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一楞:“什么,你说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
“你以为呢?你以为那些人会这样好骗?如果我们今晚没有睡在一个房间内,那些人肯定会怀疑我们的。”
高飞说着放下了窗帘,抬头看着泛着白色微光的天花板说:“也许为了尊重我们的隐私权,他们不会在你卧室内安装摄像头和监听器,但不排除会在客厅内安装那些东西,随时随地的监视我们。”
沈银冰裹了下身上的被子,喃喃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总不会真住在一起吧。”
“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没有,可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我怕你会伤害我。”
“你别想那样的美事了,现在你就算跪在地上……”
高飞刚说到这儿,就被沈银冰愤怒的打断了:“跪在地上求你,你也不会伤害我是不是?”
“完全正确,加十分。”
高飞打了个哈欠,走回窗前,横着躺在了窗尾,随手把衣服盖在了身上说:“行了,赶紧睡觉,困死了——警告你啊,不许趁我睡着时,对我性骚扰,要不然我会去法院告你的!”
“你去死吧!”
沈银冰拿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高飞抬手接住,枕在了脑袋下面:“谢谢,都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打瞌睡时别人送上枕头,果真不假。”
“自以为是,哼。”
沈银冰碰到这种不要脸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哼了一声,也横着躺了下来,左手却悄悄把窗头柜上的水果刀拿了过来,准备用来对付那家伙。
高飞没有再搭理她,很快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高飞好像是睡着了,可沈银冰却总是睡不着,还越来越有精神,只觉得平日很舒服的窗铺,现在忽然特别的别扭,无论什么姿势都不舒服。
翻来覆去的待了大半个小时后,沈银冰终于忍不住的说道:“哎,你真睡着了?”
高飞那边鼾声依旧。
沈银冰撇了撇嘴,翻了个身,玩着那把水果刀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没睡着,你又不是猪,怎么可能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着呢?问你个事,你既然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们,那你为什么不把那些人撵走,或者教训他们一顿?”
高飞还真没有睡着,他在仔细回想燕魔姬那番话:某些人为了迎接一个贵客,采用了西域古代最为牛叉的‘七仙迎客’方式,以解红颜为花魁,要掳走和他有关的其他六个女人。
那个贵客是谁,高飞暂时不想去考虑。
现在最该考虑的是其他剩余的四个女人,梁娇娇、白瓷,秦紫阳和妮儿。
至于和自己也有那种关系的安归王,高飞才不会考虑她的安全——如果那些人连安归王都能掳走的话,那就啥也不用提了。
远在国外的妮儿,高飞也不用担心,当初狙杀小组为了掳走妮儿,可是费了老鼻子神的,现在她的安全应该更加严密。
秦紫阳,现在和叶心伤在一起,那些人脑子没毛病的话,应该不会去招惹她。
这样一来,最有希望被掳走的,只能是白瓷,和南疆那边的梁娇娇。
这两个女人,肯定会被那些人列为下一个目标了,尤其是白瓷,高飞想不到她能逃脱的任何理由。
梁娇娇——想到梁娇娇后,高飞心里就有些疼:那个骄傲到傻呆呆的女人,到现在还杳无音信,就算他想打电话提示一下也没机会,看来必须得通过她父母来通知她了。
高飞想,加上白瓷和梁娇娇的话,七仙女就五个人了,那么就还差两个。
其中会不会有沈银冰?
毕竟现在俩人已经‘同居’了,她已经是他女人了。
翻来覆去的想,高飞逐步排除了沈银冰:那些人不会打沈银冰的主意,因为她现在对那些人很有用处,算是那些人赚钱的机器,绝不会拿来送礼的。
想到这儿后,高飞心里多少轻松了一点,又开始为某件事发愁:他现在已经和沈银冰同居了,可凭着他对女人的了解,一眼就能看出沈总还是个雏儿,别人一样能看得出,这样就有可能会露出破绽,让人猜出他们是在演戏,前面做出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
就在高飞琢磨这个问题时,沈银冰和他说话了。
高飞不想搭理她,但耐不住这女人总是提些愚蠢的建议,就把盖在头上的被单扯掉,没好气的说:“那些人就是苍蝇,轰走了还会再来。你懂不懂,现在我们和对方是信任的磨合期,只有让那些人相信我们会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他们才会开始投资。现在要是去驱赶他们,除了起到反作用外,我看不出啥好处。”
沈银冰愣了下:“哦,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就在这儿睡吧。”
“我早就在这儿睡了,还用你说。”
高飞翻了个身,看着黑暗中的沈银冰:“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就是觉得吧,那些人明天后肯定会特别关注你走路的姿势。”
“关注我走路的姿势?”
沈银冰奇怪的问:“为什么要关注我走路的姿势?”
高飞淡淡的说:“女人和女孩子,最大的区别就是走路不一样,你现在走路的姿势属于女孩子。”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嘛,这还用你说——”
话说到半截,沈银冰忽然明白高飞想表达什么了,脸儿腾地火热:“你、你不会想、想那样吧?”
高飞嗤笑一声:“想那样?既然想让别人相信咱们,那你明天后走路就得像女人。”
沈银冰想都没想,就嚷道:“你做梦去吧你,我绝不会让你碰我的!”
高飞懒洋洋的说:“我也不愿意碰你——不过,你最好想个好一点的法子,让那些人以为你已经是我女人了。”
“我没什么好法子!我警告你啊,你千万别乱来,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沈银冰用力裹了下被子,攥紧了手中的水果刀,等了片刻没听到高飞说话后,又问道:“你先说说,女人和女孩子走路的最大区别在哪儿?”
高飞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据说女孩子走路,是腰扭皮股不扭。女人呢,则是腰不怎么动,俩皮股蛋子倒是风扫的拽来晃去的,只要眼睛不瞎,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所以呢,从明天开始,你最好学会扭皮股。”
沈银冰瞪大眼睛问:“说话这么难听——真是这样?”
“不信你找个女人去问问。”
高飞随口敷衍了一句,翻过身说:“好了,不说话了,睡觉。”
这次沈银冰很听话,直到高飞真的睡着了,都没有再说什么。
人在有心事时,睡眠质量就不会很好,第二天早上五点半,窗外的天还黑压压的,高飞就睁开了眼,接着就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怀里好像也多了个人。
高飞拿起手机点亮屏幕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在窗头位置睡觉的沈银冰,滚到了他身边,被子也蹬到一边去了,双腿蜷缩着脑袋趴在他怀中,右手蜷缩在她自己心口,左手放在他小腹位置。
看到她左手时,高飞就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手里竟然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刃就搁在他每天早上骄傲的昂着脑袋的兄弟上面,虽然还搁着一层布料,可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样。
“么的,原来一直防备着老子,想把我变成你老爸那样的人吗。”
高飞赶紧夺过刀子扔在了地上,刚要弄醒她,告诉她这样做很危险时,沈总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里说了句什么又睡过去了。
看着被碎花睡袍包裹着的那具曼妙身躯,高飞张嘴无声骂了句‘神经病’,却又担心她会着凉,只好爬起来扯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在给她盖被子时,高飞才发现沈银冰嘴角还带着笑容。
看来是做美梦。
“你真该庆幸哥们是正人君子,要不然你就完了。”
高飞飞快的在沈银冰翘起的皮股上莫了一把,把手机放在枕边,瞪着眼睛胡思乱想了十几分钟,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
窗上已经没人了,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八点半了,看来那个神经病已经去上班了,临走前还没忘记把地上的刀子拿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怕。
当啷一声轻响,从外面客厅内传了进来,是杯子碰撞的声音。
高飞翻身下了地,快步走到门前,慢慢的打开一条缝向外看了眼,接着就全部打开,双手抱着膀子倚在了门框上,看着收拾案几的沈银冰。
沈银冰刚买早点回来,一大堆早点,包子油条豆浆的,边把豆浆向杯子里倒,还边小声哼着小曲,一副很幸福的居家女人样子。
好像她的第六感在提示她,背后有人在看着她,小曲一顿转过了身,然后就看到了高飞,但接着就脸儿一红,飞快的扭回了头,不高兴的说:“高董请你记住,我们现在同居只是在演戏,不是真的两口子,所以请你以后在这个家里时,务必要做到衣冠整洁,千万不要把你的丑态,随便暴露在人民的纯洁目光下。”
“说的这样大义凛然,也不知道昨晚谁衣衫不整的趴在我怀里睡了一宿。”
高飞低头看了眼高高鼓起的裤头,也觉得这样好像有伤风化,赶紧快步走进了洗手间。
等他洗漱完毕,又从卧室内穿好衣服时,沈银冰已经吃完了她那份早点。
“快点吃吧,等会儿就凉了。”
沈银冰拿起一张餐纸,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小嘴,站起身走向了窗口,看样子是要拉开窗帘。
“哦,刚醒来时,我还以为你去上班了呢。”
高飞随口说了一句,却忽然发现沈银冰走路的姿势,特别的别扭。
怎么说呢?
本来走路好像小鹿那样闲庭信步的沈总,现在就像腿中间夹着什么东西那样,姿势很不自然,还夸张的扭着皮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