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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警局年夜饭(1 / 1)

只见卫琼整理了一下袖口,踱步走向王雄面前,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犹如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很明显,在12·26的投毒案中,凶手使用的是不常接触到的一种化学试剂。硫酸**,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二十年前的那起大学生投毒事件,也就是当时所谓的‘朱岑事件’。而且在深入一步的分析和探究中,也不难发现,本案和当年的投毒案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室友之间的种种不和导致埋下祸根;毒药是被投在日常生活中经常接触得到的地方,而我们发现本案的毒源就在饮水机中;毒药投入的量精确到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死亡;结果也惊奇的一致:昏迷,仅仅只是昏迷,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死于**中毒的。”

卫琼在铺满文件的桌上寻找了一番,期间目光和王雄有过交集,甚至还背着在座的十几名刑警挑了挑眉。他拿起几份报告纸和照片,攥在手中:“你们看,这是现场的照片,以及技侦得出的化验单。在整间屋子中,我们就只在公用的饮水机以及中毒学生日用的水杯中检测到了****盐的残留物。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漱口杯和毛巾里面没有?”卫琼高高地举起手中的东西,以便坐在后排的刑警能看得见。

“这说明……说明凶手只把毒投在了饮水机中?”

卫琼并未理会,只是礼貌性的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刑警,“首先,值得注意的是,****盐中毒的过程非常耐人寻味,它并不像普通的急性毒药,服用了就直接发作。而是会在人体中慢慢积累,直到超过了人体承受的极限,才会有相应的症状。那么既然凶手将毒投入了饮水机中,并且受害学生的确是喝了投毒的水才昏迷的,那么我们根据饮水机中剩余水的量推测出,学生们最起码在案发前一周、甚至可能在更早就已经接触到了毒药,那么在这一周内,学生们必定会洗漱。可是为什么在牙刷或毛巾上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呢?”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投毒方式的问题。刚才张志平也说了,饮水机的水桶壁特别的厚、硬。要是想用注射的方式,一是必定会留下针孔的洞眼,二是还不一定有那么细而又坚硬的针头,因此我们判断最有可能是在换水桶的时候被投入的毒药。那么再往深处想想,谁会去碰这个寝室的水桶?送水工么?不会。”卫琼刚说完便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

“大学中的送水工,一般都是接到电话或是收到写着寝室号的水票之后,把水送到寝室门口,几乎没有机会进到寝室内部。还会有谁?还可能会有谁?”卫琼虽然重复了两遍这问题,不过他没打算让在座的人回答,又脱口而出道:“只可能是这个寝室的学生,或是经常出入这个寝室的、与被害学生关系非常近的人,借着帮他们换水的名义,偷偷将毒放了进去,这样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如果计划的好,那这一毒就毒‘死’了一整个寝室的五名学生,留下一个能够扮演‘拯救者’的这个角色,栽赃陷害,最后自己逃之夭夭。不过事与愿违,案发寝室的学生非但没死,其中五名学生反而一个个都苏醒了。这也说明凶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聪敏谨慎,为什么这么说?很显然,如果他的目的是杀人,那么除了朱晓敏的意外身亡,剩余的几个都活得好好的;用下毒的方式来警告住在其中的那几个学生?似乎用不着那么极端和冒险的方式……”

“所以按照你这么说,凶手会不会是沈灏?因为他既满足了唯一存活下来的人选,又满足了能够顺利接触饮水机而不被怀疑。”此时的钱森开口了。

“沈灏的嫌疑确实很大,但是如果他就是本案的凶手,那么他为什么要选择报警?如果这一切是他做的他还不逃之夭夭,难道是为了被警方控制么?以至于到最后还被人推下水沟?你们可以去去翻阅一下以往的恶**件,心理素质好到能够正面与警方对抗的犯罪分子少之又少,并且根据我对沈灏的分析来看,他的嫌疑很小。更何况他与那个陌生男子的电话录音不是造假还有待……”。

卫琼的话还没说完,钱森就“哼哧”地冷笑一声,打断道:“呵呵,以你的分析,你有什么资格来分析?你还以为你是原来那个卫警官吗?”

卫琼知道钱森的话里有话,所以也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你们可以去临市的支队找心里侧写方面的专家方教授,不过我想,得出的结论应该与我的相差无几。”

火药味似乎有点浓重,王雄在底下使劲地给卫琼使着眼色,但是后者却完全不为所动,一直盯着钱森的双目。

虽然钱森心中不得不承认,曾经自己的支队里有个犯罪心理侧写师,会为那种摸不着头脑的案件指一条明路。但是这作为近几年兴起的一门新型的犯罪学科,许多老一辈的、经历过实打实“追凶”的这些老警察来说,根据犯罪者的行为习惯来选择嫌疑人的范围是一件很不可取的事情。他们更信任案发现场的线索以及手中的配枪,因为没有什么能比这两者对自己更忠诚的东西了。

卫琼这又是一句几近挑衅的话语一出,又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台下的刑警开始窃窃私语。

卫琼对这种行为一直处于忍让的阶段。因为他知道小声议论戳人痛处这种做法手段下等,不过他也知道这种议论的威力十分大,不过好在卫琼性子也不急,此时的他的脑袋里就两个字。

无聊。

“你们够了!”王雄一拍桌子大吼道:“都TM废什么话,你们谁有本事单枪匹马破了这案子,我直接把我这肩上的杠杠花花都交给他,然后就辞职回家种田去!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像什么样!这里是TM分析案情的地方,怎么了?允许你们揭人伤疤了?现在开始谁在给我多说一句废话的,马上给我滚出去!谁要看不惯我找卫琼来帮我们,也趁早给我滚蛋!我这里不需要对这个团体不信任的人。”

王雄是真的在气头上,急火攻心,不顾身边领导的感受,直接爆了粗口。场下当然还是有不服气的,但是只能咬着牙忍着,没办法,自己的队长都发飙了,总不能对着干。

钱森看看卫琼看看王雄,苦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我能继续说了么?”卫琼居耸耸肩问道。

见没人回应他,卫琼便自顾自地又开始说了起来。

“因此,根据刚才说的这几点,可以大致描绘出这个凶手的样貌,应该是对整个317寝室里的学生充满着愤恨。这种愤恨很有可能是因为长期接触后积累下来的,但是需要注意的一点是,我们对一个人产生愤恨很简单,可要一下子同时记恨那么多人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换种思路来想,这可能也是一个突破口。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建议,就是加大对案发寝室学生的人际关系排查,应该会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卫琼顿了顿,指着白板上的照片说道:“由于目前死亡的就只有朱晓敏一个人,那么我们不妨大胆的假定,这个所谓的愤恨对象就是朱晓敏,那也就意味着朱晓敏平时的为人肯定不是很好,经常会引起一些矛盾,然后经过日积月累的矛盾积压,最终有人受不了,爆发出用毒药想要毒死朱晓敏的想法。但事实是什么呢?经过对朱晓敏的人际关系等的排查,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好学生’,不仅学习成绩还行,人缘也相对较好,这就不符合我们刚才所说的嫌疑人范围,那么,为什么他会死呢?”

这个疑问抛出后,卫琼并没有作答,“而且更重要的是,通过对那个化学品店老板的口供和对朱晓敏家的搜查后我们发现,曾经企图购买硫酸**的人就是朱晓敏。说来也真可笑,这条结论与我刚才的那条推论完全相悖——有谁会去买了毒药想要毒死别人,然后自己也饮毒呢?”

卫琼顺手拿起张志平放在王雄面前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各位。”卫琼咽了口口水,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视着场下的刑警,“朱晓敏既是凶手,也是受害者。他可能与凶手达成某种共识,但到后来由于利益冲突,最终导致朱晓敏也成为了凶手的杀害对象。的确,凶手虽然没有亲手将他杀死,但是利用正常人服用抗焦虑药物会使人致幻、头昏、嗜睡等不良反应这一点,让他死在了别人的车轮之下。这次不过恰巧遇到的是土方车,也有可能会是普通的私家车、公交车,总之,对一个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甚至眼前满是幻影的人来说,只要出了门,任何人、任何物、任何情况都有可能杀死他。”

“那么这抗焦虑药是谁给他的呢?经过朱晓敏的父母指认说是沈灏提供的,那么是不是让朱晓敏服用这类药物的人就是凶手呢?只能说可能性很大,但不一定是百分之百。通过沈灏在医院的墙壁上给我们留下的线索来看,这一连串的事件很有可能是和一本日记有关,结合我们发现那只手机中的一段暴力视频来看。朱晓敏很有可能在寝室中扮演着一个老实巴交、经常被人欺负的一个角色。而且在视频中,根绝朱晓敏以及沈灏的对话来看,沈灏作为一个劝架人,他绝不是施暴者,所以沈灏是凶手的嫌疑下降了几分。再根据视频中的场景,我们假设,会不会这场暴力事件就发生在317寝室呢?如果是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了呢?这点就和我刚才所推论的不谋而合,凶手一定是寝室中的一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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