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看了眼陆战野,说。
“野爹去开下门,让他们进来吧。”
说完,白遇推了推眼镜,冷冷的目光从镜片后看向门外,说。
“我要交给他们一下,这个国家,法律该怎么写。”
“真正的报道该怎么写。”
“敢造谣,就要明白,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不能说。”
陆战野听着,缓缓勾起唇角,撑着桌子站起身,随手捞起椅子上的外套走出去。
他没有打伞。
站在雨中。
如同战神一般。
门外的记者们发现看了门之后,疯了一般的往里面涌,还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陆战野挑起眉梢,懒懒地抬起手臂,挡在他们面前。
就像一只猛虎挡住了羊群。
他一米九三的身高傲视群雄。
任何人都得仰头看他。
雨水打湿了陆战野的头发,衣衫。
有一种纯雄性的霸道。
陆战野挑起唇角,看着这些人,冷冷地说。
“怎么,做记者的礼貌都不会了?不好好说话,就都给老子站着!”
边锦看着屋内,笑起来,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仇泉默默戴上指虎。
白遇看了他们一眼,缓缓挑起唇角。
金丝边眼镜下。
凤眸眯成狭长的一抹。
一副斯文禽兽的既视感。
他说。
“不可以揍人,不可以骂人。我们,以理服人。”
边锦听着,拿出了他的小姐姐语录。
仇泉把指虎戴上,冷冷地抬起头,蓝色的眸子在暗色的天呈现一种海蓝色,深邃危险。
这边山雨欲来风满楼。
云家现在确实热闹的紧。
云良哲坐在客厅内,旁边是一脸温柔的计雪。
计雪正在柔声和坐在她旁边的云弈秋说话,声音柔和的能滴出水来,顺手还帮云弈秋整理了一下衣领。
她说。
“弈秋,最近工作累了吧?妈妈给你煲汤喝。感觉你很少回家了,妈妈总是怕累坏你的身体。”
云弈秋在外面的那么多年都是和母亲相依为命。
由于没有父亲,受尽了白眼,也看到了母亲的不容易,一直想着保护母亲。
所以对母亲很是包容。
云弈秋笑笑,说。
“妈我能有多累啊。我挺好的,你和叔叔就放心吧。”
云弈秋一直不愿意改口叫爸爸。
云良哲听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现在也是他的心结了,他自己的儿子却不认自己叫爸爸,只对自己叫叔叔。
不过还好。
弈秋提出要求了。
如果今天晚上能让云佐凡叫计雪妈妈,弈秋就叫他爸爸。
就为了这个,他就是按着云佐凡的头,也要让他认妈!
计雪观察着云良哲的神色,温柔地握住儿子的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是不是最近佐凡又给你找麻烦了?所以你才总是不回来的?”
云弈秋一听,眉头就紧紧地拧了起来,一张和云良哲很像的脸上满是烦躁。
计雪轻轻叹口气,对云弈秋说。
“那是你弟弟,你就让着他点,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云弈秋还没说话,在一旁听着的云良哲直接站了起来,说。
“弈秋这次不用听你妈妈的,你让着云佐凡干什么?!是云佐凡先对不起你的!他有一个做弟弟的样子么?!每天不务正业,无法无天的!”
计雪听着,悄悄地,愉悦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