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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仿品,褚黎的表情眨眼间就被变了,看着盒中的酒盏犹如看垃圾一般。
老爷爷尴尬地笑了,“为了纪念,前三名都会拿到仿品,只不过仿品酒盏下刻了一个仿字。”老爷爷把酒盏拿起来,指给褚黎看。
褚黎态度高傲,“仿品毫无意义,如果不能夺得冠军,仿品不要也罢!”
老爷爷也六七十岁了,见的奇葩多了去了,见到褚黎这种年少轻狂的小子也不惊奇了,淡定地拿出一张艳红的帖子,帖子上写着‘赛诗会’三个字。
“这上面写了赛诗会的全部规矩,一定要认真看,还有报名费十两银子。”说完伸着手等着收钱。
“这么贵!”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两年了。
“这不是为了限制人数嘛,报名费低了人人都来报名,这人数就爆了。”老爷爷看看褚黎又看看喻衍,“这报名费谁来交?”
“十两银子够买几百个这样的酒盏了。”喻衍忍不住再次吐槽。
褚黎夺过帖子,眼也不眨地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拍到桌子上,然后拉着不情愿的喻衍头也不回就进了会场。
喻衍禁不住为他肉疼,十两银子竟然这么爽快就拿出来了。
露天的会场,从远处看就已经十分夺睛,走近更让人眼花缭乱,竟比夜市里的任何一处都要辉煌。
会场中央搭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台子,台子下桌椅无数,但已经全都坐满了,多的是无处可坐站着的人。他们来的太晚了,只能站在外面,得亏褚黎长得高,看得清。
喻衍从褚黎手中拿过帖子,一目十行把规矩看完了。
“一个破赛诗会竟然规矩这么多,还要连续三天,真是闲的。”
人声鼎沸中,别人听不清他说什么,褚黎却听得清清楚楚,一把夺过帖子,黑着脸对着他,“别碰。”
一个破帖子还真当宝贝了,喻衍白了他一眼。
台上的人是说书的秦先生,喻衍听周围杂乱的议论声,赛诗会请了秦先生来开场,而今天只是赛诗会的开场,明天才正式开始比赛呢。
“哎。”喻衍叹了口气,这几日免不了被带着夜夜来赛诗会,真是折磨人。他无聊的很,四处看着,在报名处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慌忙隐入人群,用衣袖遮住了脸,只盼李笙别往这边来,“今日真是倒霉,一晚上竟然遇到两次李笙。”
只不过他的算盘打错了,他虽然隐去了,但是褚黎大高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一搭眼就他最显眼。
李笙想都没想就往这边挤过来了。
“竟然又遇到了,这缘分真是挡都挡不住。”
他又想靠近一些,但看到喻衍被褚黎抓着的手停住了,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他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没想到这俩人连看个赛诗会都舍不得松手。
褚黎在认认真真地听说书,被李笙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眼睛一眯,犀利的目光刺向李笙,像是要把李笙活剥了。
李笙又怕又气,脸马上就变了,手一摊,“钱。”刚刚交了报名费他也得回点本。
“什么钱?”
“馄饨钱。”
褚黎疑惑的目光看向喻衍,喻衍恍然大悟,“啊,馄饨钱还没给摊主呢。”
李笙晃了晃手,“我帮你给了,钱给我吧,四碗馄饨四两银子。”
喻衍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道四碗馄饨四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不过他身边跟着一个不拿钱当钱的大佬,还不等他说话就把银子甩到李笙手里了。
李笙看着手里的银子都愣了,他没想到大高个给钱这么痛快,就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感觉长得不怎么亲和的大高个,或许有一颗亲和的心呢……
不过下一刻褚黎就把他的感觉给撕了一个粉碎。
“滚!”
李笙吓得一个哆嗦,捂着银子头也不敢回就跑了,这个大高个也太可怕了。
给完银子的褚黎又转过头认真去听秦先生说书了。
喻衍突然有点儿心疼李笙了,褚黎这个人长得的确挺虎人的,一发脾气一张脸就能把小孩吓哭。
“唉,”他又想了想自己被李笙缠着的无奈,以后褚黎或许还可以帮他挡李笙呢,只要有褚黎在身边李笙恐怕就不敢靠过来了,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法子。
好在时间不长,半个时辰后,书说完了赛诗会第一天的开场也就结束了。
喻衍对说书不感兴趣,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结束了?”
“嗯。”褚黎或许是听书听得高兴了,竟然回答他了。
“可以回去了吧?”看这天已经奔着子时去了,再不回去他就直接睡在外面了。
褚黎不解地看着他,“你的身手不错,是如何练的一身武功的?”他每日早起练武,晚睡读喻公诗集,而卫展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做,他一早就奇怪了,这么懒的人到底是怎么练的武功比他还好的。
喻衍立马就不困了,露出神秘的笑,“你想知道?”
褚黎点头。
“真想知道?”
褚黎再次点头。
“唉,你既然如此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他神秘地凑到褚黎耳边,“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褚黎自小爱武,除了喻衍最痴迷的就是武功,当下就屏住了呼吸,像是要听一个绝世大秘密。
“其实,我啊……”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转动,看着了褚黎身体一动不动、眼神认真的模样心中暗笑。
“我啊……”又重复说了一遍,然而还没有下文,褚黎眼中已经露出了焦急。
“我啊……”事不过三,他要是再不说恐怕褚黎又得生气了,虽然他说了出来肯定照样生气。
“我是天才。”
他说的再认真不过,无辜的眼神看着褚黎,好像在说,我就是天才,我不需要努力练功就比你厉害,你就算再努力也赢不过我。
今晚亥时刘乐真将作为新娘子嫁于山神,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向刘家的方向。
风一吹一片云遮住了一半的月亮,天色又暗了几分。月色深沉,夜凉如水。
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刘乐真出门的时间了。
褚黎趁着月色潜进刘家,刘家贴着大红的门联却全无喜庆的氛围,下人们无声的忙碌着,行色匆匆。
最亮的依旧是刘乐真的房间,他越上房顶,揭开瓦片往下看去,两个侍女正忙碌地在给刘乐真梳妆打扮。
“好了。”刘乐真对着镜子照了照,侍女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红色的盖头盖了上去,刘乐真双手放于膝上,端正地坐在床边,“你们可以出去了。”
侍女们退下,房内只剩下刘乐真一人,褚黎拿出喻衍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投了进去,正好砸在刘乐真身上。
刘乐真翻开盖头,捡起地上的纸条,抬头看到房顶的缝隙点了点头。
确信刘乐真这边没有问题,褚黎又快速越出刘家,返回客栈。
客栈里依旧冷清,喻衍在房内已经换上了嫁衣,身着嫁衣的他靠在床边等着褚黎回来。
“怎么样了?”看到褚黎他便站了起来,“刘家那边怎么样,能把刘乐真带出来吗?”
褚黎点头,“刘小姐那边都准备好了,可以过去了。”
喻衍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出什么差错。
时间快到了,没有时间耽搁了,喻衍提着嫁衣下摆大步往前迈了一步,结果一个没注意脚下差点儿摔倒。
褚黎一伸手扶住了他,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手脚僵硬,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方便,我带着你过去。”嫁衣长长的后摆让喻衍走路都难,更别说轻功爬房顶了,要想自己过去确实很不方便。
喻衍心想虽然被扛过去比较狼狈,但比他穿着嫁衣一摇三摆地过去要好多了,于是就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褚黎将手中的剑背到肩上,一手放到喻衍腋下,一手放到喻衍膝下,稍一用力将喻衍抱了起来……
喻衍:……这好像跟他想的带过去不一样。
或许他惊讶的表情太过明显,褚黎看向他,“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被抱着带过去实在是受宠若惊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错觉,他总感觉从前几天褚黎对他的态度突然就好了很多?
“那就走了。”
月色之下,一黑一红很快融入黑夜。
冷风之中只着单薄嫁衣的喻衍没有丝毫的冷意,褚黎就像一个散发着热气的大暖炉,靠着他的那一侧暖意透过衣服传到皮肤,直至传到整个身体。
喻衍的头发只是简单地束了起来,移动之中被风吹动,发丝拂过褚黎的眉间、唇间乃至颈间,更有几根长发沿着颈部伸到更深的地方,不断摩擦,没有任何的间隙。
从一触碰他就对喻衍的身体有无限的兴趣,没有任何的赘余,没有成块的肌肉,看上去并不出彩的身体,在摸上去的瞬间却拥有着无限的力量,吸引着他不断地去触摸、去探索,以至于失了态。
此时把喻衍抱在怀中,如此亲密的接触,他触碰喻衍的身体更多、更久,明明喻衍并不重,他却有身体软掉,双手使不上力的感觉。
风急了一些,喻衍的头发被乱的更厉害了,一股脑地被吹起,糊在了褚黎脸上、眼上,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了。
喻衍轻笑,伸手把褚黎眼睛上、脸上的头发拨了下来,以防再被吹起,将所有的头发聚在一起护在了胸前。发丝顺着褚黎肌肉的轮廓从胸前抽出,还带着他体温的热度,从喻衍的手背、手指划过,留下淡淡的温度。
风把声音都吹散了,为了让褚黎听到自己的声音,喻衍圈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跟他说话,把要嘱咐的都又说了一遍。
褚黎的身体僵硬,除了抱着他不敢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听他嘱咐也只嗯嗯应是。
“总之,随机应变,凡事小心,不能被人发现刘小姐逃了出来,被发现的话这事就闹大了,刘小姐也恐怕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