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多多尔是祝成功请来的舞姬,做为一个舞姬,年轻漂亮不是必须的条件,多多尔长得不是太出众,她却是舞姬中最优秀的,若魔鬼般的身材,动如灵蛇,如天籁的声音,甜如甘怡,娇而不媚,媚而不惑,舞姬生涯的她,更增添了一股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不美,却有很多男人喜欢她,她年轻,曼妙的舞姿更赋予她活力。
“好好好!”
在回心山庄的‘威震天下’大殿,项回心在此日夜歌舞不歇,
人来送去,归顺项回心的人都能享受贵宾般的待遇,品尝回心山庄备下的琼浆,欣赏祝成功搜刮来的美女艳姬。
酒肉香色固然能吸引人的目光,非凡的舞姿更夺人心目,多多尔一舞过后,稳稳的停下了她那犹如飞天般的舞姿,稳稳的站在项回心的面前。
“多多尔给福泽天下,英名盖世,万人敬仰,古往今来的第一人敬酒!”
古往今来第一人,这个人,多多尔说的当然是项回心,项回心一脸的醉意,大殿的宝座,犹如她的香榻一般,前面的桌案上摆满了珍馐美味,玉液琼浆,项回心醉了,陶醉在如今的阿谀奉承之中,多多尔几句献媚的话,比起宝座下的祝成功那是望尘莫及,即便如此,项回心也非常受用。
多多尔朗声说罢,她的身后,走来一名胡服少女,样式比较单一,颜色也并不华美,在多多尔的行队里,应该是一名女佣,她手中有个圆形红木托盘,托盘上有尊镶有红蓝宝石的银壶,在进入大殿的同时,银壶与门外的阳光交相辉映,闪闪发亮。竟显得光彩夺目。
“毒酒?”
项回心身旁的项铭,砰然心动,
多多尔回身,接过女佣手中的托盘,向项回心走近,她赤着双脚,足踝上有铃铛,丁玲丁玲的声音在她那白嫩细滑的足踝上摇曳响起。
多多尔向前走着,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项回心的身上,项回心半躺的身姿妩媚妖娆。手中金杯更光彩夺目。一口琼浆。让本已熏然的项回心更添情趣,她的身旁,更有一朵鲜红色的红花,插在一盏花瓶内。
“啊……”。
轻轻的一声惊呼。多多尔登上了台阶,向前走着,快要到项回心身边时,走到了项铭的跟前,项铭突然伸出了左脚,
就是这样,多多尔注视着项回心,根本没有防备项铭会拌她一脚。
呼啦啦,由于贯力的影响。在多多尔匍匐的一瞬间,手中的托盘与酒壶直接抛了出去,正好掉在了项回心面前的桌案上,
吱吱,
似乎有声音。当酒壶倾覆在珍馐美味上的时候,立刻燃气了淡淡的白烟,而那些被酒水泼到的食物,同时变成了黑色。
“有刺客,抓刺客!”
看到眼前的一幕,祝成功大惊,惊慌失措中大叫起来,随着一声惊叫,宴席上的这些人同时慌了手脚,门外的‘幽灵武士’更一拥而入的闯了进来。
“大惊小怪什么?本尊不是没事吗?”
在此一瞬间,项铭俯下身擒住了跌倒在地的多多尔。
“此女罪大恶极!”
祝成功慌了神儿,多多尔是他征来的舞姬助兴的,兴是有了,怎么突然变成惊了,这让祝成功感觉犹如大难临头一般。
武士闯了进来,并没有上前去擒拿多多尔,项铭则把多多尔反剪起双手,拉了起来,项铭一脸的严肃,多多尔却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多的是一份得意。
“项铭哥哥,你放开她!”
项回心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杏眸转移,看向了项铭,显得是一脸的欢喜和好笑,
“……”。
听到这句话,看着项回心,项铭突然说不出话来,这种气氛,他好像被人耍弄了一般,
的确,项铭真的被耍弄了,都是那朵可爱的小红花惹的祸,自从项回心从沧海的禅房把食人花王叶竹情救出来后,叶竹情总是在项回心的耳边嘀咕,为了证明食人花王是错的,项回心便有了试探的心里,
多多尔下毒,是故意让项铭看到的,项铭虽然不懂医术,跟着一位药医神手久了,不懂也会知道些,尤其是像断肠草,鹤顶红,番木鳖等等含有剧毒的东西,看颜色,闻嗅觉,项铭还是能觉出来的,凡是想害项回心的人,那一定百分百的是好人。
“哼!”
项铭看清楚了项回心的用意,轻哼一声,松开了多多尔,转身走下宝座,离开这里,项铭生气了,而项回心心中依然有股说不出的得意,看着宝座右边花瓶中的小红花,叹息着说道:“你的直觉是错的,项铭不会背叛我”。
“总有一天,我会拿着利剑割断你的咽喉”。
一旁的多多尔,目光锐利的看着项回心,在心中暗想,项回心用人试探项铭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而多多尔却是真心想杀了项回心,然而,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多多尔不会轻举妄动,而项铭,只能在心中暗叫一声好险。
不得不说,不管项铭在做什么,他的良心未泯,
一个想杀项回心的人,她一定是一个有良知的人,甚至是一个受害的人,她在酒里投毒,是杀不死项回心的,如果真能这么简单,项天龙何至于成为阶下囚,项铭出现提醒,是要告诉这位无知的少女,她的所作所为,只会给她带来死亡,
大殿之上,多多尔真的献来了毒酒,项铭会紧张,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用心计对付他,为了不把自己陷入明知道却不戳穿的陷阱里,项铭故意选择了踢倒多多尔,酒水洒了,有毒没有,一眼便能看出来,如果无毒,多多尔顶多被拉下去受疼几下,如果有毒,项铭会觉得多多尔蠢笨至极,被人发现了,还不换掉毒酒,项铭才不会为这样的人为自己自找麻烦。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里,既然真的是毒酒,既然多多尔如此蠢笨,项铭已经给了她一次活命的机会,她依然不知反应,项铭只能亲手抓住这个要杀项回心的人了。
结果,项铭觉得真的好险,若不住他的判断能力,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饮下这杯毒酒的人便是他了。
……
月色依然如此迷人,只是显得太过孤单,不管是项回心故意试探,还是项铭真心相救,在知道是项回心故意而为之后,项铭真的生气了,项铭生气的时候也会不理项回心,会一人坐在凉亭自斟自饮,借酒消愁,很闷,很烦,很久很久了,
“还为白天的事不开心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项铭又自斟一杯,一饮而尽,对这个出现的人,充满了怀疑。
“我是胡人乐队里的舞姬,但我不是胡人”。
“你不是舞姬这么简单,你骗不了我”。
项铭放下了酒杯,抬起了头,看向向他走过来的女人,她相貌普通,气质高雅,一股迷人的魅力从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当中,凸显得淋漓尽致,这个女人不普通,项铭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察觉出来了。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多多尔一股娇媚可爱的样子,立在了项铭的对面,对项铭的表现,多多尔充满了好奇,一个整天与项回心形影不离的人,在知道酒中有毒的时候,他竟然毫无反应的默不作声,尽管他做了个动作,绊了她一跤,如果酒中无毒,难道这个人的意思想要把下毒之事掩盖吗?
“……”。
项铭没有说话,而是站起了身,迈步便走,
“我的父亲是飞信府的飞信使”。
多多尔突然说道,
多多尔说了一句话,说她的父亲是飞信府的飞信使,关于飞信府,隶属天下第一家,是机密要事的总部,但凡天下第一家发出的任务与命令,都要通过飞信府传达,飞信府的规矩相当严格,其用人更是万里挑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项铭回过了头,看向了多多尔的背影,多多尔还是立在刚才的位置,一动也没有动,只是,她那如水的双眸中已经泛出了泪花。
多多尔幽幽的说道:“谈起一名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相信铭公子不会有任何的印象,若是说起一年前海啸水祸时的飞信使,相信铭公子依然记忆犹新”。
“那又怎么样?”
项铭的心动了,是有了感觉,他的记忆里全是景心,甚至一句话都能联系到景心的身上,项铭永远忘不了那个满目寒冰的牢房,一个挨了杖不跌,一个挨了鞭不落的人,在那时,他们的生死犹如蝼蚁一般无人问津,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项回心命人杀了我的父亲,陷害了你和沧海禅师的曾孙女,我要报仇”。
“项回心没有杀你的父亲,他是自杀”。
“父亲不是自杀的!”
项铭的记忆很清楚,飞信使伤痕累累,坐着山兜,哭诉着要求做主的时候,他抽出一把匕首,用力的扎进了自己的心口,他那一股必死的决心,项铭依然记忆犹新。
“父亲不是自杀的,不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