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若干个借口都没能摆脱黄毛,后来我一激动直接告诉黄毛。
“你去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不会是我说中了吧!”“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你说中了又能怎么样?”“哥哥不带你这样的,怎么也得要嫂子出来招待一下我这个小叔子吧!”
没进门儿呢!我就多了一个媳妇儿,黄毛多了一个嫂子!
不管怎么说,算是摆脱了这个顽皮的家伙。
多了个媳妇,总比被说成偷窥狂的好!
原本觉得带着黄毛碍事,可是走到了卫青青的别墅门口,我又觉得这么办不妥当!
至于说哪里不妥当,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要说也是奇怪!像这种高门大院,大门不应该是一直锁着的吗?
我原本还嘀咕着,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借口让人家开门。
可是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我回过头去,黄毛正在咧着嘴笑。
这在黄毛眼中一准是已经约好了,留门呐!
或许这小子没准认为我被某个富婆包养了也说不准!
我低声骂了一句,迈步走进了卫青青的别墅。
院子里没有灯火,楼房的二楼有些光亮。
这次我没有再敢爬楼,而是堂堂正正的走向楼门。
走到楼的附近,我就听到了一阵琴声。
演奏的是莫扎特的月光曲,弹奏的手法还算流畅,要说对音乐有多深的理解就谈不上了!
我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下。
没有人理我,也许楼里唯一的人正在弹琴。
我拉拉门,门虚掩着,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没有受到约请就进去,保不齐我又多了一项罪名。
我稍有犹豫,弹琴的人忽然换了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正是我昨天晚上在卫青青店里弹过的。
听着音乐曲子,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房门。
走进楼里,音乐是从二楼传来的。
我沿着楼梯走了上去,楼梯口正对着一间琴房。
弹琴的人似乎在追求一种气氛,没有开吊灯而是点着几支蜡烛。
朦胧的灯光下,琴凳上坐着一个女人。
我远远的望着,没有走上去。不管怎么说,我不想破坏了某人的兴致。
一曲终了,她又换了一首曲子,小夜曲!
我站在楼梯上静静地听着,躁动的心,缓缓的平和下来。
弹琴的人很卖力的弹着,但是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曲子的意境。
我听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耐烦,于是就挪动了一下脚步。
弹琴的人挥手来了一次和弦,然后头也不回的说:“看来你是偷窥上瘾了!这次不但偷看人,而且还偷听人家弹琴。”
我冷哼了一声:“要说人还有点看头,可是这曲子弹的就不怎么滴!比松树街弹棉花的强点儿有限!”
卫青青听了我的话也不生气,她头也不回的说:“你弹得好,那就弹一曲吧!
良宵难寝,若有佳音佐梦,那是最美不过!”
她这样毫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我,我大声说:“做梦,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现在我就以警察的身份正式讯问你,为什么在这几天的凶案现场你都出现过?
在这几个案子里,你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卫青青吃吃的笑,依旧不肯回过头来。
过了少许,她说:“乌鸦还是个不解风情的楞头青!你想知道答案吗?
想知道就过来为我弹一首曲子,你想要的答案我都会告诉你。”
我固执的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和犯罪嫌疑人交易。”
卫青青又吃吃的笑:“犯罪嫌疑人有一个,但不是我。
我完全可以找出一百个证人,证明我跟那些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相反,我手头上可是有一个视频,很清楚的记录了某个偷窥狂偷窥我换衣服。
怎么样?乌鸦警官要不要看一看?”
我哑火了,这丫头太狠,抓着我的漏洞不放啊!
卫青青见我沉默不语,她又笑了:“好啦!我是骗你的啦!没有什么视频,
再说你乌鸦肯偷窥我,那也是给我面子。换个人,你还未必愿意呢!”
我脸上的黑线摘吧摘吧可以煮一锅丢死人的面,看来这偷窥狂的大名我是背定了!
我揉揉鼻子说:“咱还是说正事吧!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卫青青摇了摇头:“我是个小女人,小女人一向固执。在没有听到美妙的音乐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到了此时我已经被她折腾的没人的任何脾气,弹就弹吧,又死不了人!
我大步走到钢琴的前面,卫青青转过来一笑,伸手拍了拍旁边的琴凳。
我坦然的坐了上去,已经做好了被她暗算的准备。
卫青青却没有任何动作,她轻声说:“开始吧!我真的很期待。”
随着话语,传来了一阵好闻的香气!
我两只手搭在琴键上,一时间,想不起该弹什么好!
忽然我想到了一首曲子,手指轻轻的按了下去。
这是一首悠远深沉,又有着某些奇妙情绪的曲子。
我挥舞着手指,指尖在琴键上一下下滑过。
那乐曲在夜色里弥漫,就像在原野里自由的奔跑。
卫青青低声的呢喃:“g弦上的咏叹调,若非恩怨,若非离合,行走着,在无尽的旷野……”
她轻轻的靠了过来,头一歪倚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没有动,而是专注的弹着钢琴,音乐依旧在我的指尖流淌。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同样也不以自己的好恶来决定音乐的品质。
没有人教我,也没有人要求我这样做,但是我的内心是这样的。
卫青青低声在我耳边说着:“不要停,这首曲子终了就弹下一曲,毕竟人生当中这样美好的时候不多。”
对于她的这些话,我是赞同的,来时很短,去日无多!我又怎么会不珍惜呢!
只不过她珍惜的是这时候的气氛和感觉,我珍惜的是我指尖的音乐。
我又接连弹了两首曲子,都是恬静安宁的曲子。
卫青青靠在我的肩上,以不再说话,似乎她睡着了!
我知道她没有,如果外面不是在陆续死人,我也愿意这样继续下去。
现在,我指尖滑动,一首激昂的黄河颂从指尖里爆发出来。
激扬的音乐吓了卫青青一跳,她坐直了身体,伸手在我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你个坏东西!”
卫青青说着就站起来,走到墙边打开了灯。
我也站直了身体,离开钢琴走到她对面站住。
卫青青用嗔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伸出手说:“抱歉!外面此时也许还在死人,你能告诉我吗?”
经过短暂的接触,我的内心已经不太相信她是凶手。
所以我说话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卫青青点点头说:“好吧!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立刻就冷下了脸,这女人真是难缠的动物。
刚刚的那一点美好,一下子被她的条件打碎了!
我说:“你说吧!只要我可以做,能做到的。”
卫青青笑了起来:“你呀还真是个大孩子!姐姐我的要求很简单,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等你破了这件案子,到时候再为我弹一曲,然后和我跳支舞。”
我摸了摸鼻子,这个条件倒是不苛刻,也没什么不好的,可以答应。
我说:“完全可以,可我有一个要求,弹琴随时都可以,要跳舞那你只能等我学会了再说。”
卫青青笑了起来:“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要知道我的舞跳的可是很好的!”
我捻了捻手指,咳嗽了一声:“那个咱是不是说回正题?”
卫青青说:“你就是块木头,好吧!你偷听我弹的那首曲子,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卫青青哦了一声,然后又低声说了一句:“我忘了!”
我一听这话急了,什么叫你忘了?
卫青青随即嫣然一笑:“乌鸦你别着急,我忘了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那首曲子的名字我记得,可是我不想告诉。”
为毛呀!我有点抓狂,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我说:“你可别太过分了!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你就应该告诉我。”
卫青青也板起脸:“我不想告诉你是好意,我很明确的跟你说,这几天发生的案子跟我没关系,我最多就是个旁观者。”
我捻着手指心里一阵烦躁,这女人怎么就缠杂不清呢!
我当然已经认定你跟这案子没关系,
不然我会和你这样好声好气的说话?
不说伸手干倒直接拿下可也不会这么好态度!
我现在深切怀疑到底是我智障没说明白话,还是这女人精神不好颠三倒四啊?
没办法了!我真就不能翻脸不认人!
我只好说:“不是你犯的案子,这个我清楚,我现在要问的是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卫青青说:“我真的是不想告诉你,因为这个凶手太厉害了!你一定要接触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举起一只手说:“死不死都没关系,反正我也未必活多久了!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上手段了?”
卫青青嘻嘻一笑:“那你就来吧!谁怕谁呀!”
我摸着鼻子半天没吱声,我说的不是假话。
我是有手段可以来逼供的,只是我不想用。
如果我确定卫青青就是那个凶犯,用了也无妨,最多是我知道真相之后她就彻底变成白痴,那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对着一个无罪的人我是下不去手的,何况刚刚还跟人家浪漫过,真要动手就有点那个了!
我正犹豫着,卫青青又扑哧一笑:“好啦,不逗你了!那首曲子叫做泪之卡农。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曲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