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元节,宫里头夜宴全都是妩媚温婉的歌舞姬,个顶个皆是特意挑选的。美克文学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节,客官记得常来哦。更
李福全见陛下早早退了席,面更无一丝一毫的意,便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经落了空。
乾元殿,萧子隽微醉,面前是林越、李福全等一干近侍,“朕今夜想偷懒出宫,你们看看帮朕做个掩护,不要声张,知道么”
李福全瞪大了眼,陛下这是要弄哪样
入夜一城烟火,古老的安京,市灯盈街,千门亮如白昼。
街熙熙攘攘,男女老少摩肩接踵,赏灯观花。
萧子隽与羽林卫皆都乔装打扮隐在了人群里,皇帝特意戴了个面具,这样无人知晓他的真实面容。
鱼龙花灯旋转着此起彼伏,围观的美人锦衣秀钗,指着花灯评头论足。
“嗵嗵嗵”连续几声,一簇簇礼花窜向夜空,璀璨绽放,犹如万千星雨散落。
萧子隽不由地仰头看去,隔湖而望,焰火正燃,人们纷纷越过自己朝那边而去。
记忆轻轻也最爱这样的热闹。
脚步踌躇,终究是没有迈出一步。
他立在街心,看着人影婆娑,仿佛灯火阑珊,会蓦然闪出一个姑娘,朝他划手语。
忽然人群里起了打斗,看样子是哪家京城公子因些事情起了纷争。
两下里打得十分的热闹,众人本来开始是看热闹,后来见有人挥起了剑器砍伤了人方才知道危险的很,纷纷四散离去。
林越等人飞快的向皇帝靠拢,生怕皇帝有一丝的意外。
未料萧子隽却并不理会他们,而是快速的穿过人群,似是在追寻什么。
林越吓出了一身汗,顾不得什么,与众抽出了剑器紧随过去。
人们受惊四散而去,不过一会儿工夫,热闹的街市一下子空旷许多。
萧子隽一人落寞立在湖岸,烟火散尽,只余一湖月色。
适才的惊鸿一瞥,仿佛不过是梦幻而已。
旁边有人跟过来,是林越。
“林越,你说我是不是看花了眼,我居然看到了她。”他顿了下,又自嘲的一笑,“我想那不是她,不过是相似而已。天果然残酷,连相似的人影都难追寻。”
轻轻,明明知道你已离开了我,为何我还固执的坚信你只是在我寻不见的地方
数月以前
秋林霜染,江枫红似火。
楚江畔,立着一白衣冉冉的男子,秋风下,衣袂翻飞,神色忧愁。
一枚枫叶落于白衣的胸襟,他伸手接住了。
“我听说,能看见成片的枫叶随风飘落的人会得到幸运,若此时在心底许一个愿望便会有一天实现。”
项承晔脑海里想起了丫头的这番话,那时候他以内力催下许多红枫落下,然后借此许愿。然而,那终究是自己作假的,并非天公真心作美。
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前来。
“主,那边来了消息。”
有人将一封信函递给了项承晔。
刚要抽出信函一看,秋风骤起,大片的红枫随风飘落,蔚为壮观。他心头一动,默然许久,方才打开信函。
项承晔看了信函后,情绪显然有些烦躁。
不多时着人备了快马,他快速离去。
山水环绕,风和日丽,有几个婢女来往于石径,路的尽头是座庭院。
房间里有不少婢女、医女从内寝走了出来,迎面便遇见了踱步而来的项承晔。
她们纷纷行礼,却并不知道项承晔的真实身份,只晓得这是主子,然再多的内情并不清楚。
项承晔走了进去,见榻躺着的女子,如画的容颜犹如安睡,那隆起的腹部让他隐隐担心起来。
宁轻轻被救回来已有两个多月,却一直迟迟不醒,一应吃喝侍奉全是婢女和医女近前侍奉,连腹孩子亦安然成长。
项承晔安排了十几个侍婢,只为了更好侍奉病榻的她。
楚帝几近寻遍了天下名医,却也未将昏睡的轻轻唤醒,有的大夫说她的脑或有淤血,也有说她是溺水所致。总之原因五花八门,扎针用药皆无效,大家个个摇头,束手无策。
眼瞧着一天天她腹孩子长大,如若还不清醒,这个孩子一定是生不下来的,时间紧迫,宁轻轻必须醒来才能顺利产下孩子。
“主子,如若医治不着,不若寻大师前来看下而且,听闻宁夫人先前也有过凶相,幸得玄海大师相救。”
“你怎么才说”项承晔不悦。
“这玄海云游多年一时难以寻找,故而属下不曾和主子提及,但今时名医都无能为力,便只有去试一试,请人四处寻找玄海大师。”
又近一个月,才寻来玄海本人及另两位道友。
玄海真人第一次见项承晔,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却一时间没有移开目光,“公子天赋极高,可否愿与玄海同游,修道门下”
玄海第一次主动邀请他人入道修炼,这让一旁的两个道友感到怪。
一旁的官员顿时觉得衣领处出了汗,这几位道士居然忽悠大楚皇帝出家修道,简直是脑袋不保的节奏。
项承晔面色一沉,面看不出生气,只淡淡道“多谢大师高抬,只可惜人各有志。本公子并未有这个打算。”
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过那玄海并不在意,只淡淡一笑,“看来公子尚未通透,也罢,贫道还是救人要紧。”
榻前,玄海取下宁轻轻脖子的灵山宝玉,眉头拧成一蹙。
“请问大师,可有不妥”项承晔问。
“灵山宝玉出自灵山,乃贫道偶得灵玉,阴差阳错与宁姑娘相投便随了她,未料此玉竟然经常被晦邪所污而失灵,到今时,此玉泯然一块顽石,再无生机。”
“既然如此,还请大师祛除晦邪,恢复灵气才是。”
“唉,已经为时晚矣,此玉失灵已久,且晦邪侵入太久,只怕难以恢复。再说即便使用养灵、起灵之术,也并非一日之功,最少数月,多则数年。”
一刹那,项承晔满怀期待的心跌落谷底。
轻轻的孕身绝不容许那么长的时间等待。
正一筹莫展之时,忽然那玄海看向项承晔道“或许还有一个法子。只看公子舍得不舍得。”
项承晔急道“大师快说,只要能救轻轻,我没什么舍不得的”
写完,手滑发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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