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露进去后,摆手和大家笑着打招呼,算是加入了他们行列。
“你是哪个部门的?”一男同事看了她们胆怯的样子,一看就不是领导级别的,便打招呼式问道。
田露和和陈阿妹找了两个挨在一起的空位坐下,这是一个容纳近20人的大圆桌,圆桌上还有一层是转动的玻璃圆形桌中桌。端正的坐在空位上,微笑地回道:“企划部。”
“企划部美女还挺多的嘛,她也是企划部吗?”那男生指着陈阿妹又问。
“是的,那么你们是哪个部门?”田露友善地反问。
“我是营销部,他们俩是产品部、另两个是项目部……”那男生大方的介绍,相互之间点头算是认识了。一桌人说说笑笑寒喧着,气氛较为轻松,坐等佳肴。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几个年纪稍长,说话有点腔调的人。
田露想:这大概是领导级别的吧。果真,不一会儿,夏梅汉推门笑容灿烂的进门来。能分批次的来的,应该是按官职大小来的吧。
几个经理一落座,大家瞬间收住了放肆的笑容。其中一个大方的男同事打招呼:“夏经理好,杨经理好。”叫不上名字的喊“经理好!”这个男同事真是机智。
几位经理中外向一点的,笑容可掬的点头回示,严肃一点的,正在相互间承让着上位座位,迂腐着推搡着让座。
田露心想,酒桌上的让座,大概就是一种酒桌文化之一吧,听说还有劝酒、喝酒更是一种酒文化的象征,妈呀,这种礼节繁琐真“要命”,我可学不来,但愿等会儿不出洋相。早知酒桌上只有她和陈阿妹两个女孩子,打死也不来的。
“杨经理,来的路上堵车了吗?”夏梅汉和部门经理寒喧,经理和经理之间也希望之间有交流,相互之间寒喧着,增进感情和友谊,有利于今后工作上的配合。
“最近听说你有谈妥了几个项目?”
“哪里哪里,还在洽谈,没落地的都不作数。”
……
大家相互间找寻共同语言和颜相谈,连陈阿妹都和其他职员无话找话套近乎。
田露面色微囧,对于推杯换盏的酒文化,她真不在行,平日里没有过多的研究这方面,以至于“实战”起来,如三岁小孩般稚嫩的不得了。
尤其是这些部门经理掌握着她们的升职“小进步”,犹如掌握着人生一时的生杀大权,可是她偏偏不善于表达、不善于周旋、更不善于离座给别人敬酒,万一哪句话、哪个行为说错话了,做错行为了,引得领导一阵不悦就不好了。这可急坏了表面上镇静,内心一团麻的田露。
夏经理不是说好了只是部门一般职员的吗,怎么来了四五个部门经理,要是等一下了把这些部门经理招呼不周,会不会日后给自己“穿小鞋”,如同xt网络工作期间的那般就完了,再或者在领导之间谈她的“偏”,一想到这里,田露手心都冒汗了。凌渡电子书
桌上一干人等谈笑甚欢,可是她一点也没听进去,内心关乎自己的“小九九”,胡乱的乱跳不停,但看了看一旁的陈阿妹,她倒是和一旁的职员几乎是“见面时”东扯西拉,唯独她似乎有交际恐惧症,确切的来讲是酒桌应酬恐惧症,低着头胡乱的滑着手机屏浏览信息。
大家等美酒佳肴上桌间,一个俊逸的身影在助理的推门后,阔步进来。经理们纷纷起身,客气并热情地把最上座的空位给了来者。
田露抬头一看,就呆了,心里一阵狂跳,确定是akey,她现在不敢轻易地喊星空了,因为她认为星空怎么会是akey,何况如果是星空的话,他早就认出自己了,内心否定之肯定地结论:只是长得像而已。
akey十分高冷,此刻眉眼含笑,如同夜空中的一朵烟花,绚烂夺目,十分客气,极具亲和力,见入座的同时,伸出手招呼大家入座。室内的灯线在他身上照下一圈晕光,让俊朗的线条更加柔和。
在通达又亲民的“头儿”招呼下,经理们并没有觉得界线大,之前大伙儿在圆桌上该么样就么样,反而因总裁的到来,脸上的笑容绽开了花。
只有田露的内心那个苦呀,夹杂着加速的心跳呀,翻腾得厉害。夏经理呀夏经理,您不是说一般的职员聚会吗,经理们来则已,还来了最高老总,这是要人窒息的节奏呀。
田露内心不住的对话,脸上想必一脸的尬色。陈阿妹察觉到了田露神色不对,按住了田露不安的手,小声道:“总裁也是人,他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
就把陈阿妹的话当作是在给自己打气吧,也是为了避免陈阿妹的取笑,田露放下手机,坐正,打开餐具,做好用餐前的准备。
服务员接二连三的端来几个硬菜,akye在经理们的指引下,逐个认识了在座的各部门骨干,在经理的口中褒奖在场的骨干为公司精英、后起之秀,轮到哪部门,哪个部门经理就开始介绍,并且把他们的特长、能力都略有提及。
夏梅汉介绍田露和陈阿妹时,尽说着漂亮得体的话,他说,我们企划部骨干很多,但这两位是上次的直播和宣传片拍摄直接者,很吃得起苦。
丁柯蓝扬着笑听着夏梅汉介绍,并没有作很大的表态,不言自威,高高在上,微微点头算是认识了。
视线几乎从没有往田露身上停留,自做多情以为丁柯蓝见着她会有什么反映,原来他对自己几乎是一个“零”的认识。
田露微笑着听夏梅汉介绍自己给丁柯蓝认识,丁柯蓝淡淡的态度让田露的笑容有些定格了,定格中参杂着恭维,心中犹如晴天突生乌云,而且越积越厚。
她以为丁柯蓝再次近距离接触,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实际恰好相反,丁柯蓝对她的态度和其他一般职员的态度一样,并没有特待。
田露这才明白,心里抱有的一丝非分之想就在丁柯蓝的漠视态度下,被剪得支离破碎。
酒桌上,首先是丁柯蓝“剪彩”,他是最高的官,他不发话动筷子,大伙儿还不能轻易开动。
他顺从大家的意思,站起身端起酒杯敬大家,所有人相继起身,端起酒杯,只见丁柯蓝低浑着声韵道:“今天把各部门的精英聚在一起,互相交流认识是一个难得机会,我敬大家,喝好随意。”言简意赅,见他一饮豪尽。
“剪彩”开吃后,纷纷落座。陆续开始有人敬酒。
田露本想安逸埋头吃,不料一会儿这个敬酒那个敬酒,算是礼毕。只得怯生地以茶代酒象征性的回敬了敬她酒的在场人,然后不动生色默默埋头吃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