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山庄西院内,差不多有二十多座独立的房子。
这些房子,是供段家四凤、段储皇,以及那些护卫、家政所居住的。
为给下人营造出家的感觉,避免他们因羡慕嫉妒恨,就在饭菜里投毒——当初在修建西院时,段家特意把所有房子,都修建了同样的款式。
段储皇贵为段家的少家主,在段老和段二代驾鹤西归之前,都会住在这边。
不过很明显,段储皇所住的房子,是建在西院环境最好,地势最高的地方。
左边,还有一大块草坪,有很多健身器材。
房子周围,就是山庄护卫的居所。
这样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们就能及时赶到了。
平常,哪怕是下雨,草坪上也会有护卫在健身,籍此来表示他们为了拱卫段家山庄的安全,时刻都保持着最佳状态。
此时,草坪上却空荡荡的,连鸟都没有一只。
唯有那些冷冰冰地健身器材,在细雨中卓然独立。
到背着双手,迎着细雨的安抚,李南方来到了段储皇的房门前。
抬手敲门。
失忆后,李南方变得有文雅,有礼貌多了。
刚才不但喊家政阿姨,也懂得进别人房间之前,最好是先敲门了。
帮、帮帮。
没人回答。
也没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看来,段储皇在睡觉。
这可怜孩子的眼睛,貌似从昨晚就没闭上过,回到房间后,一脑袋扎在床上,呼呼地睡过去也是很正常的。
搁在以往,李南方是没兴趣打搅男人休息的。
现在他必须得打搅,哪怕段储皇正在房间里和女人做那种事,他也得打搅。
搞清楚那个沈云在的优缺点,是什么脾性,对今晚子夜的赴韩之行,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更何况,李南方本次赴韩,可是帮段储皇去操劳,那么打搅他休息,实在不算什么。
吱呀一声轻响,李南方用脚尖推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看到个上半身赤果着的女孩子,直挺挺地跪在门前,低着头。
娇嫩的后背上,满是青紫色的鞭痕,还用一根麻绳,捆了几条茶枝背着。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看到这一幕的李南方,顿时懵逼了。
幸好,失忆了的李南方,只是忘记了某些人,某些事,却没忘记在书本上学到的那点知识,所以在懵逼片刻后,立即醒悟这是什么情况了。
负荆请罪。
陈鱼儿在用这种方式,来向段储皇表达她深深地歉意。
可问题是,李南方不是段储皇啊。
他只是段家的孙女婿,忽然看到本来可以成为大舅嫂子的娇躯后,会感到很是难为情的。
最好的办法呢,就是假装没看到。
于是,李南方又直勾勾盯着陈鱼儿看了好几眼,暗中在心中惋惜几句“这么娇嫩的身子,也舍得鞭挞”后,才抬起头干咳一声,装睁眼瞎般地喃喃自语:“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个人毛都没有,也不知道大舅哥去哪儿了?”
说完,转身就走。
前腿、不,是右腿刚迈出,左腿裤脚却被一只手拽住了。
李南方根本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是陈鱼儿,苦笑了声:“抱歉啊,我真是来找段储皇的。只是无意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还请你能原谅。”
“李、叶沈,救救我。”
陈鱼儿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沙哑。
早在正院大厅里,陈鱼儿看到李南方后,就曾经疯了般那样扑向他,求他救救她,还恬不知耻的坐在他怀里,玩了会暧昧。
那时候她的精神几近崩溃,要不是陈寿南的哭声惊醒了她,她还真有可能会说出某些秘密来。
现在,她又在李南方无意中看到她这样子时,旧话重提。
李南方心中一动,慢慢地转身,低头。
陈鱼儿也缓缓地抬起了头。
少女的脸颊,已经被她自己抽的红肿,可她的眼眸却依旧那样亮。
正如她满身的鞭痕,不但没有影响她娇小的性感,反而平添了许多让男人怦然心动的躁动。
李南方眼神清澈的盯着她,淡淡地问:“我怎么做,才能救你?”
陈鱼儿想都没想,就脱口回答:“你去南韩,找到沈云在,拿到她和段储皇聊天的电脑。只要你能拿回电脑,证明我给她发送的文件,只是假情报,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李南方有些惊讶。
盖因陈鱼儿说出来的这番话,与王处他们这次来段家,和段老他们所商量的那些,完全相同。
可李南方却记得很清楚,他们在商量这些事时,陈鱼儿父女早就被打发出屋了。
当然不会有谁会告诉她这些。
现在她却脱口说了出来,由此判断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在铸成大错,看到李南方的瞬间,就想到了这些。
想了想,李南方才又问:“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些事呢?”
“因为当前的段家,唯有你和储皇去。只是很明显,储皇在真相大白之前,是绝不会被允许离开山庄一步的。而段家的核心人物中,除了你这个姑爷之外,其他人都是不足成事者。你不去,谁去?”
陈鱼儿忽然笑了下,轻声说:“不但我是这样想的,就是段老也是这样认为的。要不然,他干嘛要让你这个外姓人,留在大厅内参与段家最核心的问题解决讨论?”
李南方自动忽视了陈鱼儿这番话中,那些涉嫌挑拨离间的意思,问:“就必须我去吗?”
陈鱼儿点头,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是的。必须你去。”
她在地上跪了太久,双膝酸痛,血脉不畅通,站起来后身子想当然的晃了下,本能地抬手,抓住李南方的胳膊,靠在了他身上。
不等李南方做出什么动作,陈鱼儿闭眼,轻声说:“借你胸膛来靠靠,请别拒绝我。”
李南方只好放下要把她推出去的右手,苦笑:“你总是特喜欢借人东西吗?”
在正院大厅内时,陈鱼儿就曾经借过李南方的双腿坐坐了。
现在,又借他的胸膛靠靠。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的还要让人觉得暧昧。
毕竟她现在是上身赤果着的,少女那两个和她长相,身材很不符合比例的白嫩饱满,就像两个半截足球那样,靠在李南方怀里后,变形后散出的暧昧,更加强烈了。
“我只是喜欢借你的。”
陈鱼儿也没隐瞒什么:“因为你对我有用。”
“你倒是不虚伪。”
“虚伪,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咱们这样子,被人看到会误会的。”
“谁会来这儿?”
陈鱼儿睁开眼,淡淡地说:“就算是误会了,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的爱情已经被我弄丢了。没有爱情的我,现在空余这幅好看的臭皮囊罢了。”
李南方很想说,他没觉得这幅臭皮囊有多好看。
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下面那个已经竖起的东西,坚决反对他撒谎。
如果陈鱼儿不好看,对他没有任何的吸引力,那么那东西也不会有所反应了。
他不说话,陈鱼儿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站在这儿,身子紧贴着。
现在是夏天,李南方只穿了一条裤子,个头只打到他肩膀的陈鱼儿,上半身更是赤果着的,当然能清晰感受到他某个肢体的变化。
她轻抿了下嘴角,再次闭上眼睛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明明感受到了李南方的身体变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干柴遇烈火,轰地一声不可收拾了,却把身子更加靠近他,这就足以证明,她甘心用她的娇躯,来换取男人的帮助。
李南方有些不喜欢:“这是交易?”
“对。就是交易。”
陈鱼儿很干脆的回答:“只要你能帮我,救救我,我就是你的。只要你现在点头答应,现在就能得到我。”
“可我不喜欢交易。”
李南方说的是实话。
“你并不吃亏的。”
陈鱼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因为我很清楚,无论你和我做不做交易,你为了段香凝,都得去汉城找沈云在,拿回那些东西。”
李南方有些奇怪了:“既然你明明知道这些,那干嘛还要和我做交易呢?”
“因为——”
陈鱼儿低下头,轻声说:“我想惩罚我自己,让我心安。”
把保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躯,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这就是陈鱼儿对自己的惩罚。
段储皇走后,如果进来的不是李南方,而是随便任何一个男人,陈鱼儿都有可能会这样做。
可毫无疑问的是,相比起其他男人来说,陈鱼儿还是更愿意能把她交给李南方的。
原因很简单,李南方貌似是唯一能救她的男人。
李南方点了点头:“好,我接受你的交易。”
“那就来吧。”
陈鱼儿马上就离开了他的怀抱,牵着他的衣襟,就像牵着一头牲口那样,走向了段储皇的卧室:“放心,在我没有出去之前,储皇还有其他人,是绝不会进来打搅的。所以,你可以尽情的玩儿我,不用有任何的担心。”
李南方没说话,只是顺从的被她拽到了卧室内。
走进卧室后,陈鱼儿松开了他,弯腰抬起右腿,褪下了裙子。
在把最后那片黑色布片也扔到地上后,她才甜甜地笑着抬头,问:“给你个建议,就不要让我解下背上的花枝了。等会儿,你或许能用得着。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虐爱吗?”
“我不是太喜欢。”
李南方摇了摇头,顺势倚在了门框上,点上了一颗烟:“在我们交易开始之前,我想改变一下交易的内容。”
“我都说随便你怎么玩儿我了,说吧,你想玩什么花样?”
陈鱼儿昂起饱满的酥胸,满脸不在乎地笑着:“捆绑?蜡烛,还是爆、菊。都行。反正,你不用把我挡人看就好。讲真,你越是折磨我,我会越感激你。”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些癖好。”
李南方摇头,看着她淡淡地说:“我说的改变交易内容,是要你告诉我,那些和我有关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