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二日晚上七点多,夜幕完成笼罩大地后,枪乌贼离开了地下暗河,这两个月经历过生死一线,也撞到了难得一见的奇遇,更得到了常人一生也难以见到的传承全文阅读。
离开洞口后,用一块条石粗粗地将洞口遮蔽起来,这样就算有人正好发现巨岩下的通道,靠人力也无法推开堵塞入口的条石。
离开深潭,进入河道,从夜空中可以看到,一只硕大的身影无身无息地掠过河面向入海口方向滑行着。
在经过一处港汊时,枪乌贼停留了一会儿,从河底的淤泥中找到了一只骷髅头。两个月前,高天原准备将这个骷髅头作为道具从海里带了进来,当天晚上办完事后为了行动方便先藏在一处河底了。结果逃跑之时匆忙之下匆匆将这颗骷髅头结忘了。
现在要回海里了,最不好让人家身首两处吧,呃,虽然拿人家的头骨到处跑有点不敬,但善始头部终,还是还给人家吧。
今天晚上,几个做海上生意的熟人在富豪大酒楼宴请边防所的所长胡峰和副所长孙旺才。
在酒酣耳热之时,几个生意人取出包个厚厚的红包塞给胡峰、孙旺才及几个他们的手下,其中胡峰手中的那一只最厚,孙旺才次之,其它人手中的摸起来也是厚厚的一叠,起码得上千了,顶得上他们几个月的工资了。
“胡所长、孙副所长,还有各位兄弟,这一个多月来多亏大家照顾,我们几个生意才一帆风顺,别的不说了,来,我们四个先干为净。嗞——”林卫国、林卫泰、林卫民、林卫安四兄弟一起举起酒杯,一口闷掉。
“哎哎,四位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不说建国乡长的交代,就凭我们哥几个的感情,这个忙能不帮么,来,哥几个,再干一杯!”
“来来来,四位林哥,我们兄弟几个也来敬你们一杯!要不是哥哥们,就靠那几块工资,连吃饭喝酒都不够啊,林哥,你们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呢!”边上几个胡峰的手下也站起来朝林家四兄弟敬酒道。
“呵呵呵,几位兄弟这么说可就过了呢,我们兄弟几个不过是靠着胡所长照应讨碗饭吃呢,来来来,我们一起再敬胡所长、孙副所长一杯!嗞——”
胡峰也是杯到酒干,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感到下腹一阵发胀,不推开座椅,从包厢出来,到卫生间门口“啪”一按开关,里面竟然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黄虾弟,**的灯坏了都不修,还做不做生意了?啊?唔!”胡峰一脚踢在木门上,木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哐”的响亮一声。
“哎哟,来了来了,胡所长,不好意思啊,已经叫人去修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来,我帮你照照,我帮你照照,!”酒楼的老板黄虾弟端着一只手电筒,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脸上带着满脸讨好。
“照你老母啊,去你娘的,算了,老子到外面去放水了!”胡峰朝黄虾弟挥挥手,带着满脸酒色,一步三摇地朝酒楼外的河堤上走去,站在石堤上,从裤子里掏出家伙,摆好姿势……
“我差,还是尿不出来,再使劲……”胡峰用力地撅了撅屁股,抖了拌手上捏的小虫子:“操,真的要到周福市的大医院去看一下前列腺了啊!”
胡峰嘴里嘀咕着,下边憋得胀死了,还在使劲,上边半眯着眼睛瞄着河面。
“嗯?”胡峰的眼睛突然睁得比牛眼还要大,直直地盯着河面——在酒楼外灯光的照射下,一只洁白的骷髅头露出河面,从上游无声无息的漂下来,忽然一个停顿,然后缓缓地转过来,盯着胡峰。胡峰感到全身如附冰窖,血液一下子全都冻僵,双脚如钉子钉在地上一般,动都动不了。接着一个激凌,感到下面一阵轻松,息息索索地放出憋了一膀胱的尿水,风一吹,手再一拌,洒了一手一裤子……
“哎哟!胡、胡所长,您亲自来、来尿、尿尿啊。咯——”孙旺才喝得醉眼朦胧地也出来小便,看见胡峰站在石堤边,便凑过去,亲热地在胡峰肩膀上拍了一下。
因为酒喝高了,孙旺才下手重了点,再加上胡峰突然受惊,整个人怔住了,结果孙旺才一拍,胡峰一哆嗦,腿一软,整个人便朝河里栽了进去。
胡峰是只旱鸭子,掉到河里后,冷水一激,双手急忙松开裤子,在水里手忙脚乱地舞着,想抓住石堤,结果反而越划离岸越远,急着张嘴就想叫人,可是一张开嘴就“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的冷水,把求救声又吞回了肚里。
另一边,孙旺才拍了胡峰一掌后,自顾自地拉开裤子也在站在石堤上尿了起来,尿到一半,舒服地打了个哆嗦,这才眯着眼睛朝旁边看去。
咦?所长呢?孙旺才满眼疑惑,怎么不见了,听到河里传来的划水声,低头看去,嗯,这个人,好像是,所—长—
凉风一吹,孙旺才突然清醒过来,坏了,所长落水了。
“快、快、快来人啦,胡所长落水了、落水啦——所长、所长——”孙旺才酒也喝高了,本来只是想伸过手去朝胡峰招一下,可是脚下一个趔趄,绊了自己一脚,“扑嗵”一声也掉进河里了。
孙旺才掉进水里后,还想着要救胡峰,干脆就朝胡峰游了过去,但是没想到落水的人就是一根稻草都要抓紧,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当下胡峰就死命地抱住孙旺才,孙旺才怎么挣都挣不开胡峰的纠缠,两个人一起像称砣一样向河底沉去。
幸好酒楼里的人群听到孙旺才的喊叫声都飞奔而出,最前面的就是林家兄弟,这些人就是靠在海上走私起家的,一向都是浪里来波里去,水性是没得说,当下,一甩衣服,扑通扑通都跳了下去。
林家两兄弟先是分开纠缠在一起的胡峰和孙旺才,然后林卫国游到胡峰背后,双手从胡峰腋下穿过,再向上举起,提着胡峰以仰泳姿势向岸边游去;至于孙旺才,他自己本身就会游泳,林卫泰只是在旁边扶着他游到岸边的石阶处。
林卫国游到石阶边后,把胡峰的上半身推了上去,林卫民和林卫安两兄弟自己先爬了上去,再一左一右的抓紧胡峰的手臂拖了上去。接着林卫国也爬了上去,呈弓字开站立,把胡峰圆滚滚的朝下趴在他的腿上控水。
“呃——呃——”胡峰吐了几口水后,自己爬了起来,接着马上哀嚎一声,双手捂着胯下,痛苦地蹲了下来——他落水的时候小鸟还放在门外,林家兄弟把他从河里拖上来的,是把他的小鸟从石堤上擦着拖上来的,这下小鸟的外皮都擦得血淋淋的了。
孙旺才连忙赶上前去,一把抓住胡峰的小鸟塞到裤裆里,一边喊着:“快、快把车开过来,快送胡所长上医院啦。”
一个开车的手下急忙跑到停车场,“噗嗤”一下启动吉普车,迅速转了一个转,然后“咯吱”一下停在胡峰面前,孙旺才和林家老大林卫国一人一边把胡峰扶到车上。
“快、快开车!”
“呼”地一下,吉普车打个弯,歪歪斜斜地迅速跑远了。
“我差,老胡可真倒楣的了,怎么尿个尿都会落到水里啊?”
“刚才可是听说啦,老胡是撞鬼了,被鬼拖到河里的啊。”
“不会吧,还来?”
“谁说不是呢!估计今年流年不利吧!”
“哼,老胡这是活该啊,当初王进在的时候他可没少帮衬,那群恶棍做的恶心,造的孽可少不了他的一份,而且平时吃拿卡要更是少不了他的一份。”
“就是就是,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就从来没碰到鬼呀!”
“有口无心有口无心。莫怪莫怪啊!”说着,“啪”的一下盖了前面说话的人一个窝盖:“臭小子,这种话也能乱说的么,不怕招引了脏东西!”
“哎哟!老爷子,我又没做啥子坏事,招谁惹谁了,你看,这两个被拖下水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错吧?”
“是啊,老爷子,你看,出了事的没一个不是坏东西,普通人还真没遭上呢,这真是恶有恶报啊!”
“喂喂喂,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快散了快散了啊——”
“走了走了,没什么看头了。”
“不过这下可苦了老黄了啊,上次王进出事后,老洪的店里的客人就少多了,当官的也避着晦气,再也不上他的店了。这下老黄怕是也一样,他这家店可是刚开没多久呢,还欠了一大笔债呢。”
“行了行了,人家开酒楼干你什么事,生意好坏能多你一块块么,走吧走吧!”
刚才岸上发现的一切高天原根本毫不关心,他只不过是在杀王进的时候也注意过跟他走得很近的胡峰,这次路过正好看到只不过是想再看一下他在干什么罢了,胡峰落水虽然高天原也感觉到了,但在高天原的想法中,胡峰显然不在好人的范筹里,不拖人下水算他家烧高香了,但也懒得去救他。
高天原早就算好了开闸的时间,到达渔港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无意间看到,还是在河面上漫起了一层薄雾——本来驭水诀有降雨的功能,可惜现在枪乌贼还无法运用,之前夜间在河面试过,最多只能起一阵的薄雾——小心地从船底穿过,从水闸进入外河道,顺利地进了了大海。
终于回到了阔别两个月之久的大海了,枪乌贼欢呼一声,向大海深处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