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跟爷爷回到家里后,待了一小会,爷爷就叫着他,带上砍柴刀,一起顺着院子外边的一条马路,向暴雾山的方向走去。沐风虽然在爷爷的指导下,对不少的风水格局都有了一定的掌握,可是破解一些风水格局之法,却还是认知甚少。而眼下这地穴天宫的破解之法,沐风也从未见识过,只是听爷爷讲过这个格局的理论,所以现在爷爷叫上他一起去暴雾山,沐风其实并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干嘛,所以沐风走了没多久,就像爷爷问道:“爷爷,咱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杨功德虽然有两子两女,可是他的阴阳风水秘术之法,却没能引起子女的重视,六十年代出生的子女们,普片都经历了当年的文化难潮的动荡,也都没有读多少书。所以对这些迷信之说,自然也没多大的兴趣。所以杨功德这门秘术,并未传给任何一个子女。到是沐风这长孙,从小就对爷爷这门手艺兴趣极高,每每遇到爷爷去给一些人家解决难题,沐风都要跟着一同前往,而且,还会对其中的一些门道询问学习。所以杨功德在沐风七八岁的时候,就认定了这个长孙,必然是自己这门手艺的传递者。
如今沐风已经跟爷爷学习了十多年,可是对于沐风所学到的东西来说,也只能是皮毛而已。因为用爷爷的话说,爷爷学了几十年,也只能算得上是入门,要想将这阴阳风水之术学到融会贯通的地步,除非所学之人悟性超群,又能以数十年如一日的心境去领悟其中的门路,方可达到最高的境界。若是一般悟性之人,就算从出生学到死去,也难以窥探出其中一般的门道。
沐风在修炼这门法门之人里,算是悟性极高的了。可惜的是,沐风不能每天都以修炼这阴阳风水之术为功课,毕竟他还要上学。所以到沐风虽然从二年级就开始跟着爷爷学习,可是如今大学毕业两年了,还只是学到爷爷所知的十分之一。这还是因为沐风具备了这些法门修炼的悟性,若是换做一般人,就算是从出生修炼到死,恐怕也难以学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杨功德就是喜欢沐风这种专研的精神,所以沐风不管问什么,只要自己知道的,必然是毫无保留的告知,此刻沐风询问,杨功德微微一笑,解释道:“咱们要去暴雾山上,坎一颗野生的桃树,因为明日,要用这桃树作为钻孔的木桩。”
沐风不知为何一定要用桃树钻孔,于是追问道:“爷爷您之前不是说,作为破解风水之局,用楠木是最好的,咱们家里也有楠木的木桩,为什么这次却要用桃木了?而且还一定要用野生的桃木?”
杨功德点了一根烟后,继续回道:“五行之中,青龙为木,木为阳之湿气,感于阴而舒,质柔性暖,具有生发向上修长的柔和,仁慈之性。白虎属金,金为阴之燥气,感于阳而缩,质钢性寒,具有能柔能钢,延展,变革,肃杀的特性。土为阴阳之气均盛,相交而博,凝结而成。朱雀属火,火为阴之燥气,阳胜,有发热温暖,向上之性,具有驱寒保温,锻炼金属之能。玄武属水,水为阳之湿气,阴胜,具有滋润向下,钻研掩藏之特性。而中之阵眼,必定为土,土具有载物生化藏纳之能。土载四方,为万物之母,具贡献厚重之性。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中宫为万物之母的土。五行相生相克,万物才能自然生长。而地穴天宫,乃藏龙隐虎,缺朱雀白虎调和,万物之根压制了万物之灵,地压天,必遭谴。所以这地穴天宫若要破解,必须要取木之灵来引出青龙,而这白木之中,不同的植物都有不同的属性。楠木乃是中宫土的属性,可调和万物所用,所以大部分的风水格局,以楠木做眼视为最佳。但是现在,这土压天之像,若是在以土之灵的楠木去引动,必定会适得其反。所以,最好是以南方朱雀位置的火灵属性的桃木,来作为引据之物。而桃木虽然属火,可是若是平常人家种植的桃树,必定会以各种不同属性的化肥、农药加以栽培,而这桃木的属性,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这地穴天宫之局,必须以最鼎盛的火灵之木,来破掉地压天的土宫之顶,所以,这南边的暴雾山上,没有被人工处理过的野生桃木,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常人听了杨功德所说的这些,恐怕又要在云里雾里转悠半天也不得其解了。可是沐风毕竟是有了基础知识的人,所以听爷爷说完,当即会意,说道:“也就是说,天阳之木,为破土之根,这南边的野生桃木,才能破除掉压制白虎的中宫之土。”
杨功德看沐风一点就透,不由的欣慰点头,而后,爷孙两边走边聊,向数公里外的暴雾山疾步走去。
砍完桃木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吃过晚饭后,沐风按照爷爷的吩咐,将那颗手臂粗的桃木树皮去掉,用尺子量好需要的长短后,用锯子将其锯好,又将一边削尖。将这一切搞完,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所以整理了一会,爷孙两就冲凉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杨功德就特意跑去王大头家里提醒了一番,让他一定要记得九点整,拿着破碗去小叉坡打一碗井水回来。王大头自然不敢忘记,毕竟这事关系到他的新房子能否入住。
随着扇子盈的人们都吃完了早餐,有的已经入座在牌桌开始大战起来,冬天那不温不火的太阳,今天也难得露面,王大头一直在家里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三分钟,还有两分钟,看得出,他还是比较紧张的。九点整,王大头立即拿着那个早已准备好的破碗,快速的向小叉坡的那口井走去。说是走,倒不如说是小跑,这也可以看得出,王大头对自己宅基地的事有多心急了。
小叉坡离王大头的新宅基地,有一里多路,不算很远。从家里出发来到井边,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当王大头打好井水准备往家里走的时候,却发生了怪异的一幕。虽然碗是破的,可是也只有碗的边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而已。按理说,装上一碗水,只要不摔倒,走的慢一些,这碗里的水是断然不会晒出来的。
其实王大头打好井水以后,走的也算是很慢了,也很稳,可是不知为何,走了不到十米,碗里的水总能顺着那个缺口流出来,晒的一干二净。这打井水的事,可是杨功德交代了必须要完成的,王大头自然不敢怠慢,所以晒光了,他又走回去,打好了准备走,走了没多远又晒完了。王大头就这么连续打了晒,晒了打,直到第九次,碗里的水,在没漏出来一点点,就算王大头走的不稳,有时候还被小路上的石块绊了一下,碗里的水就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般,一滴都没有在晒出来。
所以,王大头这一碗水,差不多整整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带回了家里。拿回家以后,王大头赶紧将那碗水放在了自家的神侃上供了起来。而后,就只等着到十二点,杨功德来帮自己解决这宅基地的风水问题了。
到了正午十二点的时候,杨功德准时的来到了王大头的新房子这边,杨功德看了看时间,刚刚好。于是,立即安排了开来:“大头,先去房子的西南边,烧三炷香和一些纸钱,然后将那公鸡抓过来。”
王大头立即去办,烧完香纸,就把那只三斤多重的大公鸡抓了过来。杨功德接过大公鸡后,便让沐风拿出了那根早已准备好的桃木桩,先是将公鸡的鸡冠子掐破,将鸡冠子上的血液,顺着削好的桃木桩园的那一头,点了一下,而后又顺着从上往下的方向,将鸡冠子上的血液涂抹开来。而后,杨功德又将鸡冠子上的血液,挤出了三滴,滴入那个放在神侃桌上的破碗装的井水里。做完这一切后,才让王大头将公鸡绑起来,放在了自家的神侃下方。
“把买的铜板给我。”杨功德拿着涂抹了鸡冠血液的桃木桩,又像王大头要用到的铜板。王大头立即拿了过来。
一切准备好后,杨功德再次拿出了罗盘,来到了昨天确定好的宅基地正中心位置,而后拿出罗盘再次确定了一下方位,点了点头,说道:“沐风,准备打孔,八方神位,以六寸留一分的深度钻孔。”
当爷爷安排自己打孔后,沐风好奇心再起,因为他似乎在之前听爷爷说过这样的风水破局的理论,当即问道:“爷爷,这是不是破龙局啊?”
杨功德点了点头,说道:“对,这就是破龙局,先按照我说的做,别误了时辰,等会我再跟你细说。”
沐风不敢在怠慢,当即按照爷爷所说,用那根涂抹了鸡冠血液的桃木桩,顺着八方神位,用锤子顺着还未用水泥修葺的泥土地面,打起了钻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