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莫湳也觉得自己答应的有些太过仓促。
坐在一旁看着二人谈笑甚欢的楚小离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此刻她走也不是,杵在这儿更也是乏味。
“我去给你们煮咖啡。”她有些懊恼的起身径直去了厨房。
一旁的io想要制止,但楚小离只是风轻云淡的在下面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在厨房那么远的距离楚小离都能清楚的听到,二人聊天时莫湳大笑的声音,吃醋?倒是没有,枭沉即便是现在跟这个莫湳结了婚她都没意见,只不过这个女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现在的作息。
端着咖啡回去,楚小离温婉一笑:“莫小姐,我就先失陪了。身体不舒服,你们二人继续聊。”
枭沉有些温怒,一把扯过楚小离的手腕示意让她坐下。
“莫小姐难得来一次,你等吃过晚饭再休息,也一样。”他目光直视着面前的楚小离,强迫性的要她坐下。
楚小离硬生生的剥离开枭沉的那双手:“我现在头晕眼花,估计是血压太低。在这儿怕也是影响等会你们吃饭的心情,咖啡我已经煮好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她与枭沉对视上的刹那间,显然看得出枭沉有些温怒。
莫湳在一旁连忙打哈哈:“既然枭夫人身体不舒服的话,不如我叫我的私人医生来这儿帮夫人看看吧,身体上的事儿着实要紧。”
“不用,她是医生。”
“我可以给自己看诊,不劳莫小姐费心了。”
枭沉与楚小离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导致整个场面是更加的尴尬。
此刻,莫湳仔细的观察着楚小离脸上的表情。
只是刚刚的片刻,莫湳可以看得出,楚小离跟枭沉之间的感情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牢固。
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隐约间莫湳总觉得他们二人的情感中,像是掺杂了些别的什么东西。
“既然枭夫人不舒服,那就先回去休息吧。枭先生,我可以先给你看看,那边今天最新给我们的报价表。”说道莫湳扬起手里的手机对着枭沉嫣然一笑。
挣脱开枭沉径直上了楼的楚小离脸色阴沉,在楼上刚打理好房间的江芷见状连忙去开房门:“夫人,下面那个莫小姐看到枭总的时候,那眼神如狼似虎的。你还是盯着点为好。”
“别嚼舌根了,我想休息了。”此刻的楚小离对待任何人都没有信任二字可言,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也只有自己。
一想到枭沉对待自己的态度,她不禁就想到了枭桀,起码,每次枭桀也不会不去顾忌她的感受。
猛然间楚小离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有点跑偏了,兴许枭沉拿她也就是当做玩物而已。
至少,枭桀及她之间还是有真感情的。
为了使自己的脑袋能够清醒些,楚小离起身去了浴室,用冷水狠狠地一遍遍在自己的脸上拍打。她必须时刻要认知清楚,她是楚小离!不是枭沉喂养的金丝雀!
“夫人,您说身体不适。我就准备了这些药,不知道您具体是哪儿不舒服。我想多少都会有点用的。”江芷在门外敲了敲门,语气轻柔。
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后,江芷也变得小心翼翼,枭沉身边来往的女人并不止楚小离一人。
更况且,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
楚小离用毛巾擦拭了脸颊,缓慢的拉开了门。
瞥了一眼,这个江芷当真是事无巨细,只是汤药都有三碗,托盘上更是各种的冲剂胶囊等。甚至是连生理期神器益母草都备的有。
她倒吸一口气,有些懊恼的将托盘推了过去:“我只是血压低,睡一觉就好了。我没什么事儿,所以你也不用在我这儿耗着。”
“您身体还是最要紧的,就在隔壁房间里候着,有事儿的话,您直接用呼叫器传唤我就行。”说道,江芷摇了摇手里的对讲机。
再一次的关上门,楚小离将自己封闭在这个小空间里,这儿是她的一片净土。只有自己,没有她人。
就在江芷刚走没多久后,粉黛又来敲门。
“夫人,大人请您下去用餐。”
楚小离温怒嘶哑的嗓音低吼一声:“我不是说了我身体不舒服,我不去。”
“您还是下去吧,大人说如果您不开门的话,我可以拿备用钥匙。”粉黛官方性的回应。
着实,楚小离没有法子,她也更不是那种喜欢连累她人的那种人,她心知肚明自己不下去的话。门外那位,今天少不了是要受罚的。
跟随着粉黛一同下楼,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奢华。
平时一次都没用过的大餐厅,今天居然开了门。
一共也就只有他们三人,想不到,枭沉却叫人开了那五米长法式餐桌的电动桌台。
莫湳还一直讪笑道:“枭总真的是太客气了,像我没事的时候在家里自己随便煎一块牛扒就了事,咱们也没有外人,何必弄这些呢,真的是太客气了。”
从始至终,枭沉的眼神一直都在楚小离的身上,至于刚刚莫湳说的那些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既然叫自己是下来吃饭,楚小离的目光聚精会神在每一道菜上,更是连看也没看身边的枭沉一眼。尽管二人坐的近在咫尺,三个人仿佛是活在自己的三个小世界里似的。
“大人,菜已经上齐了,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需要香槟还是红酒?”修站在一旁拿着纸笔小心翼翼的记录在内。
枭沉转身看向身边的莫湳:“莫小姐是客人,还是莫小姐来决定吧。”
此刻局面有些僵持,楚小离一直都一声不吭,莫湳也更是为了尽显自己大家闺秀的教养:“枭夫人来选吧,我就是随便吃个家常便饭。都无所谓的。”
是粉黛拿着胳膊小心翼翼的在下面创了楚小离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更也是不知道刚刚莫湳跟自己说过什么话。
“枭夫人,您来选喝什么酒吧?”莫湳极其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