富被他这么一瞪,也是心虚,缩了缩身子,嘟囔道,“我说的可是实话,爹你不要不爱听,我还真是见不得你对那小子好的,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李御史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哼,有什么好的?你给我讲讲,你这些年又做了什么,喝花酒喝到百姓来我这儿告你,让我这个官员自己断自己的家务事,最后,还是包庇了你,让那些个人怎么去笑话我,你又知不知道?其次,我有心要将自己的家业交给你,嘱咐你那些事情该做,那些事情不该做,可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压根儿就是阳奉阴违,当着我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可是真的做的时候,又如何?还不如一个养子!至少,我那养子帮我处理了很多事情,那儿想你这个只会喝花酒的败家子。”

李富一阵气恼,喘息了一口气,愤怒的看着李御史。、

“怎么,还觉得我说错话了?你要真好,我至于顾念时文?”

“哼!你要是觉得好,你往后就直接让他继承了你的财产,你把我赶出门得了,我倒是不想在受你这窝囊气!”李富将碗一扔,起身,直接往外走。

李御史也是气急,拽紧了手里的筷子直接就向着李富扔去,嘴上还不忘骂骂咧咧的道,“你这个败家子,出去别告诉我你是我儿子,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西门茉看了看李御史,心下思量那时文又是谁,听此话听得出来,在李御史面前,好似他根本就不看中李富,反而很是重视那时文,这么说来,那时文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包括李御史贪赃无法的事情?

愣然间,李御史的目光向着她看了过来,她一怔,只觉得李御史的那些个侍妾也直接向着她看了过来,当下,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饭桌上,她起身,冲李御史礼貌的点了点头,方出屋。

西门茉从下人那里打听了一些关于时文的事情,她知,时文早前是文人出生,后来,跟随着自己的寡嫂去了李家,那李御史对时文的寡嫂有意思,自然,多方面讨好。而时文寡嫂为了能够更好的照拂时文,索性也跟了李御史。两人关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后来他那寡嫂确是猝死,李御史出于怀念,便将时文收留了下来,两人年纪上差距太大,在加上时文很的李御史的心,李御史索性将时文收为了义子。

时文珍惜寡嫂给他的这个机会,心里怀念寡嫂,所以,越发的刻苦学习,终于有了一番的才学。李御史将李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时文,甚至包括是赈灾的事情,而李御史的亲身儿子李富则是毫无所知。

因为李富见不得他会会出彩,时文就识相的收敛了自己,处处都看着李富的脸色行事,但,即便如此,也依旧是阻止不了时文身上散发出的才能。

西门茉知晓此番应从时文身上下手,遂趁机潜进了时文的屋子,在他的案几上发现了很多画像,除了一个画像是画的男子外,其余的画像都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是女人。在那画像的右侧写着很多关于思念的诗句。西门茉只道那女子应该是时文心中爱慕的女人,当下,也没有多想,随意的拿起了一本书页翻开,却翻出了一张陈旧的信件。她缓缓的打开一看,却发现那信件是写个他的寡嫂的,细细读来,却发现,那些只言片语中,无不显露出了时文对于寡嫂的思念和爱慕,于是,西门茉猜测得那画像当中的人应该就是时文的寡嫂。

对于这样一个知书达理,压根儿不会作奸犯科的斯文人,似乎,也就只有搬出他的寡嫂来,会更吸引他了。

当西门茉去寻李富的时候,那李富正在房中喝闷酒,这些年来,他搜罗了不少漂亮姑娘,可就是因为那些女子身份低微,都出自于烟花之地,再加上李御史强烈的反对,扬言,若是李富将这些个女人给娶进家门,他定然不会再认他这个儿子。李富虽也气李御史这般顽固,可实质上,也不敢真的娶进门,只得养在自己的院子里,闲来的时候,去挑逗挑逗几番。

当西门茉走进李富屋子的时候,正瞧得一个女人坐在李富的腿上,那衣甚是单薄,竟看的那女人的胸一送一送的向着李富的胸肌贴去。看的出来,那女人很懂得如何讨好李富。

李富的脸色也好了很多,他一边喝着闷酒,一边享受着身上的女体,此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很快的回神,抬眸,就见着西门茉进了屋子。

对他而言,西门茉是一个尤物,他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所以,定然不会轻易的罢手,此番,定不能因为别的女人就丢了西门茉。

他一慌,急忙将身上的女人给推了开去,一边向着西门茉迎去,“美人儿,怎么来了。”

西门茉根本不在意他先前和那女子的调情,更不在意此番那摔在地上的女子如何如何的瞪她,她,道,“还说呢,公子你倒是直接走了,将我一个人留在桌上,现在,不走也不成了。”

李富恍然大悟,又是道歉,又是甜言蜜语的哄着,将西门茉带到了桌旁。

“冤家,你这么能这样对我?”耳旁传来那女子的声音,接着,那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往李富的身上坐去,李富现在的心思全在西门茉的身上,哪儿还有心思在再和那女人纠缠,挥手一腿,她直接将那女人给挥在了地上,也不看那女人,就吩咐下人备好酒菜往这般送。

那女人那叫一个委屈。也不走,就在那儿看着西门茉,半天都不挪动一个脚步。

“美人儿,今天可是让你见笑了,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和那老东西顶上来,每次,他只要一谈到时文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是他儿子,那时文,实在是可恶的很。”李富说着,眼里带上了一股子的厌恶。

西门茉看着李富,脸上带着魅笑,“我倒是有法子可以解公子你心中之恨。”

李富看着西门茉,不觉得西门茉是在说谎,当下,脸上带着欣喜,急忙问道,“哦?什么法子,美人儿,你倒是说说,我若是成了,这李家所有的家产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们将来的孩子,也会得到李家所有的家产。”

西门茉一怔,心里暗哼,这人还真是说一便是二,她只稍微说了一句,他便说出这么多的承诺来。西门茉打量了那固执的看着他们的女子,眉目一动,不竟有些好奇这些女人为什么会相信了这个男人的话去,不,或许,他们看的不是这个男人本身,而是李家能给她们的安生日子吧。

李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当下,便指着那女人,道,“你先出去。”

“冤家。”女子不甘心,一步也不愿意挪动。

“行了,我让你走,你就走,不听我的话,你知道有什么下场。”李富言语冷咧,一点也看不出先前那讨好西门茉之时的模样。

待那女子走了,李富脸上带上了一股子的殷勤,他看着西门茉,低声道,“美人儿,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就等着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好日子来了。”

西门茉看了他一眼,掩唇一笑,“公子可知道仙人跳?”

“仙人跳?”李富一愣。

“抓住时文的把柄,逼着他主动离开李家,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一走了,你还担心你的地位吗?到时候,李家也只有你一个主人了。”西门茉说着,面上带着一股子的诱逗,引导着他往她自己布下的陷阱里面钻去。

李富倒是真的有些心动了,可是,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这法子实在不成,遂摇头,“这,要是能够抓住时文的把柄,我也就抓了,偏生这个书呆子身上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威胁的,老爷子也说他为人正直,我愣是将时文没有法子了,这,若是说到把柄什么的,我身上倒是有一箩筐,可若是说到在时文的身上找,别说,老爷子不信,就算是我,我也是不信的。”

西门茉一笑,“找不出来?我倒是觉得找不出来,我们可以制造出来。”

李富眼睛一亮,“美人儿的意思是?”

西门茉笑了笑,道,“自古英雄爱美人,当男人见到她喜欢的人,还有什么理由道德,你按照我的做法来。”

她贴在他的耳旁说了一席话,他眼眸先是一亮,继而,又有些狐疑的道,“这,这,美人儿就能保证能成吗、”

“能不能成不试试如何知道?若是成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若是没成,那你也就只当没这会事儿。”

李富一听,心下是跃跃欲试,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连连点头。下人端来吃食,西门茉和他一起吃了一些,欲回屋,李富抓住了西门茉,脸颊泛红,那看着西门茉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直勾勾了。

西门茉一愣,看着他,却听他笑道,“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真舍得走,留下来,我让你爽爽,算是我给你的报酬,如何?”

西门茉嘴角微微抽动,笑着将他的手扒开,“时文回来,我还要替你演上一次戏,要让戏演的生动,我就需要休息。其他的。往后再说。”

李富巴巴的看着她,诺诺的开口唤她,确是没有用。西门茉出了屋子,见着楚秋站在前方,眉头一蹙,转呗从一旁经过。

“西门茉,你到底想要如何?”

楚秋冰冷的声音传来,西门茉顿住步子,不竟一阵冷笑,她抬眸看他,“我想要如何?这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的吗,你想要如何呢?送我回去?”

楚秋蹙眉,“我早说了,我想看看你的能力。”

西门茉只觉得莫名其妙,迈着步子,大踏步的往前方走去,也不搭理他。

这日,西门茉装扮一新,一人租了船只游畅于碧波湖面。她已然从李富那里得到了消息,或许,时文今日就要抵达李家了,这番,在湖边泛舟自然不是为了清闲,而是为了制造和时文偶遇的机会。

“姑娘,你可是说个具体的地方啊,你让小老儿我这样漫无目的的划着船,哪儿行啊。”

耳旁传来船家的声音,西门茉抬眸,偶见远处行来一艘船,那船上正站着一个身着墨灰色书生装的男子。她眸子一愣,只觉得这人熟悉的紧,好似那日在时文的书房当中翻出来的一张画像。

她暗想,这莫不就是时文了,当下,眸光一闪,凝着船家,道,“船家,将船撑到那男子的船边,然后,我们就立马上岸。”

船家看了西门茉一眼,心下有些狐疑,可主顾都这样说话了,他也没有道理反对,索性便点了点头。

西门茉悠闲的坐了下来,将先前就煮好的茶叶缓缓的倒在自己面前的茶杯中,放下茶壶,左手拖盖,右手托杯,一小口一小口的饮茶。

她的余光从未从时文的身上转开过,见的时文看着她,足足的看了半响,她心知他依然是注意到她了。对于时文这番的举动,她一点也不诧异,因为,她今日身上穿着的衣服和那些个画卷上的女子身上的衣服大相径庭,她这样做,定然是能够让时文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住。

感觉到自己的船只快要与时文的船只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缓缓抬头,正好时文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相对,只见的时文的脸上浮现了一股子讪然。西门茉恰到好处的冲着他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然后,船只成功的从时文的船只旁经过,她感觉到时文的目光好似还在追随着她,脸上带上了一股子笑意,准备筹划接下来的计划。

上了岸,她只等着时文的船只过来,见着时文下船,她方才付钱给那船家。时文也是发现了,步子顿住,眸光紧跟着她而去。西门茉走了几步,也不见得时文跟上来,心头又懊恼自己将时文想成了和李富一样的人,估摸着,这样的形式下去,时文一定是不可能再追上来的,此番,也唯有自己上前去搭讪了。

可自己去搭讪也未免显得太过唐突,当下,灵机一动,咬着牙齿直接往地上摔去。果真有效,那时文瞧见了,连忙上来帮忙,西门茉对上了时文的眸光,又是娇柔一笑,羞答答的道,“谢谢公子。”

时文一愣,想起了寡嫂,支支吾吾道,“姑娘真像我的一位故人。”

西门茉一听,知道入戏了,当下沉着眉头道,“他曾经也说我像是他的故人。可是,现在还不是。”说完,一声叹息,几分哀愁全显。

时文又是一愣,“姑娘说的是?”

“这些不说也罢了,说了,也只当我是傻,被人给抛弃了,还傻傻的盼望着那人回心转意。”时文一听,心下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也不好多问,只得闭嘴。

西门茉尝试着一个人起来,又故意跌倒,再起,再跌,迎着时文投射过来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道,“这,这叫崴了,痛,站不住了。”

时文倒是有心去背她,可这番,男女授受不亲,她也没法,只得将她扶着,道,“我扶姑娘回去吧,姑娘家在何方?”

“家?”西门茉一听,又是冷然一笑,“我哪儿还有家,那人都抛弃了我,只将我仍在了这里,不过是一个跻身之处罢了,谈不上家。”

时文一怔,想起自己的寡嫂,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谢谢公子,公子,我跻身之所就再前方的一个小茅屋当中,还烦请公子送我几步。”西门茉早为此刻准备了很久,连着那小茅屋也是准备好了的。

时文点头,扶着她往她指定的地方走。待到了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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