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然带着温静来到佘秋月的房间,里面不像是之前那么热闹,只有几个伺候的侍女还有婆子。
另外,就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了。
不过,看着她的打扮,好像也是个侍女。
墨兮然说着:“老板娘,你找我?”
佘秋月说着:“兮然,这几日休息的好吗?”
“多谢老板娘惦记,挺好的。”
“官府那边,应该没事了吧?”佘秋月问着。
虽然有外人在,可是佘秋月并没有避讳。
这件事情,相信他们想隐瞒,也没有办法瞒得住。
她当着这个陌生女子面前说完,其实也能证明她对此是一无所知的,不管墨兮然做了什么,都不是她指示的。
而墨兮然的回答,自然也会让对方知道,她这个老板娘,还是有威严的。
其实,她这是故意的。
墨兮然当然不会不明白,说着:“应该是误会吧,而且今天尚大小姐也亲自到我的房间去看了,后来并没有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我们烟雨楼是开门做生意的,配合官府调查,也是应该的。”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当然也乐于配合,不想让她难堪。
“老板娘说的对,兮然明白,自然不会给官府的人脸色看。”
佘秋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外人面前,也算是开脸了。
她好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对墨兮然说着:“你看我,光顾说这个了,忘了跟你说,这是妙仙苑水老板身边的瑶光姑娘,这次是专门过来送请柬的。”
墨兮然说着:“瑶光姑娘好,有劳了。”
瑶光虽然只是个婢女,不过因为是跟在水红棉身边的,加上水红棉现在又是老板娘,所以她的身份,自然也是特殊的。
她说着:“久闻墨姑娘容貌出众,才情卓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墨兮然听着这官方的夸奖,说着:“那日已经答应了水老板,兮然自然不敢爽约,怎好劳烦瑶光姑娘再亲自走一趟。”
瑶光笑了笑,说着:“墨姑娘真是会说话,不过我们老板娘说了,墨姑娘是贵客,自然不能怠慢。”
墨兮然也笑了,说着:“多谢水老板抬举了。”
“请柬在此,还请姑娘收下,轿子已经备好了,还请墨姑娘准备一下吧。”瑶光姑娘得体的说着。
墨兮然看着佘秋月,说着:“老板娘,您看……”
“兮然,这件事情,也算是我们烟雨楼和妙仙苑的合作了,既然水老板有需求,我们自然要鼎力相助,而且上次我已经首肯了,自然不会反悔的,你收拾一下,过去吧。”
“老板娘,我知道了。”墨兮然说着。
“嗯,你那两个婢女,都要带着吗?”佘秋月特意问了一句。
墨兮然说着:“上次去尚大人府上,是带着芍药过去的,这次带着温静吧,也让她见见世面。”
“这样也好,一个婢女应该足够了。”佘秋月意味深长的说着。
墨兮然并没有再说什么,慢慢把头垂了下去。
看来,老板娘还真的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当然了,既然昨天和今天,她都没有露面,自然是想要让她自己解决了。
前提她明白,不能给烟雨楼惹麻烦。
所以,她顿了一下,又说着:“芍药稳重,如果真的有什么姐妹或者客人过来,相信她也可以应付,如果真的因为她照顾不周,这就都算在我的头上,以后我自然会跟他们赔礼道歉的。”
听着墨兮然的话,佘秋月往后靠了靠,她已经知道,墨兮然明白她的意思。
而且,她也在跟自己保证,不会因为这个,让烟雨楼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是之前,她是不会冒这个险的,她宁愿自己动手,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墨兮然这几次的表现,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她愿意在她身上赌一次。
“行了,去吧,不要想着太早回来,一定要帮水老板把这次宴会办好才是。”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说着:“老板娘,放心,兮然知道,不会给烟雨楼丢脸的。”
瑶光姑娘说着:“佘老板,小的就不多打扰了,墨姑娘,我在门口候着。”
“好,我去去就来。”墨兮然说着。
回凌波小渚的路上,温静对墨兮然说着:“姑娘,你真是神啊,竟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有什么神不神的,算算日子,也应该到了。”墨兮然说着。
“可是姑娘,那样的场合,带着我不合适吧?还是让芍药过去吧。”温静说着。
墨兮然说着:“这边的事情更重要。”
“这边?这边什么事情?”温静还没有反应过来。
墨兮然说着:“你真的觉得,我们走了,不会有人到凌波小渚来了?”
“对啊,我差点忘了。”温静恍然大悟。
“你也应该锻炼锻炼了,见见大世面你,然后学学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
“姑娘,我知道了,这次我一定会让姑娘满意的。”温静说着。
墨兮然笑了笑,说着:“我一直对你都很满意。”
温静,你可知道,从你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开始,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
倒是你,如果知道上一世,你为了我的愚昧才会丧命,会不会对我失望?
温静笑了,说着:“姑娘,这可是你说的。”
墨兮然说着:“当然了,你要有自信。”
“是,姑娘,温静知道了。”
“走吧,我们的时间有限,不能让妙仙苑的人等得时间太长了。”
他们回到房间,芍药已经把墨兮然出门要穿的衣服,要戴的首饰,都准备了出来。
墨兮然很快就穿戴好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有风韵了。
她还故意回到房间走了一圈,龙游看着她的样子,问着:“怎么,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一个人走了?”
“刚才我好像是跟你说过了吧?我是青楼女子,自然有我的应酬。”墨兮然说着。
龙游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嫌弃,反而有一种心疼。
虽然,墨兮然并没有任何博人同情的样子。
她这样说,应该是让自己断了念想吧。
可是,她越是这样,自己只会越发的沉迷。
她难道不知道,这个样子,对男人都是致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