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座说的没错”许长安走过来接话道:“这方圆几百里可都是鬼子,凭我们这点人根本不能硬拼,只有想法进了大别山,那里山高林密连绵起伏,易于隐蔽,我们才能算是脱险了。”
陈华峰道:“可是师座,这里离大别山还有好几百里路,我们想进山谈何容易?鬼子的机械化部队很快就会追上我们。”
萧剑鸣想了想道:“我们走山间小路先去长江边的西塞山,那里是我们事先约定好,万一部队打散后的集合地点。说不定二旅三旅也突出来了。”
“那这铁家伙怎么办?”孙大富指了下坦克道。
“当然是给炸了,难道还留着祸害人?”萧剑鸣冷冷道:“不过,有用的东西都拆下来。另外,给坦克做点手脚,再给鬼子留点纪念,就当是送别的礼物了。”
经过整整十天的激战,鬼子终于攻克了武昌。但前线指挥官稻叶四郎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致来说有些沮丧颓废。一个师团外加大半个师团编制的波田支队,还有装甲部队和航空兵配合作战,攻打只有支那一个师防守的武昌,居然用了十天时间,六千多名精锐的帝国士兵阵亡,伤残的也在三千人以上,协助进攻的二十辆坦克也全部报销。综合以上只能用四字来形容:损失惨重
尤其是刚刚传来的噩耗,波田支队司令官波田重一被炸死在坦克之中,更是给了他一记当头闷棍。早知道就不该让这位刚刚荣升不久的中将亲上前线,这可开创了帝国最高级别将领在华殉命的记录。真不知自己如何向岗村司令,细俊六司令交待。
“自己还是太轻敌了,应该阻止波田君上前线的。”稻叶四郎懊恼的想着,就在这时,参谋长重田重德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严峻的道:“师团长,种种迹象表明,雄鹰师的师长萧剑鸣已率残部逃窜,突出了我军的包围圈。”
“呐尼?”稻叶四郎急切的问道:“重田君,你根据什么这样说?”
重田重德条理清楚的道:“第一,我军仔细搜索过,没有发现一具支那旅长级别军官的尸体,更不用说师长了;第二,据多名士兵证实,最后一次和萧剑鸣残部交手的,就是波田司令亲率的一支中队。波田司令英勇牺牲后,萧剑鸣所率残部也消失了,没人再看到。第三,据负责在东南方向防守的本田中队报道,曾有一支行迹可疑的皇军小队从他们的防区通过。”
“八嘎”稻叶四郎怒不可遏道:“既然是行迹可疑他们为什么不阻挡?”
重田重德道:“因为他们有证件,也核对了口令,领队的少佐说着一口流利的东京话。而且那少佐还坐在一辆坦克之上,按道理支那部队是不可能夺取皇军坦克的,所以说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
“嗯,这到也是。”稻叶四郎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勃然变色道:“我根本就没有派任何一支部队外出,这支部队又是哪里的?”
重田重德答道:“问题就出在这负责防卫的本田大尉听值勤士兵汇报完后,从直觉上总感到有什么不对,立即上报到师部。”
稻叶四郎继续追问道:“那你调查的结果怎样?”
“很明显是个骗局。这个少佐军官证上的名字叫武田刚,但经调查我们了解,这个武田刚早在昨天下午就在巷战中为帝国玉碎了,怎么可能又在傍晚出现?”
“还有,我们的一辆坦克的确被支那人施诡计夺了过去。”
“八嘎,八格牙路”稻叶四郎握紧拳头狠狠砸了下桌面,又怒骂道:“卑鄙狡猾的支那人统统该死,命令部队速速追击围剿,量这些残兵败将跑的不远”
重田重德肃然道:“司令官阁下说的不错,雄鹰师残部虽利用战场的混乱侥幸混出了武昌,但仍在我军的大包围圈当中。只要我们步步围困,一定会彻底剿灭这些漏围之鱼”
稻叶四郎咬着牙道:“还要出动航空兵侦察,查清萧剑鸣的踪迹,这次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深夜,重庆,蒋介石官邸。
蒋委员长还未入睡,他的心情这几天不大好。当前,全国抗日战争的形势依然严峻,十月中旬,广州失陷,切断了中国与外界的海上交通线路,各战区也是节节败退,鲜有胜仗;国际上,英美等欧洲强国还在保持中立,德国更是断绝了与中**事上的往来,并撤走了所有的军事顾问,使中国陷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独自与强大的日帝国浴血奋战。
蒋介石最担心的还是雄鹰师,武昌守不住已无悬念,关键是这雄鹰师能不能顺利突围。现在的雄鹰师已成为抗战的一面旗帜,一个象征。如果他们真被日军剿灭了,全**民的抗战士气将大受打击。
这时,待从长林蔚走了进来道:“委员长,戴局长和何部长来了。”
“快请。”蒋介石忙道,他知道这两个人这时候来一定有要紧的事汇报。
不一会,军统局局长戴笠和军政部部长兼总参谋长何应钦来到会客厅。蒋介石待二人坐下,迫不及待的问道:“雨农敬之,这时来,是否有紧急事务?”
戴笠,这位让很多人都闻之色的特务头子点点道:“通过我军截获的日军电报看,日军内部很可能发生了重大事件。”
“重大事件?”蔣介石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错。据我军统局电讯总处侦查到,今天从傍晚起日军稻叶四郎六师团部,和日第十一军总部,以及华中派遣军总部间的电报往来突然频繁起来,电报里反复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谁?”蒋介石紧张的追问道,他的心变的忐忑不安。如果这个名字是萧剑鸣的话,那么肯定意味着某种不幸。
“这个名字就是波田支队的司令官,波田重一”戴笠加重了语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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