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好好的,没少胳膊,没少腿,真不明白,东方景心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和弟弟总是这样惦记!”
听到项铭喃喃自语的声音,项回心一脸的不屑,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一种解释,还是抱怨。
“你住口!”
每次听到这轻慢的语言,项铭都非常生气,忍不住回身怒视起项回心,是一种难以释怀的记恨:“你最好给我记好,如何心儿有任何的损伤,我绝不会饶恕你”。
“又来恐吓我?!”
项回心的气势不甘示弱,也是一脸的气愤,心里说不出的恨意,项回心斥道:“这些话你一直这样重复,不觉得腻烦吗?你不烦我还烦,我是抓过东方景心,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杀死她,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这副邪恶的眼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少拿你那颗珠子说话,你就那么相信它?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吗?”
这一句话,顿时将项铭说的哑口无言,的确,项回心虐待景心只是泪龙珠灵光显示出来的,项铭没有证据,如今的泪龙珠又睡起大觉,不做任何的解释,可是项铭,仍然相信,项回心对景心做了不可容忍的罪行。
“铭哥哥!”
突然之间,项回心又变得温柔百转,甚至贴近了项铭的耳边,虽然没有动手动脚,可那种妩媚的神色真让项铭感到讨厌。项回心又道:“不要对人家总是这样冷漠,我承认我做了很多错事,对你不住,对心妹子不住,现在我们毕竟已经成了一家人,……”。
“真正确定了心儿是好好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不得不说,不管表面的气氛如何和气,项铭始终记恨项回心。他不知道景心的境况,由此不肯原谅项回心的所作所为,项回心看待景心的眼神,那种恶毒的心情,恨不得印在骨头一般,项铭永远都不会忘。
“我去义父的书房!”项铭又道,
项铭说罢,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和项回心保持起距离,一副冷漠的表情。多见项回心一眼都觉得难以容忍。立刻转身向回廊的入口走去。
“哼!”
看着项铭对她冷淡的样子。项回心已经没有多大的气愤和羞恼了,都已经习以为常了,项回心悠然转身,和项铭相背而行。在她前方不远,突然发现,一剑飘红立在当地,一剑飘红的脸色很平淡,可是他的内心很痛苦。
“真够烦人的,整天在我的背后躲躲藏藏,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出现在项铭的面前,哼!”项回心忍不住冷哼一声,说罢绕过一剑飘红。径自走了。
一剑飘红,茫然若失般依然立在当地。
项铭去了项天龙的书房,可是,项天龙不在那里,岳侍天也不见了。项铭犹豫了一下,转身去了宁安阁附近的花园,那里有一片平地,四下水塘环绕,亭台峭立,如今花木吐翠,更显得格外的清幽朝气。
项天龙总喜欢在这里打拳练武。
……
“什么?要过继第一个孩子?”
项铭猜想的一点没错,项天龙真在宁安阁附近的花园,侍女手捧香案,铜炉中燃着调制好的‘芙蓉花香’,更显得味道清新,让人心旷神怡,项天龙一身白色的短衣打扮,搬到回心山庄后,他总喜欢在这里打打拳脚。
岳侍天找到了项天龙,述说了他在瑞鹤仙庄的所遇,想起沧海那有意悔婚,又刻意刁难的面孔,他便气愤填膺。
“是的,千真万确!”
“沧海的意思是要悔婚了”。
项天龙收了招式,吐了口气,忍不住若有所思起来,他的表情虽然很平和,但内心已经浮现怒色,更心潮起伏,这桩婚事对他来说很重要,不容有任何的差池。
悔婚这两个字,在项天龙多次送上庚帖,沧海一直扣下不发,项天龙已经想到了,可他万没有想到的是,沧海想出这么一招让他来悔婚,如果答应,八字还没一撇,就要把自己的第一个孙子送给他人?实在舍不得,如果不答应,……。
项天龙也是惆怅万分,着怒万分,过继孩子,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如果说是沧海禅师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们回心山庄大可以和他瑞鹤仙庄分庭抗礼,让天下人来评评这个理,可是这老和尚却躲在了一边,把自己推了个一身干净”。岳侍天依然满怀气愤的说道,
“哦?此话怎讲?”
项天龙困惑了,什么叫‘这老和尚躲在一边,把自己推了个一身干净’?难道这不是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的婚事吗?
岳侍天说道:“沧海禅师(老和尚)想悔婚,却又不直接说出来,把心姑娘的娘家人拉出来,说他做不了全主,说什么要过继第一个孩子,说是玉溪宫的意思!”
“什么?”
项天龙顿时一惊,他听到了一个敏感的名字,让他心潮澎湃,甚至是意外的不得了,看向岳侍天,不可思议起来。
“啊?”
岳侍天一呆,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一样,不明所以,他的庄主这是什么样的表情?茫然若失,若显激动,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说‘错’了什么,能让威震天下,威慑四方的天下第一庄庄主露出这样的表情。
“玉溪宫?”
项天龙又喃喃自语,多么熟悉的一个名字,多么铭刻于心的名字,竟然在此时听到?项天龙甚至迷糊了,他竟然忘了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景心的事,景心的来历,在知道景心是沧海的曾孙女后,竟然忘了蓉城的事。
“庄主您说什么?”岳侍天不敢大声喘气,轻轻地问道,
“玉溪宫?”
项天龙依然喃喃自语,他以为自己搬到回心山庄后,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谁又能知道,这个名字只是更压在了心底,经不起被人提起,“她又骗了我。既然你们不想成全这桩婚事,我偏要成就”。
“岳侍天!”
项天龙突然变得威仪凌然,看向岳侍天,岳侍天蓦然低头,说道:“属下在!”
“他们的要求,我答应!”
“这……”。
岳侍天犹豫起来,忍不住说道:“这不合道理呀,项家的子孙,怎可过继给他人,传出去定然是一个笑柄”。
“笑柄又是美谈。是要看如何去说”。
“?”
岳侍天真的不解。
项天龙又道:“沧海鳏夫。虽然不全是个出家人,无子无厮,也算是一个孤独一生的人,至于玉溪宫那边。据听说也是四代单传,若心儿全然下嫁项家,必定断了他们的后人,我若成全他们,你说,外人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属下明白了!”
岳侍天又不得不佩服他的主人,做事深思熟虑,不留任何瑕疵,可是。岳侍天又忍不住说道:“庄主舍得吗?”
一句舍得吗?勾起项天龙多少回忆,景心是玉溪宫的人是没有错的,可是,她是谁?东方琦只有一个女儿,已经死了。那么,玉溪宫的景心,又和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何舍得?”
项天龙仰望上空,是多么的迷茫,他突然发现,他比自己的儿子更想成就这份姻缘,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理由,只是想。
“孩儿见过父亲!”
正在此时,项铭来了,
要说项铭体贴,项铭也是有的,要说项铭孝顺,也是极亲的,项铭很珍惜这位义父,早晚请安,问寒问暖,无微不至,项铭刚来到宁安阁附近的花园,看到项天龙立在当地,只穿着一身单衣,便拿过侍女手中捧着的外袍,为父亲穿上。
看到项铭如此,项天龙始终感慨万千。
“如果华儿有你一半的懂事,为父便没有什么可求了”。
项天龙虽然是不经意的说,项铭心里还是有介意的,让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做,在父亲的心中,他永远比不过项华。
“华弟还小,毕竟少不更事,等再大一些,会懂父亲,会理解父亲,便不会多如此之多的任性”。
项铭说这些也是有原因的,这几天来,项华的脾气不是很好,心里一直怀怨着父亲项天龙,都是沧海沉默合婚庚帖的事,让项华误会,父亲无心成全他和景心的婚事,更过一点的说,项华认为父亲偏袒项铭,想要将景心成全与项铭。
“对了,你来的正好,为父有事要你去办!”
“但听父亲吩咐!”
“从明天开始,你和忠奴协力置办聘礼,十日后,为父让你亲自送上瑞鹤仙庄,并定在三月二十六日,举行华儿和心儿的婚事”。
“什么?”
项铭顿时目瞪口呆在当地,他来到这里,本来是来听‘好消息’的,瑞鹤仙庄的沧海已经‘扣’了回心山庄五次庚帖,今天见岳侍天急匆匆回来的样子,更带有些许的怒色,项铭以为,沧海又一次沉默了回心山庄的要求,虽然心知肚明,也想听到这样的消息,却不知道,他的义父突然让他开始置办聘礼,并且还定下了景心和项华的婚期,还要让他做这个亲使,这对项铭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项铭的心情很激动,甚至不敢相信。
“怎么,你不愿意?”
项天龙知道项铭对景心余情未了,这是他不允许的,见项铭的脸色带有诧异,带有惊慌,项天龙的颜色不免带有责怪。
“孩,孩儿不敢!”
项铭也只有用不敢,来压抑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