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啸等人回到汉溪寨后,便把雅群、太鲁和道泽等人叫来。比划着说以后他们不能回部落去了,回去就会被莫那道他们杀死,但莫那道同意让他们回去给亲人收尸埋葬。而且莫那道还和汉人划分好了领地界限,以后还将会和汉人互市交易。
雅群、太鲁、道泽等人似乎也猜到了结果,听明白了吴天啸的话后,都低下头一脸的落寞与茫然。吴天啸为了不让他们太当心,便比划着让他们留在汉人的寨子里,他将像对待其他汉人一样对待他们。雅群、太鲁和道泽明白了吴天啸的意思后,三人低头商议了一阵后,便拜谢吴天啸救命之恩。
其实雅群三族此时已经没有了选择了。如果离开汉人的保护,那么他们在失去领地后,根本就无法生存,何况一旦遇上莫那道,那是必死无疑的。而且三族现在能战的青壮只有百十人,其他的都是老幼妇孺,以这样的力量,即使他们往南去岛中或者岛南,也是无法与当地的其他土著争夺领地。他们现在根本就无法自保,更别说其他。所以接受汉人的保护,是天大的恩赐。
雅群、太鲁、道泽三人决定后,便回去和族人说以后投靠汉人的事。现在这些土著多数是老幼妇孺,加上这些土著原本就是酋长习俗,头家在族人中说话一言九鼎,所以也无人有意见。
土著的心暂时便被稳定了下来。随后吴天啸便让蒋壮带人,先在汉溪寨搭建一些临时的草棚,以供这些土著露宿。好在几个月的互市囤积了不少木料,又有充足的人手,老少齐上,草棚搭建速度非常快。
以此同时。吴天啸还与雅群、太鲁、道泽三人比划着商议,由吴天啸带一百名兵丁,持手雷、武器做护卫,让雅群三个土著头家,带着剩下的百来名土著青壮,回去收尸埋葬亲人的尸首。
就这般,在随后的两三天里,吴天啸便带人护卫雅群他们埋葬亲人。而在这段时间里,总是有一些其他土著远远的注视着他们。吴天啸知道,这些注视的土著是莫那道派人来监视的,如果雅群他们有什么企图,必定会再次招到莫那道攻击。好在此时已经入冬,尸首也不易腐烂。忙了两天时间,才终于把死去的土著,埋葬在一处叫永春寮的地方。这处永春寮处在平地和山林之间,也算是吴天啸与莫那道的边界地,后来这里便成了淡水城百姓公葬的公墓。
忙了两天后,那个莫那道便领着一群土著,带着大量的猎物、皮毛、硫磺,以及木材来互市,而且数量是以前雅群他们的好几倍。
吴天啸计算着对方出现的时间。显然莫那道也是一个很明智的人,他故意避开雅群他们收尸的这两天。可见莫那道也是有诚意与汉人互市的,毕竟互市对双方都有莫大的好处。互市完毕后,吴天啸为了完善互市规则,便与莫那道规定,将汉溪寨设为集市,每隔十五天互市一次,这样可以避免交易时间无规则。毕竟莫那道他们居住在群山的那边,从山里带东西出来不方便。约定时间大家都有准备,那样才不会浪费精力或时间,也好让彼此都在心里有底。
互市结束后,汉溪寨已经囤积了大量的物资,需要运往舟山岛,同时也需要运回更多的原材料。于是吴天啸便叫来吴大猷、贾有石、陈敏新三人,准备让他们独自带人驾驶淡水号往返一次舟山岛。
就在汉溪寨。吴天啸对三人说道:“莫那道的到来,使得我们互市的东西越来越多,我们需要增加往返舟山的次数。而如今吴家寨已经有些凌乱了,我需要选一块地来建设新的城镇。所以一时走不开。这次往返舟山,想让你们三人带队独自走一趟,你们可有信心?”
贾有石听了拍着胸脯到:“定不让吴爷失望。”
吴大猷与陈敏新也跟着说没问题。吴天啸交代到:“有石是最资质的。所以这次贾有石就为一把手,吴大猷为二把手,陈敏新为三把手。这次往返就驾驶淡水号,给你们配上两百名手下。老水手一百人,三十名手雷兵,再带上七十人新丁。同时我会让牛刀桧跟着去,他熟悉航线也有个保险。只是你们要注意他一点就是,但也别防得太明显,毕竟此人日后还有用处,能拉拢最好。我再开个采购清单,回来时就运回清单上的物资。”
吴大猷喜道:“有这艘大船和这些人手,一定不让大人失望。”
吴天啸继续交代到:“要是在海上遇上倭寇或者海盗,记住一点。能战便战,不能战便走。”三人同时到点头领命。
便在吴天啸与贾有石三人交代时。蒋壮急急跑来找他,却是汉溪寨内的汉人与土著有了一些争执。这事吴天啸不敢大意,便又吩咐贾有石他们去叫人装货上船。装载完毕后,等到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就出发,随后才带着蒋壮,去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吴天啸来到土著露宿的草棚前。此时许多人围在一处,有汉人也有土著。吴天啸拨开人群,但见一个汉人民壮与一个土著女子,带着一个土著孩子和土著老妇被围在中间,雅群、太鲁和道泽也在场。边上还有十几个土著青壮,正愤怒的看着那个汉人民壮。
吴天啸一到便问怎么回事。那汉人民壮见吴天啸过来,当即便跪在吴天啸面前哭求到:“大人。大人。小人也是一时忍不住,不是有心的,绕了小人这次吧。小人愿意用银子抵罪,求大人绕了小人这次吧。如果她愿意,小人也可以用银子买她回来做女人的。”
吴天啸听了,细问之下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这民壮本是穷苦的渔民,在投靠吴天啸以前穷得只剩下裤衩了,三十来岁了还娶不到老婆。后来跟着吴天啸杀倭寇剿海盗,得了不少的银子。都说温饱思淫欲,却是不假,有了钱了便想找个女人做婆娘。可是来了东番岛后,也很少有机会回大明,即使回去舟山一两次,那也是更多的时间是在船上搬运货物或者清洗船只,女人还是没机会碰过。
这不。在吴天啸收留了雅群的这些土著后,那土著许多女子的丈夫都在这次清洗中,被莫那道的土著给杀了,许多女人和孩子就成了孤儿寡母。这民壮就住在汉溪寨,几日下来看上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土著女子。虽然这土著女人脸上刺着青,打扮穿戴都不及汉人女子,可年纪却不大。这汉人民壮几次找机会接近讨好,可差在语言不通可把他给急坏了,一时精虫上脑,竟然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