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大学的学生会也有一座专门的大楼,可见华夏大学的资金实力雄厚,果然不愧是全国第一的高校。
于谦找到宿舍管理部的办公室,发现这个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了,里面有两个人正在交谈。
一个人身穿一件宝蓝色T恤,身高足有一米八,长得勉强算得上英俊,不过一双小眼睛贼眉鼠眼的,加上一脸的谄媚笑容,仿佛一只哈巴狗般,正在狂舔旁边这位。
旁边这人一脸的倨傲之色,神情和富家大少并无二致,嘴里脏话不断,似乎是在狂喷前面的人。
于谦看见里面的情况,摸不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了想,便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按照他的想法,总有个先来后到,前面的人来了就让前面的人先办事,反正自己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我告诉你,姓谢的,别以为你当了个狗屁部长,手上有点权利就抖起来了,连我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你这个宿舍管理部部长就别当了!”看得出来这位火气很大。
“是是是,张少您批评的对,您女朋友的事情我立马就办,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这个所谓的谢部长,满脸冒汗,一直点头哈腰。
于谦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大致把情况摸清楚了,这个骂人的就是室友吴猛口中那个官二代张楚大少,而挨骂的则是宿舍管理部的部长谢烊。
两个人之所以发生了冲突,是因为谢烊帮助张楚大少办理了外出住宿的手续,但是一时疏忽并没有帮助张楚大少女朋友办理,那么问题便产生了,女朋友没出去,张楚大少一个人出去住干什么?
所以张楚大少很生气,他觉得这个宿舍管理部部长的办事能力实在是太差了,究竟还想不想继续当下去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燕京的高官吗?仅凭一句话就能够让他谢烊的部长当不成!
张楚大少骂了一通,骂的自己嗓子都干了,谢烊连忙送上了水杯。
张楚大少没好气地推开了,谢烊献殷勤给他倒水,他还嫌水脏呢。
“你不知道我喝矿泉水都只喝外国进口的吗?你给我倒的什么水,是不是想要毒死我!”张楚大少极为不满。
听到这话,站在门口的于谦实在是忍不住“噗呲”就乐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只能喝国外的水,喝国内的就得被毒死,合着国内的水都有毒啊!
张楚大少和谢烊两个人刚刚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来人了,于谦“噗呲”乐了之后,两人这才意识到原来有外人在。
张楚大少到是不在意,他一向是他爸老大他老二的个性,被人撞见了也是毫不在意,仰着头也不吭声,直接无视了于谦。
至于谢烊,轻咳了一声,挺直了原本弯着的腰,一脸的正经模样,义正言辞道:“这位同学,你来我们宿舍管理部有什么事吗?”
要是没有看到之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还真以为谢烊是个正人君子呢。
其实这个谢烊心里正暗自恼火呢,他知道刚刚那副样子都被于谦瞧见了,没人的时候他自然是怎么卑躬屈膝都觉得无所谓,但是有人看着他就觉得是丢了自己宿舍管理部部长的面子。
这让他一开始对于谦就有些不满。
这种人,他的思维不会反思为什么自己要卑躬屈膝,而是会把责任推给了于谦,你为什么要看我卑躬屈膝的样子?
于谦见两人不聊了,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刚想开口和谢烊说一说自己要外出住宿的事情,没想到张楚却一闪身,挡在了自己面前。
张楚大少抖着腿,背朝着于谦,他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完全无视了于谦,所以脑海里根本不存在自己挡路了这种事情。
于谦见状,懒得和他计较,今天各种打脸,光是富家大少就打脸了三次,这让他实在难以升起再打脸的欲望。
“让开!”
于谦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君临天下毁天灭地的威势!
张楚大少浑身一颤,居然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十分听话的直接让开了道路。
“谢烊,我要办理退离宿舍的手续!”于谦旁若无人,淡然的走到了谢部长的面前。
这下子,让张楚大少和谢烊两个人都大吃了一惊。
谢烊吃惊的是眼前这个黑发飘逸的同学完全不知尊卑,敢直呼自己的名讳,他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居然要办理退离宿舍的手续?
这一届的新生他都看过资料,家庭官位最高的就是张楚大少了。
张楚大少吃惊的是,于谦身上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居然能逼自己让开道路,自己从小便含着金钥匙长大,何时被人这样轻视和不屑过。
于谦并不知道两个人内心的想法,就是知道了他也会不屑一顾。
谢烊的想法显然是做惯了领导,似乎所有人都得巴结他奉承他,他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其他学生要在他面前低头。
他彻底忘了,他当这个宿舍管理部部长的责任是服务于学生,而不是高高在上,做所谓的“人上人”!
张楚大少的心思更简单了,就和那个富家大少别无二致,仿佛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似乎别人无视他,就是最大罪孽。
一时间,张楚大少和谢烊都愣住了,哑口无言。
于谦见状,眉头皱了皱,再次开口:“没听清楚吗?我要办理退离宿舍的手续!”
谢部长从吃惊中恢复过来,哈哈大笑:“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燕京的市长吗?想办理退离手续就办理退离手续吗?”
说完,他瞥了瞥站在旁边的张楚大少,暗想道你于谦算哪根葱,看到张楚大少训我就以为自己也行了?
丫的,你给劳资滚蛋去吧。
他脸骤然一黑,冷声道:“学校有规定,不办理!”
于谦心中冷笑了一声,瞥了瞥张楚大少,淡淡道:“那他为什么能办理?”
这眼神的动作让张楚大少觉得自己受到了赤果果的不屑和轻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能跟我比吗?你以为你是我吗?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对我很重要吗?”
于谦连看都不看这名大少。
大少顿时怒火中烧:“我是张士忠的儿子。在整个燕京还没人能这样和我说话,就连这个学校的校长见了我,也得让路,你算个什么东西?”
“呵呵,你是张士忠的儿子,但,又不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