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孙殿英这才精神抖擞的从书房里走了出來,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厅,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了苦笑,“呵呵,看來谏之的五百军里好抽这口的倒是一个也沒有呀,老哥今天在谏之这里算是出丑了。”孙殿英心里明知道抽大烟不招人待见,可就是控制不了他自己。
“抽大烟伤身误事,孙军长能戒还是戒了吧。”高全看着孙殿英忍不住叹口气劝解:“鸦片是西方列强为毒害我国民众而贩卖过來的毒品,抽上就很难解除,不光花钱,长期吸食对身体的损伤尤其之大,对国对民,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孙军长最好还是想办法戒了吧。”
“呵呵,大烟这东西伤身体我当然知道,谏之今天能劝我戒烟,那就是说真拿我当老哥看了,孙殿英从心里感了。”是他不好意思提了吗,明明是高全给一口回绝的,孙殿英倒会把话说圆活了。
“我既然把东西带來了,也就不打算再拿回去了,人赎不赎得出來是一回事,咱哥俩的感情是另回事,我孙老殿就是看你谏之老弟顺眼,就凭你刚才能劝我戒烟,我就知道老弟有副菩萨心肠,宝物也得配有缘人,老哥今天既然把这件宝贝带來了,那他就是谏之老弟的了。”
说完话一伸手,身边的副官就递过來一个长条形的匣子,孙殿英拿到手里颠了两下,一脸不舍的表情往外一递。
彪子过來接过匣子,打开盒子先瞟了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转身送到高全跟前,这是孙殿英第一回來,以前彪子从來沒听说过他这号人,现在又是赎人沒赎回去,谁知道这货心里是怎么想的,盒子里不管装的是什么彪子都得先检查一下,万一要是装了炸弹、毒药什么的他就能提前发现,免得军座受了人家的算计。
高全接过匣子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掏手绢擦了擦眼,“我就是想让谏之老弟把你们五百军淘汰下來的旧武器、穿过的旧军装,支援新五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