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修上前,请钟湛蓝出去,钟湛蓝早已虚脱了,她不愿意走,修拍两下手,两个佣人走进来,架住钟湛蓝,拖着她往外走。
钟湛蓝哭喊着,声音渐远,渐消失。
江芷对钟湛蓝的结果毫无意外,钟湛蓝有父母、有一个和枭沉关系很好的哥哥护着,而她,什么都没有,老实巴交的父母在富贵人面前都是低着头走路,又如何在枭沉面前替她求情。
楚小离想听江芷最后还有什么话要和她说,才迈出一步想进地室,枭沉就拦住她:“地室阴冷潮湿,夫人进去了,晚上传湿气给我该怎么办?”
楚小离格开他的手:“那枭总有本事今晚不去我房间?”
枭沉眉目间都是淡淡的暖意:“没本事。”
楚小离惊讶于他变脸的速度,前一刻和钟湛蓝还那般狠戾决绝,到下一秒,又春光灿烂起来。
枭沉吩咐钟艳:“江芷陷害夫人,又与杜立群那小人勾结,你便把你的手段都使出来。”
钟艳抽一抽鞭子,鞭子长度正适合钟艳的手,上边又带有小钩子,一鞭子往人身上抽,能钩出皮肉来。
钟艳许久没有动用她的宝贝鞭子,这会儿正要试试,江芷便哭着喊着爬出来。
“枭总,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你啊,”江芷想抓住枭沉,却被io一脚踹得撞到铁门上,她不死心,捂着胸口还要过来:“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用整个生命去爱你,好不好?”
枭沉看她如看蝼蚁:“我不喜欢恶毒的女人。郭艳,动手吧。”
郭艳奉了命,狠狠一鞭子甩下去,江芷闷哼一声,嘴角吐出鲜血,可眼睛仍看着枭沉的方向:“你以为楚小离会爱上你吗?她永远都不会,她的心里只有枭桀一个人,我每晚守在她房门前,都听到她入睡了还喊着枭桀的名字。”
江芷咬着牙,咯咯的笑,强调道:“不是枭沉,是枭桀!”
事实上,她每晚都睡得沉,哪里能听到楚小离的梦话,她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离间枭沉和楚小离之间的关系而已。
楚小离听到这里,知道她和江芷这段主仆情谊算是白费了。
她打断江芷的胡言乱语:“江芷,你疯了吗?”
回来的路上,楚小离还惦念着,若是江芷是被冤枉的,或是被钟湛蓝强迫的,她该如何替江芷求情,现在看来,完全不用了。
江芷狂笑起来,一头原本被束得妥帖的长发披散着:“枭沉,你看,她心虚了。”
楚小离转过身不去看鲜血淋淋的江芷,她知道,江芷已经疯了似的乱咬人,无论她说什么,江芷都会钻着空子讽刺她。
楚小离吩咐钟艳:“郭艳你不用顾着她曾经是我仆人。”
钟艳点头,又是狠狠一鞭。
枭沉想起自从他和楚小离在一起时,她生病或是做梦,他都听到她喊那个人的名字,心中的杀意再次腾起。
江芷早就做好了将要死在这里的准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今天能死在你的面前,也算值了。但是,我敢打赌,楚小离将来一定会远离你,你们生生世世,永远不能在一起。”
枭沉从来就不屑于这些誓言,可事关他和楚小离的事情,又不免多留了一份心。
他眼中散发着无尽的杀气,想了想,打算换一个玩儿法,他挑眉:“你想死在我面前?我这个人特别坏,偏偏就不让你死在我面前。”
江芷的眼睛瞪得极大,一听这话,一头撞在墙上。
io正好站在一旁,捏住江芷的肩膀转了一圈,江芷死不了,便挣扎着。
枭沉发话:“我听说乐老板那里最近很缺人,不如就将你带去乐老板那儿。”
“我不要我不要。”江芷嘶吼着。与其去乐老板那里被男人们折磨着,她宁愿痛快的死去。事到如今,她才明白,枭沉的心里根本没有她一丁点儿的位置,之前的深情不渝,全都是她一个人幻想出来的独角戏。
郭艳稳稳抓住江芷的头发,打趣道:“哟,枭总,我听说去乐老板那儿的男人都是有点特殊癖好的,江芷长得这般水灵,最适合去那里了。”
枭沉拉着楚小离往客厅走,吩咐io:“今晚就送去吧,吩咐乐老板,江芷是从我这出来的,叫她多关照关照,别让她死了。”
“是,乐老板平时最欣赏您,”io应着话:“一定会给江芷很多活儿的。”
枭沉满意的点头。
敢让他不舒坦的人,他就让她更不舒坦。
客厅里,粉黛早已经准备了热茶和点心,她知道夫人经不住饿,昨天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又去泡温泉,肯定饿坏了。
楚小离在外奔波了两日,竟然有点怀念起这个金丝笼起来。
她脱下高跟鞋,小口咬着一块蒸糕,见枭沉眼中还带着阴沉,她一副后怕的模样拍了拍胸口:“枭总魅力四射,总有女人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可到最后被害的总是我,真是太可怕了。”
枭沉从鼻腔里哼出一个不屑的音调,他在她身边坐下,靠近她:“你好端端的提起别的女人,难道在吃醋?”
楚小离挪动屁股:“我还是离枭总远一写,谁知哪天我就死了,死了还不知道被谁杀的,那时候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是冤死了的问题。”
“说起来,”枭沉往后一仰,“我也应该再给你找多你个仆人,免得你逃了。”
楚小离撇撇嘴:“我不逃,但也请枭总别再给我找刽子手了好吗?”
她怕,他找的那些仆人里,万一又有哪个对他动了心,到时候又是灾难不断。
枭沉捏捏她因吃东西鼓起来的脸蛋:“不行,没有足够的人手伺候,外面的人听了,岂不是会笑话我连一个佣人都请不起了?”
这回,他会亲自调查那些佣人,找一些老实又听话的来。
深夜,枭沉在书房翻看着杂书,一本书在一个小时之前仍旧保持着那一页。
枭沉脑中闪过白天江芷的话,他薄唇紧着,显得薄情又寡淡,想了想,拨了一通电话:“喂,竺秋儿,你给我滚过来。对,就是现在。”
竺秋儿交了新男朋友,两人正黏糊着,“什么事啊,枭总。”
枭沉冷冷的下命令“五分钟,带着治说梦话的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