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项天龙来到华亭的附近,并非的悄无声,月光的妩媚,人影的流动,项华看到了项天龙,他却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义父!”
项天龙走进了华亭,项华和项铭速度起身见礼。
“父亲,您终于醒了,这些天没少让娘亲担心”。
项华的第一句话,却是十分的抱怨,又是如此的撒娇,
“义父,铭儿辜负了您的期望”。
项铭则是一脸的歉意,
“坐吧!”
进入华亭,心中的感慨,让项天龙脸上无法形成笑容,项华一副无拘无束的样子,项铭则显得拘谨。
项天龙和项华同时坐了下来,随后,项铭坐了下来,
“怎么?我昏睡了很久了吗?”
“五天五夜”。
“原来是这样”。
听说自己昏睡了五天五夜,项天龙并没有多大的惊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非常的累,非常的困,很想睡觉,什么都不管的睡过去,若不是那个朦胧的梦,看到了一位向前奔跑的白衣女子,恐怕他没有醒过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想来,项天龙像是涣散了所有的疲惫,释怀了所有的压抑一般,让他不知道该做什么,甚至,连人生目标都没有了一样,这种感觉,很踏实,却又觉得很赖一样,没有了精神。
“父亲!”
项天龙坐入了华亭,见到这两个儿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儿,项华打破了沉默,在项华的心中,对这位父亲,他有十足的怪怨,甚至十二分的怪怨。甚至,他多次劝母亲,既然那个叫项天龙的人如此不珍惜你,索性顺了他的心思。就和他一刀两断。
可是,淳于玉涵做不到,
在振宇九洲大殿,项华亲眼见到了,他父亲深爱的女人,无情无义的背弃了他的父亲,到最后,东方寒雪的以死相救,又让项华多了几分感动,不管父辈之间发生了多少事。多少难言之隐,项华的思想,突然转变了,就像项华与景心斗嘴时说的那句话,‘那可是我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绝不能拱手让给她人,因此,项华下定了决心,为父亲,也为他自己,共建一个和睦完美的家庭。
“你说吧!”
项天龙看向了项华。
“这五天来,母亲不分日夜,不辞辛苦的照顾着您,您难道没有一点点感动吗?……”。
“你想说什么?”
项华没有正面,而是先把话绕开了,其实。项天龙真的没有感觉,他都昏天黑地的睡觉了,谁在照顾他,没有人说,怎能知道?
“就没有想过给母亲一点奖励?。比如,……”
项华有意无意,又像是在试探,暧昧的说着,
项华说的奖励,绝对不是物质上的,项天龙能理解项华的意思,项华的意思是想让他的父母和好如初,不要再分居了,可是,项天龙心中有心事,项回心还活着,她的报复还没有停止,和淳于玉涵和离,甚至,项天龙都觉得这件事他做对了,要不是淳于玉涵早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恐怕,项回心早把魔掌伸向了天下第一家。
“还是改天再说吧”。
在一阵沉默之后,项天龙的表情更沉默,不但回避了项华的话,更想回避项华本人,项天龙说罢,站起了身,要离开华亭。
“难道娘亲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项天龙的态度,让项华生气了,项华蓦然起身,斥责起来,
“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
项天龙回过身,又显得有难言之隐一般,
“那一桌慰劳的酒席呢?你亲自布置,……”。
“这个到可以考虑”。
“哼!”
听项天龙答应了,项华却是一阵白眼,项天龙知道的,项华的‘奖励’,绝对不是一桌酒席,项天龙对淳于玉涵确实有亏欠,亲自下厨,不算*份,反而更显得对家人体贴,尽管项天龙与淳于玉涵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
“这,这恐怕不好吧?”
项铭总是一副诚实的样子,项华却是又滑‘又坏’,
项天龙答应项华,为了感谢淳于玉涵多日来的照顾,于是,亲自下厨,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一家人坐在一起,算是家宴,项天龙固然不会亲自做,挑选些食材,拿来菜谱点几个菜,让厨师做起来,也等于是他用心了。
项天龙在膳房吩咐着,为家宴忙活着,项华拽了项铭来凑热闹。
这些天,项华特别喜欢项铭,不管做什么,项华总喜欢拉项铭一起,原因很简单,但凡项华拉了项铭一起,那么,项华肯定要不做好事了,俗话说,事发了也有个垫背的,万一真的很严重,他还可以直接当人证,指认是项铭做的,他好推的一干二净。
看着父亲项天龙在膳房外忙的热火朝天,项华拉着项铭,偷偷地进了酒窖。
膳房是个堂,放鲜菜一个库,干菜一个库,荤菜一个库,调料一个库,活菜一个库,药材一个库,简称‘药膳房’,除了靠正门外有十二个灶以外,在里间还有一个酒窖,只不过,酒窖在地底下,简称‘地窖’。
当然,这是天下第一家主人用的膳房,下人的膳食是没有资格在这里做的,这里的选材,各个都是精细中的精细,比方一只龙虾,不但一斤多重,必须是活蹦乱跳,蔫儿的会淘汰下去,更别说死的了。
说着说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项华领着项铭钻入沉藏的酒窖中,酒窖管事挑选了今夜适合家宴的美酒,今夜之夜不是昨夜之夜,此时是下午,按项天龙的想法,是要中午准备盛宴的,不知道为什么。项华非要定在晚上,共进晚宴。
项华调皮任性也是惯了的,为了不扫儿子的兴,项天龙便答应了。项华正好用这一上午的时间,在‘芙蓉街’转了一圈儿。
“你真要这样做?”
左右打发了酒窖管事,项华打开了那坛沉藏五十年的花雕,背对着门口,去了泥封,打开酒坛,顿时一股酒香冲破混合的酒味触动嗅觉。
“好香啊,不愧是母亲手下的人,最动母亲的心”。
“华弟,我们这样做是不是真的不好”。
项铭已经说了好几句话。项华一直无视了,项华不是瞧不起这位兄长,而是已经乐在其中,忘乎所以,沉浸在他的计划中。
“华弟!”
项铭着急了。
“哦?……”。
项铭的话声大了一点,项华才想起来他的身边有人,见项铭有些着急、生气的样子,项华又道:“你刚才说什么?”
项华终于想起来,项铭刚才说话了。
项铭则是白了项华一眼,
“我说,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妥?……”。
“打住!”
项华顿时打断项铭的话。接着说道:“你用错词了,不是,‘你’,而是我们,是我们一同想的办法,一同做出来的……嘿嘿!”
最后。项华在心里偷笑出来,
所谓一起做的坏事,是项华拉项铭下水,万一事发,他一准儿把项铭一个人推出来。他自己置身事外。
“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做不道德,毕竟是在陷害自己的父母,……”。
“这不是不道德,是撮合”。
项华对项铭的话是很不满意的,对其态度还是很满意的,项华觉得,这个兄长真的还是挺好的,木木呐呐的样子,有时候还是挺听话的。
“……”。
项铭真的很无语,项华是铁了心的,在花雕酒中放了‘如意和合散’,
“万一酒窖管事拿出的不是这一坛该怎么办?”
下好药后,项华紧紧的抱着坛子,视如珍宝,左思右想着,不知道该放在那个位置,心里很是不放心一样,焦躁不安。
“有了!”
项华顿时大喜,又道:“兄长,过来帮忙!”
项华突然将投有‘如意和合散’的花雕酒放了下来,
酒窖的酒很多,珍藏的酒也很多,上下格子,墙内凹洞,里外地面,多多少少,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坛,酒埕,摆放花雕酒的地方是一个红木搭成的架子,雕刻精致,酒坛更精致,黄土密封,红绸遮顶,看着都十分的贵重。
这花雕酒,一共有七坛,
因为项华下药的原因,因为怕酒窖管事搬不到这一坛的原因,项华要殃及其余了,项华毫不忌讳,将其余六坛搬到左边小角落里,又不放心,万一酒窖管事找到怎么办?于是,转念一想,有了,全部倒掉了,说做便做,因为花雕酒香的弥漫,把这个本来便酒气浓重的酒窖,弄得更为呛鼻。
“好晕!”
项铭一坛一坛的拿,项华一坛一坛的倒,又忍不住再喝上两口,熏人的酒香,快把项华灌醉一般,在他倒完酒,准备站起来的同时,竟然侧外了一下。
“你没事吧?”
项华并不是真的晕倒,项铭并没有去扶,则是关心的问道,
晃晃头脑,
“我没事,赶紧,把空坛子在放到那张架子上”。
其实,项华在心里真的觉得很美,有一位兄长,他可以呼来喝去,任意使唤,而且,这位兄长会毫不推懒的去做。
“哪儿来这么大的酒味儿?”
项天龙在膳房内,烟熏火燎的吩咐着厨子的菜肴,烹饪的味道很香,可是,突然之间,蔓延起来很大的酒味。
“庄主,小少爷在酒窖呢”。
项天龙一声问,酒窖管事立刻跑过来回答一句,他也是没办法的,项华和项铭进入酒窖之后,便把他撵了出来,他也只能在门外伺候。
“把华儿叫出来吧,这里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准备开宴”。
“是!”
项天龙说罢,转身走出了膳房。
……
“少爷,这花雕酒怎么只剩一坛了?”
项天龙走了,酒窖管事正好拿了器皿,走入酒窖,准备取些待会儿家宴时饮用的美酒,突然发现,指定的花雕酒的坛子是空的,最后发现,竟然只剩下一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