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云本不把双贱合并当回事,柳父却非出来多事,把柳安云这个‘被害者’家法了一顿,理由是‘没看住男方,有辱家门’,然后转过头欢欢喜喜的嫁庶女给男方。
柳安云真不知道柳父的脑子怎长的。
两条狗野合,是我的错?我哪有闲功夫监管野狗的下半身。
以往柳家给柳安云待遇差到极点。
柳安云在门派修行的时日,柳家的管家每年都要上山送些物资。柳安云接到的永远是母亲做的衣服,灵石和其他东西一概没有。反观庶妹,她吃喝用度上大手大脚不说,灵石多到请同门白吃白喝,更兼白送高级器物。每次折腾完还喜欢到柳安云面前炫耀。
柳安云可以不在乎家里那点钱财外物,自己炼丹的收入足够日常挥霍的。但随便扣下屎盆子不行。
柳安云伤好后回去闭关炼丹,待到双贱大婚之日,前去参加喜宴。柳安云在两条结礼时,拿出一瓶下品洗髓丹,扬言换取两人性命。
柳安云其实没报太大希望,毕竟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都是两家的亲朋好友。可笑的,居然真有不少人为了几颗破药丸,倒戈相向。
柳安云恨男方吗?
不,没有爱,何来恨?柳安云恨的是柳父不公。
血洗婚宴后,柳安云带着母亲离去。反正母亲没有嫡子,在柳家的地位还不如妾侍。至于柳家之后什么遭遇?会不会被男方家寻仇?柳安云没心情管。
几年后,柳家遭男方家族灭门,柳安云唯恐对方找自己麻烦,再次用洗髓丹换取男方家族所有性命。
柳安云的所作所为未藏着掖着,正道人士纷纷指责‘无情无义、大逆不道、心狠手辣’。柳安云哪能白背锅、放过那些借踩自己、树立他们个人高大形象的跳梁小丑。依旧用丹药买他们的命。
久而久之,柳安云凶名外传,成为广大修士想要‘除魔卫道’的目标。
柳安云厌烦这群人三不五时的打扰自己,借着一次门派的任务,下到小世界。
回忆完毕,柳安云认为有必要去看看百贱(酿)大会,顺便监视便宜徒弟,防止她辱没师门。
潇彤要知道便宜师傅以为自己要上场犯贱,得冤死。潇彤单纯的想知道花酿的原理,给沈萌的茶社引进点新项目赚钱。
两日后,百酿大会正式开幕。大会办在演武场,那里四面环山,中间的擂台面积堪比足球场地。
花酿属于植堂弟子修习的课程,仅仅占大会的一项,除此之外,还有丹、器、符、阵、兽、武等比试项目。
七项比赛,每项赛程三日,第一日海选赛,第二日淘汰赛,第三日排名赛。
各项比赛无派系限制,剑修如果会炼丹,也可以去参加丹赛。
七绝殿还在比赛之外的广场上开放集市,如果七绝的弟子想要借机行商,需向管理人员交1中品灵石的费用,然后领取摊位证明和地毯,到指定地方摆摊。
潇彤和禄叆到达演武场时,四周空空。向管理人员打听得知,下午才开始比赛。两人转去市场溜达。
潇彤的银发显眼非常,很快让几个仇人盯上了。
冯氏三姐妹趾高气昂的拦住潇彤去路,
冯晓蕊:“今日门中繁忙,杂役弟子当去接引贵客,怎好闲逛?”
潇彤不客气的回:“我的杂役什么时候轮到狗来指使了?”
冯晓蕊怒目:“规矩掌门定的,你敢骂掌门是狗?”
尖锐的声音引来许多围观人员,潇彤:“我明明说你是狗,你却非要骂掌门是狗。”
周围议论声起,有许多讽刺三姐妹的声音出现。
“傍上长老亲传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他们的嚣张样儿。”
“怎么。你妒忌?你也去傍一个。”
“我可没主动脱衣服往人被窝钻的好习惯。”
“所以你混了5年,依旧是外门弟子,你看人家,刚半年,就穿上内门弟子服了。”
“脱衣服挺管用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个白发我知道,上次她把三姐妹捉奸在床,捆到树上。”
“捉奸什么意思?三姐妹抢她男人?”
“才不,三姐妹在宿舍跟人鬼混,被她撞见了。”
“……………”
周围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三姐妹听个清楚。这要放一般人早羞愤的找砖缝钻了。三姐妹却一点不为耻,反倒当作荣。
冯晓蕊撇了一眼周围:“你们说闲话也没用,我就脱了,有人爱要,你们脱,还没人看呢!”
冯晓钰指着禄叆:“市场现在我们管,那边的杂役,给我招待贵客去。”
潇彤惦记打三贱客一顿,禄叆主动站出来:“好啊,我去招待。”
又转头问潇彤:“那人叫什么?”
潇彤哪记得三剑客的名字,旁边一看热闹的不知出于什么心里,说出三人的名字。
禄叆撤出条手帕,抖了两下,一步扭三妞的,当场找个看似没有武力值的男修(有修为的惹不起)。
禄叆拈着手绢,朝那男修一甩,扁着嗓子:“奴家冯晓蕊,来伺候大爷了,大爷有需求请直说,晓蕊定把爷伺候舒服了,不舒服不要钱。”
被她‘大爷’的那位器修,脸色发紫,青筋爆出,暗恨自己没事跑来凑热闹,甩袖子离开。惹得周围笑声一片。
禄叆见人走了,开始像周围观众抖手绢发骚:“奴家冯晓蕊,你们要记得人家哦!来玩啊!来玩啊!晓蕊我来者不拒。”
冯晓钰气呼呼去找治安队告状,说‘禄叆行为不当,有辱师门’。没一会儿,陆宥豪带着队伍来了,一看到潇彤,突然感觉有点胃疼。
陆宥豪抓住禄叆:“怎么回事,闹什么闹。”
禄叆收起骚相,秒变的可怜巴巴:“冯晓蕊让我替她接客,我说我不接,她说让内门的奸夫,啊不,是师兄揍我。”
周围有人跟着起哄:“是啊是啊,小姑娘太可怜了。”
陆宥豪不清楚怎么回事,看没出人命不打算理会。
今天各大门派都在,场面混乱,有拉人回去审问的时间,不定外面又出什么乱子。
陆宥豪训斥双方几句,意思意思,让众人散了。
冯氏三姐妹咬牙切齿,禄叆嘴角上挑,眼睛一眯,瞬间转高冷邪魅,冲着三人:“傻X。”
傻X是禄叆在位面交易上学习的新用词汇,三姐妹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观对方语气表情,也不觉得是什么好话。
潇彤:“…………”竟然才发现身边有演技帝。
丢下三贱客,潇彤和禄叆继续逛街。
不远处的树下,围观全程的孔维:“…………”莫非这就是父亲说的精神病?听说犀牛就经常发病,难道对方是妖修?
潇彤和禄叆逛过一圈,好东西买不起,破的浪费钱,最后两人什么没买。距离下午大会还有3个小时,两人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摆摊卖些东西赚外快。
潇彤这两日炼出大量定颜丹,禄叆一直没停下制作肉干,都存了许多货物,正好拿出来换灵石。
冯氏三姐妹仍没放弃找茬,弄来个杂役弟子,跑禄叆摊位上买肉干,当场吃了吐白沫。
禄叆上去补两脚:“死了没?死了我立刻分尸,没死我让你死透点儿。”
那倒地的人想继续装,禄叆拔出防身用的匕首,先戳对方胳膊,腿还没来得及戳,那人一咕噜起来跑了。
围观人员唏嘘不已,不知道是唏嘘禄叆手狠,还是唏嘘演员不敬业。
禄叆不忘借机打广告:“肉干,美味的肉干,吃了可以死而复生、健步如飞。”
围观群众:“…………”
穿着五颜六色的少年挤出人群,到禄叆面前:“有多少我全要。”
禄叆在内心大吼一声‘我艹’。
上次白拿,姐看在自己打不过你的份儿,不与你计较!今天又来,看我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孽!
禄叆迅速进入贞洁烈女模式,捏着小手帕擦泪:“奴家卖艺不卖身,客观还请手下留情,莫要再逼奴家,不然奴家今日便血溅三尺于此。”
隔壁的潇彤眼角狂抽:又来了,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在你边上难为情!
许多人认出‘疯姑娘’,围上来看热闹。
孔维暴怒:“老子要肉干,谁要你啊!”
禄叆切换冰块脸:“没灵石别跟我咋呼,上次打劫我一店的货物没给半块灵石,今天还想打劫?”
孔维张口:“我父…………”
禄叆截断话:“大罗金仙也没用,灵石,没有就滚。”不信你敢怎么着我,七绝的地盘,你特么还能上天啊?
孔维看一眼周围蠢蠢欲动的治安队,气呼呼的走了。
禄叆白了一眼:“有病,世界上哪有白拿的道理。”
要说孔维,确实有病,矫情病!
从小没娘,父亲恨不得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各种娇生惯养。孔维缺灵石吗?不,他到处打劫,就想体会高高在上的、欺凌霸市的感觉。
说白了,中二少年想找存在感。
如果对孔维有所求或者惧怕的人,自然不敢忤逆他。禄叆哪里是这块料,在禄叆眼中,求别人不如靠自己。惧怕?以前有点,现在完全没有。大不了姐一辈子不下山,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禄叆特别积极的想:等以后姐有实力或灵石,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抽孔维一顿,往死里抽。让他满世界的贱招!不尊重他人劳动成果。非打的连他爹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