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辰再次伸出了手,强势的揽住她的腰将她拥进了怀里,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这让这白春和不满的蹙起柳眉,但是连动都不敢动,如小鸟依人般,白春和半软倒在厉北辰怀里。
厉北辰用这个动作无声向楚金鳞宣告主权。
楚金鳞什么都没有说,在被子里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什么时候,他才能有厉北辰这样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温柔的绝色美女?
厉北辰掰过白春和的脸蛋,强迫与自己对视。“脖子上的伤好了吗?去看医生做检查了没?”
“已经结痂了,不用管了。”白春和很讨厌这种压迫感,但又不得不认真回答。
她的脸色白皙、清瘦,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但声音透着敷衍和抗拒,还有不耐烦。
“你就这样乱跑。不顾身体照顾前男友,这出苦情戏做给谁看?别忘了你是谁的太太!”
厉北辰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他压着的火气一点一点的冒了上来,拦腰抱起白春和就要往外走。
白春和并不想在楚金鳞面前和厉北辰吵架,让外人看他们这对夫妻的笑话。
于是她放软了声调,“刚刚医生出诊去了,现在科室没人。我就来这里看看我同学,好歹他是因为救我而受伤的。做人要讲良心吧。我不来看他,我过意不去啊。”
“哦。这样啊。”厉北辰薄唇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淡淡的疏离弥漫在空气里。
他对楚金鳞道:“好一出英雄救美,我得好好谢谢你想救我太太的举动。”
“不用谢。只是我应该做的。”楚金鳞勾唇深意一笑,轻声道:“厉少,只是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厉北辰兴味浓浓的挑起眉头。
“白春和不是你太太,她才十七岁,算是未成年。我过法律规定,未成年不能结婚。你只能说是她的男朋友。”楚金鳞撩起额前一缕碎头发,眼睛熠熠发亮。
既然白春和和厉北辰只是男女朋友,他就不信没有挖不到的墙角,这个世界上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呵。小朋友,你还是太天真无邪的了。只是……”厉北辰的声音带着寒意,冷冷的轻笑。“结婚证这种东西,只是我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情。”
楚金鳞平静地看着厉北辰,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彷佛眼前站着的已经不再是那个神色冷峻的青年,而是一团风火,一轮烈阳,一道裂开乌云的雷鸣闪电,一道贯穿寰宇的龙卷风,是世间万象,也是无限可能……
好强的气势!
“我也想知道一件事情。为什么你刚刚好知道白春和被歹徒劫持了呢?你又没有千里眼,现场也警察封锁了。你哪里来的消息?”厉北辰优哉游哉的说道。
厉北辰是怀疑楚金鳞和王谷勾结,但现在王谷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
白春和被厉北辰抱在怀里,楚金鳞看见她娇小的身躯无法抑制地颤抖。
白春和想的是,难道是楚金鳞与王谷勾结在一起,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楚金鳞只看见白春和苍白的侧脸,嘴角上淡然的笑容似乎更加浓郁了一点,淡淡的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我可以在某些时候感知到白春和有危险。可能就是第六感吧。”
的确第六感这个说法有点扯。
但白春和认为自己都可以重生,那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应该允许存在。
“是吗?”
厉北辰漆黑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玩味,脸色却逐渐冷下去。“那你冒充是我太太的男朋友混入现场,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那时候顾不了那么多,警察把银行都围得严严实实,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没办法只好这样了,当时我也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了。”
楚金鳞心疼看了眼白春和,墙头明黄的灯光映进他湛黑的眼眸,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呵。”
龙耀成看着男人失去血色的脸,冷笑一声,冰冷眸光里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情绪,可他的语调出奇的冷静,“那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会侮辱我太太的名声的。”
如果不是楚金鳞在当时挺身而出,拖延了时间,可能厉北辰就分分钟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放他一马。
“你误会了,只是也是他一时着急的口误,漏了一个前字……”白春和想为楚金鳞开脱。
前男友。
厉北辰冷冷对视她,不容她多说什么,扣住她的皓腕。
“误会?巧合?”男人眼神却锐利如鹰,直直的射在白春和想心里去。
白春和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眼神并没有躲躲闪闪,即便在男人的怀里也挺直了腰杆,使她看上去底气十足。
厉北辰揉了一把她凌乱的发,勾唇笑着,笑里不带一丝暖意,“我的好太太,你是不是还想说,那晚你我相拥在床上,翻云覆雨,你心里面想的也是你前男友。”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分明把她看做一个玩物。
白春和的睫毛如蝶翼般颤抖,脸色越发苍白,那是一个少女对爱情幻想的美梦破灭。
“你管我想什么,就算想着前男友又怎么样。反正你玩过的女人多了去,我对你而言和那些阿猫阿狗又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
厉北辰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
她是真的应该好好的想想。
“区别?那些女人只是过眼云烟。我的太太只有一个,你是我的人。我有权管你。”
厉北辰心里一股醋火油然升起……
那些商场上的花花蝴蝶,白春和居然误认为他统统睡过!
“哼,有了老公,床上想着前男友,药店碧莲好吗?”女人倨傲的声音突然响起。
赵清清推门而入。
赵清清终归是不放心楚金鳞,即便是楚金鳞已经在她心里下降的熬被备胎的地位了。
而备胎也是要时常维护的,楚金鳞受伤了,她如果一次不来,未免会伤了楚金鳞的心,从而把备胎放跑了。
她刚刚在门外站着偷听他们说话,现在按捺不住了就冲了进来。直接跑到白春和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揪白春和的头发。
“春和,你已经有老公了,为什么还和我男朋友纠缠不清楚?”赵清清乌黑的眼珠噙满泪花,像是野葡萄挂满露珠,闪烁着惊魂不定的神色。
“我没有!”白春和喊道。
“住手!”楚金鳞想挡住赵清清的手,可他腿受伤了,根本无法只能在病榻躺着。
厉北辰二话不说,就把赵清清的手拦截在半空中。
赵清清试图把手从男人手中抽离,话语里明晃晃的讽刺,“这世间上也找不出厉少这样的好男人了,你太太和我男朋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知道坐了什么。这绿帽子从天而降,都绿得发光发亮了。你还护着她。看来是真爱啊。”
厉北辰冷笑一声,他也听出了赵清清在挑拨离间。这病房的门是装了玻璃的,如果有人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早就被走廊的护士们发现了。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嗓音低沉沙哑,“我的女人岂能受别人欺负。”
那冰冷的声音像是一股寒意侵入她的五脏六腑,赵清清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
“不愧是龙少。”赵清清抽回了自己的手,转头把怨气发泄到楚金鳞身上。
“你还舍不得我打她?还为了她,自己往身上扎刀子,到底谁是你女朋友?你知不知道我多心疼你啊?!我多希望这刀子是扎在我身上的,我不希望你受苦。”
赵清清滚烫的热泪自她眼中向楚金鳞脸上洒落,声嘶力竭的哭声突然如雷贯耳。
楚金鳞吃软不吃硬,何况这话是赵清清明面上是向着他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低声道:“对不起。”
赵清清继续乘胜追击:“你这样做,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回答赵清清的只有沉默。
楚金鳞扭过头去,不愿看她。
赵清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哀哀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最痛苦的一种再见是从未说出口,但心里却清楚,一切都已结束。生活总是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告知她真相——楚金鳞已经不爱她了,只是她不敢也不能说出来。
楚金鳞不为所动,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清清,我和你处久了以后,发现我们其实不合适。”
赵清清哽咽道,“你……”
“我承认之前我是爱你,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而我太天真了,你的欲望也太强了,太拜金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楚金鳞合上了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向你替物质方面的要求了。”
赵清清眼泪含着泪花,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哭腔。她哭得梨花带雨,大眼睛里也蕴藏着朦朦胧胧的雾气,实在让人看了不忍心。
楚金鳞干脆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去看赵清清的表情。
他怕自己恨不下心来。
但同情归同情,痛心归痛心。和赵清清只会搞翻他的心情,拖累他的学业和事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他理智的选择了分手。
更何况他心里的理想型是那种独立自主,甚至倒贴他的小美白,或者富婆。
婚姻或者谈恋爱也是改变自己命运的方法。
楚金鳞道:“算了吧。你美丽大方漂亮,如同一朵白莲花一样娇羞。而我家庭条件一般,我也是很平庸的人,不想耽误你的青春。你值得更好的人。”
潜台词:赵清清配不上楚金鳞。
“那好吧!就分手吧!”
赵清清深深的看了病榻上的男人一眼,这一眼包含着无限柔情,万般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