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象有点大条了。
狐狸与驴子不见了。
具体一点就是,从驴子跑到林子里,狐狸追上去以后他们就没有回来,任我们怎么呼喊,怎么寻找,他们就像蒸发了一样。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可人儿扁扁小嘴,挤出点泪光,楚楚可怜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他们该不会是被野兽吃了吧,我虽然不喜欢那个人,可也没想让他们……。”
“放心,影儿,水长老武功那么高,不会有危险的,该是暗心教主想冷静一下,他们自己离去了吧。”向日葵师傅安慰着自己的小徒弟。
唉!敢情你们昨晚都在偷听,偷看啊!
金刹什么也没说,眸色忽闪了几下,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
媚人儿紧拽着我的手,下意识舐唇:“朵儿~”知道媚人儿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我安慰的搂着他的肩:“没事的~”
“哎呀,现在有些人总算是称心如意了,不是一直盼着人家…….。”暴龙师弟被向日葵师傅一个怒瞪,停了话音。
“师弟,如果现在有人要跟你抢师傅,你会怎么做?”可人儿委屈极了,竟然改变了先前的一切以师弟为大的观念,反抗了。
这大概就是结了婚的和没结婚的男人的区别。
媚人儿揉捏着我的手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若真的是自己离去的便罢,可如果他们遇到什么危险。”我询问的看向向日葵师傅。
“水悠然长老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排明第二的,一般的野兽伤不了他们,如果不是自己离去,那就是被捉了,但江湖上也少有人能够捉住他,所以自行离去的可能比较大,不如我们先回药谷,药谷就在魔刹教的断崖下,你们的敌人是火长老,若是被抓,也就她的嫌疑最大,所以我认为还是先回药谷再做打算。”向日葵师傅思索了一下,给出建议。
是他们自己离开的吧,其实我的心里很清楚的,若真的是应雪泥,她没道理只抓他们而让我们这么安然的。
是伤了他的心吧,回想起他昨晚的那声吼叫,犹如失去伴侣的孤狼一般仰月哀嚎,心里不禁颤动了一下,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喉咙:“好,我们继续往魔刹教的方向前进。”
一行人坐上了车,准备继续前行。
马蹄的踢踏声渐行渐远。
谁也没有发现,离我们休息的地方,不远处有两个人影在我们离去后,从另一个方向悄然离去了。
他们亦没有发现树上还有一个身着绿衣有着阴柔面相,奶色肌肤的男子在他们都离去后,扯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伸舌在自己的鲜红的嘴角舔舐了一下,如吸血鬼饮下了甘甜的鲜血一般,狭长而魔魅黑眸掠过一丝寒光,周身散发着的阴冷的气息:“哦!暗心教主动情了,真是有趣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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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条小道穿过上了魔刹教的断崖,心中不免叹息,若上次我们知晓有这么一条道,我也不用摔下断崖了,但也不会遇到可人儿与向日葵师傅他们了。
驴子与狐狸都不见了,复仇的计划有所改变,只有先在药谷住下了。
向日葵师傅说她在魔刹教里安插了人打探消息,待过两日在给我们回复。向日葵师傅似很熟悉魔刹教的环境,犹记得曾经听她说过与前教主有过一点过节,心里总觉得向日葵师傅跟魔刹教还是有点关系的,但我也不便去多问。
没等两日,次日的夜里,我就被一阵敲门声唤醒了。
媚人儿迷迷糊糊的去开了门,可人儿在里侧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了。
金刹一脸警戒的死盯着门。
——是向日葵师傅。
“有消息了,朵儿。”向日葵师傅在外屋对我说。
起身:“他们不在魔刹教,对不?”
“不,根据我的人回报,水长老目前被囚禁在桃叶渡,但没有暗心教主的消息。”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们被抓了?”
我以为是他们自己离去的。
“而且,我还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火长老为了要捉住水长老,竟然重金请了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郝连血衣,这事麻烦了~”向日葵师傅担忧看向金刹。
金刹缓步走上前:“看来火长老真是下了重本。”
我有点不解:“郝连血衣?比水悠然厉害?”
向日葵师傅点头:“郝连血衣的武功是一个神话,很少有人看过他的长相,但是江湖人都知道他二十出头,在他十岁开始就开始接生意做了杀手,以杀人为乐趣,对不同的人开的价码也不一样,还有一个内幕,就是……。”
“你到底是谁?”金刹一个冷声,抽出了利剑对准了向日葵师傅。
我一下懵了,这到底怎么了?还没对付敌人我们就窝里反了么?
我推开金刹的剑:“向日葵师傅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这样。”
向日葵师傅眯起双睫:“即使我不说,她也一样会知道,你就那么怕被别人知道么?”
金刹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收起了剑:“你是只是朵儿的救命恩人这么简单?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向日葵师傅顿了一下,对我说:“我先回去,他会告诉你的。”向日葵师傅离开了房间。
媚人儿走上前:“朵儿~你还不知道金刹哥哥的真名哩!金刹哥哥也姓郝连哦!”说着也不管我就自己走进了里屋,留下我与金刹两人对望。
“你姓郝连?”
金刹点头。
“那叫郝连血衣跟你有关系?”
金刹犹豫的点头,又摇头。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他……我跟他是同一个父母。”
“那你们就是兄弟?他是你哥?”
金刹默然的低头:“他是个很难缠的家伙,火长老请了他,教主估计也落在了他们的手里。”
是么?又一个难缠的家伙。
“金刹,你的真名是?”
金刹一下子红了脸,别扭的像个赌气的孩子,在我急切的目光下,才嘟囔轻哼:“郝连娃娃。”
噗~~~~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