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飞一抬头,一脸错愕,又是那个美男子,立即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以至于紧张地忘记行礼。
托雷眼睛微微眯起,她碰到自己竟然没事?
“对不起,惊飞失礼了,先前真是谢谢阁下替惊飞说话,不然……”
还未说完,托雷一手托起惊飞的下巴,英俊的面庞让惊飞脸红心跳加速,他嘴角扬起一条完美弧度,带着调戏口吻说:“你放心,他用过的女人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用过的女人?这家伙简直就是羞辱,如果他不说话,也许还真被‘勾引’了。
惊飞恼火地一把甩开托雷的手,一下子暴露本性,怼了回去:“你说谁呢?本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
这回答让托雷一脸诧异,这妖精……
祸从口出,惊飞意识到后,立即溜之大吉,天啊!快跑!
“发生何事了?王怎么突然不见了?”殿内纷纷议论起来,而安迪布尔则坐立不安,目光闪烁,时不时往外看。
这时,罗德雷和阿尔法、皮拉尔走进大殿。
罗德雷板着一张严肃地脸坐回位置上,瞟了眼托雷空空的位置,问:“哈特佛尔呢?”
“王,他出去了,说是出去透透气。”苏蕾哈说道,看罗德雷脸色不大好,又问,“王,出什么事了?”
“有刺客潜入宫中,阿西娜!”罗德雷语气带着不悦。
“在!”
“今日你守在大门,就没发现有可疑人?”罗德雷带着质问语气问阿西娜。
阿西娜想了想,只有安迪布尔身边的那个叫‘美娜’的,现在却不在殿内,但是若是坦白,恐怕会连累安迪布尔,只能隐瞒:“没有,每个进入的都有请柬。”
“那这刺客怎么说?”
“王,究竟发生何事?”苏蕾哈不解地问,“怎么会有刺客?”
皮拉尔朝阿西娜使了个眼色,罗德雷则生气地看着安迪布尔说:“那刺客闯入地牢,明显是要救那叛徒,安迪布尔,你可知道?”
安迪布尔深知王的话里有话,跪在地上回话:“老朽不知。”
听见安迪布尔的回答,阿西娜心里更加驽定了。
“今日还真是热闹不已啊。”托雷嘲讽地说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羡在半路碰到米尔,告知行迹败露,现在必须离开这里,两人根据安迪布尔事先安排的线路逃跑。
突然殿外冲进来一个衣裳不整,妆容不齐,披散着头发,带着哭声的家伙正是惊飞本人,罗德雷见惊飞如此失礼,气得雷霆震怒:“惊飞你这是做什么?”
惊飞哭泣地跪在地上哭:“王,有刺客,她将惊飞打晕了,夺走惊飞的衣裳,假扮成惊飞的模样。呜~”
“什么?!”
托雷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假‘惊飞’的那番话了,不禁觉得好笑。
“真是气死我了!封锁整个出口!”
“是。”
空中一道透明的东西铺张开来,光照折射下,波光粼粼的,米尔皱着眉头:“来不及了,结界被张开了。”
“什么结界?”
“先不说了,我们还是先赶回安迪布尔的住所。”米尔带着羡来到一处角落,拨开一堆草,露出一个洞。
这是狗洞?
羡指着狗洞,提着嗓子,一脸怀疑地问:“我们要从这里出去?”
米尔点点头。
“开玩笑……”
话还未说完,米尔一把将羡推了进去。
“可恶,好歹我堂堂一风少主,怎么能爬狗洞呢?”
“少主别抱怨了,快点离开!”
“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不会的。”
爬出洞口时,外面竟然有巴蒂斯家族的死士等着,羡心里一个狠,你妹,这下不是更多人知道了,死士看见羡和米尔安全出来,便立即护送离开。
宴会的气氛被一扫而光,提前结束,而罗德雷等候大半天得来的消息,却是人跑了。
罗德雷拍案而起:“给我找,他们一定还在城内。”
“王,他们此次的目的很明显,我们应该先下手才是。”苏蕾哈诡计上头。
罗德雷看向苏蕾哈,他接着说:“提前处决雀。安迪布尔。”
阿西娜、皮拉尔一听,提前?这个苏蕾哈真的是可恶。
罗德雷见安迪布尔一言不发,二话不说竟默许了。
“哈特佛尔,可有兴趣明日一起见识下阴阳火的力量?”
托雷冷冷一哼:“这种极刑我可不喜欢见,还是算了,你们内务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今晚我便要回去了。”
说完,托雷起身走上前:“今日庆典既然结束了,那么我也在此别过了。”
罗德雷没有挽留,就这样见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王,这……”苏蕾哈实在忍无可忍地说,“这家伙太过分了。”
“哼,从一见面就一直和我对着干,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吗?”罗德雷紧紧拽着拳头,心里说道迟早要取了他的人头,“阿尔法去给我盯着他直到他离开光之城为止。”
阿尔法收到指令便离去了。
“王,那老朽先行告退。”安迪布尔说道。
眼不见为净,点头默许。
阿西娜护送安迪布尔离开。
“王,这家伙恐怕和这次刺客脱不了关系,我去派人盯着。”苏蕾哈奸猾的嘴脸说道。
可罗德雷这次不肯了,很是恼火,责问:“盯梢?我不是让你一直盯着吗?你不是说他一直在家不见客吗?怎么就没盯出什么来呢?”
苏蕾哈吓得忙叩头。
“哼!”
到了城外门口,安迪布尔转身对阿西娜一拜:“今日之恩,我赫特拉。安迪布尔铭记于心,谢谢你,阿西娜。”
“老师,那个美娜她……”
安迪布尔只是点头,转身离开了。
天色已昏暗,回家的路上,安迪布尔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巴蒂斯死士尾随其后将其跟踪者一一歼灭,这才大步回家。
巴蒂斯死士将一切毫无可疑的消息放了出去。
苏蕾哈收到此消息后,着实摸不着头脑,难道真和那老家伙没关系?
安迪布尔关上门,走进里屋:“你们没事吧?”
米尔上前,有些愧疚:“对不起,计划失败了,没想到里面竟然有阴阳火结界,我……”
“这不能怪你,罗德雷那家伙本来就很狡猾,凡是都会留一手的,你们现在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光之城结界已打开,刚一路上被跟踪的也都被解决了,暂且我这还是安全的。”
“那下一步呢?”
安迪布尔沉默良久,说:“明天将处决雀。”
“什么?”羡心急起来,这下好了,事没成,倒是推波助澜了,“实在不行,那就在雀行刑前动手。”
“这太鲁莽了,不可。”安迪布尔和米尔意见一致。
“那怎么办?”
“米尔,你们巴蒂斯死士有多少进城了?”
“大概也就十几个。”
安迪布尔眼皮微微垂下:“也许雀注定逃不过这命中的劫难了,你们……还是离开,不要为雀冒险了,回去告诉卡塞,我很感激他这次对我和雀的帮助,只是……唉。”
“这怎么可以,我不会对雀袖手旁观的。”羡坚定地说道。
安迪布尔望着羡,思虑了很久,不知道以后的路如何,但是他心中仍然惦记着一件事,关于哈德里的,如果这事解决了,而雀无法得救,那么他自己也将陪一起赴黄泉便是。
良久,安迪布尔开口说:“有件事,是曾经哈德里委托我,希望能见他孩儿一面。”
什么?哈德里委托?
“风少主随我来。”
他走到里屋角落,将柜子移开,地上有个暗门,安迪布尔让米尔守在外面。
于是羡随安迪布尔进入暗门,下面竟是一条又长又暗的通道,里面潮湿昏暗,显然很久都没来过。
他手中的烛火勉强照亮脚下的路,当羡踏进这里的时候,就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走到尽头听见水流声,这里简直是别有洞天啊,这里竟然有河水流淌,河水环抱着一个祭坛,也难怪这里如此潮湿了,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个祭坛呢?
安迪布尔请羡站到中间:“这是一种传送门的法阵,它可以送你到一个地方,那便是彼岸海。”
彼岸海?要去见哈德里?羡心里变得紧张起来。
“法阵一开启,请少主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都切勿走出,虽然法阵维持不了多久,但是老朽一定尽力为你和哈德里争取更多时间。”
“可可是我……我没有做好准备啊?”
“风少主无须担心,放松便可。”
说得轻松啊,羡整个人都在颤抖似的,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阵法很耗力耗神,稍有不慎,将反噬施法者。
安迪布尔声音宏厚地念起了咒语:
“以吾之躯,奉先上神,开启禁忌之门,通往大道!”安迪布尔左手拿起法杖,右手划破将血洒向法阵,顿时法阵发起了白光,羡眼前一阵白茫茫,只觉得心里很空荡,周围很寂静。
好一会视线慢慢从白茫茫变得模糊不清,接着好像恢复了视野,眼前所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周围偶尔有些气泡往上冒,晶莹剔透的,很亮却看不到阳光,就好像在水底看世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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