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田露将被派遣到工业园区拓展业务的事给母亲居秀说了。
居秀关心的是,离家远不远,每天可不可以回家?
田露贴了贴她的额头说道,妈,您是星星来的人吧?工业园区同在宜海市,只不过我们家住在宜海市的最东边,工业园区在宜海市的最南边,坐公交三个小时,坐地铁吧,转车加步行大约也要个近三个小时。您说远不远,每天能不能回呢?
居秀寻思着,为什么这么远啦。“你不会要住在那里了吧?”
“每天都要远程打上班卡,您说呢?”田露反问。她也想每天回家,吃妈妈做的热乎乎可口饭菜。
居秀沮丧着脸,满脸舍不得。“这么说,每个双休才能回家一次?”
“不然呢?”
“唉,妈妈好舍不得你么?!”居秀像个小孩子伏在田露肩头假哭起来。
“好啦好啦,我去上班不是去玩,又不是一去不回,又不是去什么外地工作。”
“这么远,已经相当于是外地了,叫母亲如何解相思之苦嘛!”
“啧啧,妈,你是言情剧看多了吧,别煽情,好不?爸爸不就是这几天回来吗,到时候就有伴了。”
“别提你爸,都快没共同语言了!”
“妈,没共同语言还结婚相处了几十年,还好意思说。”
“嘿,那是我瞎了眼睛嫁给你爸。”
“好了,乖乖的,我不在家,少和爸爸吵啊,有事打电话我,大不了我旷工。”田露哄着居秀。
“旷工是不是要扣工资呀,还是别别。”
“那帮我收拾收拾去那里的衣物,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先收拾必用品,过几天再收拾其他的。”田露说完,就到柜子里找到工业园要穿的衣服和日用品。
居秀帮不上忙,看着她收拾。问道:“为什么公司要派你去呀?”
“瞧得起我呗?只要能升职,那就叫出人头地了,想想那都是一个爽字。您脸上也有光,不是吗?”
想到光明的未来,田露脸上露出久违的得意的笑。
可她不知道,怎么做才算有成绩,怎么做才算得到领导认可,没有形成白纸黑字的量化考核标准,即便以后田露有了成绩,领导不认可,倒是百口难辩了。
居秀和她又不在一个频道上了,她说:“露娃呀,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妈妈舍不得你呀。”
田露洒脱地劝慰道:“不远、不远、不到百里路,再说了,现在交通方便,想什么时候回来就能回得来,方便着哩,不要难过!您再这样哭哭啼啼我都走不了了。”
居秀强忍着不再抽泣。
当晚,田露在家电脑上搜索去工业园的安家之所。
还是互联网时代好,资源共享。田露看中了离工业园区大约半个小时的郊区民俗房区域。
旁白文字介绍说是一片干净无杂草的草坪,四周绿树成林,环境安静,空气新鲜,鸟语花香,生态环保。外出度假的人们常常会找到这里小住几天,良好的生态环境是度假休息的最佳选择。
嗯,就是希望这样的居住环境,比较合意,环境不错,价格合理,有三层楼高的简朴农庄旅馆。
招揽租客的表述真心能打动人,这个区域物价消费并非很高,基本在田露的可控范围,物美价廉。
田露经过比较后,当即在网上预定的是一楼,住宿一切从简,与农家主签订了一年的租住合同。
在出发前,公司派给她一定的办事经费,用于工业园区的网络平台市场开拓,命令她用一年的时间以业绩说话,如果成绩好,不愿呆在工业园区即将建立的新部门任职,还可回总部任职,也就是说,好好干,升职几率很大。
好似一个甜饼在田露前面挂着,而田露要很努力,取得成绩才能得到它。
为了这个升职加薪的甜饼,想体验人生价值的田露豁出去了,就不信没有她想干的干不好的事儿。
田露曾问过公司分管文字部的领导肖华,用什么来衡量她取得的成绩?
肖华告诉她,你默默地做事,有了成绩,领导自然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有杆秤。
田露似懂非懂其意,暗暗想:凡事尽量往好的方面、积极的去想就好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哼~!
和财务部办好基本费用的手续后,清理必要的工作设备,比如相机等。
再和母亲居秀道别后就轻装出发。居秀再怎么舍不得,总不能一辈子把女儿栓在身边,该放手时就放手。
居秀忍住离别的难过,和田露难舍难分道别,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田露为她擦了擦泪,“讽笑”她泪窝浅,又不是不能回了。
尽管这样安慰母亲,但还是转身背着母亲掉下了眼泪。
她没有搭公交车也没有坐地铁。选的交通工具是出租车,由于有行李,虽不多,坐出租车不费事。坐出租车不在公司报销范围内,破费点钱但人舒服就好。
来到农庄旅馆后,田露办完手续,被农场主安排的人带着看房子,房子简单,基本满意。
放下行李后,总觉得有落脚地了。
为尽快熟悉环境,谋划第二天工作,她首先捕捉信息,精进业务。
计划第二天拜访工业园区大小传媒寻找资源,联系同行一起合作。
然后计划联络当地商贾客户,找寻合作机会。
她到达工业园区的几天,可不敢马虎,既要学习其他媒体的长处,又要及时熟悉当地基本情况和地理环境,追踪有价值的新闻。一天下来,腿软、腰酸,每天回到出租屋里躺下去就不想动了。
不经意间,时间已经是她来工业园区半个月之后了。
将手头上的工作捋捋,采写的几篇稿件发到总部胡大鹏去审核了,当日计划的工作当日毕,就觉得特别轻松。
晚上秋高气爽、气温舒适。她到出租房里,和前几天一样,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由于睡早了,晚上10点多钟醒来时,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越疲劳反而越不容易睡着。索性起来活动活动了再去睡。
她穿着宽松的中长白色睡衣,到小小客厅倒了一杯茶,走到阳台上,倚靠在阳台上的扶栏品茶。
此时的夜色,美不胜收。
幽静的夜晚,繁星密布,风轻柔的似在抚摸身体般,淡淡的轻愁涌上心头,思绪胡乱到处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