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出大事了”来人是高铭。美克文学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节,客官记得常来哦。
“高铭,王爷怎么了”
“今夜王爷陪陛下对弈,后来安排舞姬献舞,未料刺客藏身其中。陛下中了匕首,王爷也因护驾受伤了”
“王爷伤得如何”
“伤得并不在要害,但是陛下这一匕首却是挺严重。”
轻轻点了头,觉得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得那样糟糕,“王爷现下在哪我要去看他”
“王爷现下是在宫中,如今宫门已经关禁,夫人今夜是不能入宫了。况且现在宫门内外戒严,宫卫军和神策营皆出动抓刺客,王爷担心夫人惦念便命我即可出宫,再晚一步,属下也出不了宫。”
此时子时已过,轻轻又勉强躺下,然一直睡不着,五更天不到,轻轻就穿戴整齐了,然后炖了汤膳准备去宫里看望晋王。
尚未出门,便从下人口中得知宫里头的秘密消息,刺客已经抓到伏法。
轻轻最关心的是萧子隽的情况,不知道他到底伤得如何在她记忆中,他身上有太多大大小小的疤痕,如今只怕又要多添一道了。
高铭从外头来,似也是一夜未睡出去打探的颓废样子,“夫人现下别去宫里头了,王爷并不在宫中。”
“那他在哪里”轻轻觉得出些奇怪,“不是说,刺客已经擒获了吗”
高铭心情变得嘈乱,目光也似乎有躲闪,轻轻从没见过高铭会如此心虚躲闪,此时抓住他的衣袖道,“你快说,怎么回事”
高铭终于道:“夫人,我说了,您可别着急。”
“王爷出事了。”
话一落,她的神经遽然绷了起来,呼吸几近停顿,“是不是他伤得很严重”
“昨夜擒获的刺客是两名胡姬,一名胡姬被当场击毙,另一胡姬却指证指证是王爷指使她们行刺陛下”
轻轻手上备好的膳盒“哐啷”一声坠地,里头的玉盅碎地,汤撒了出来。
她惊愕的摇头,不停地摇头,“不,不,这不可能的”
“王爷确实被人陷害的,那刺客临死前含血喷人,又来了个死无对证。王爷现在关押至大理寺,由大理寺卿查办此案,现在安大人和陆侯在想办法为王爷洗清嫌疑。”
晋王被认定是自导自演一场救父弑父的好戏。
最煎熬的时刻,便是宁轻轻现在。
高铭让她现在王府等消息,最好不要外出,府里需要个人接应,待安大人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然而,整整一日,她没有得到晋王的消息,王府的几人皆不在府内一日未回。轻轻又听说这两日宫禁,没有令牌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宫廷。
真可谓是求告无门的地步。
她一日未吃饭,至夜迷迷糊糊睡下,恍惚间似是梦见萧子隽。
他手里拿着剑,满身是血,“轻轻,我终于杀了他,杀了他”她定睛一看,那太和殿上倒在血泊里的不是皇帝又是谁
这时候宫门打开,数以千万计的兵甲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晋王弑君篡位拿下”
她看见那么一堆人中有一个人玉冠蟒袍,玉树临风,居然是萧子泓,他对自己说:“轻轻,幸亏你,要不然我如何拿下老三”晋王看向自己,怒笑:“原来连你也背叛我”
宁轻轻一下子就吓醒了,只觉得四下里寂静无声,看着殿中微弱如豆的火光,才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帐子里,原来一切都只是梦魇。
虽是寒夜,冷汗涔涔,想到梦中内心几近崩溃,腮旁是两行泪。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轻轻再也熬不住了,她不能等着别人给消息。
北定侯的府邸门口。
有人骑马而来,近前一声吁停,才看明白骑马的人相貌甚是清秀。
来人一袭男装,要见陆侯。
下人阻拦不前,轻轻着急,说明身份。
北定侯陆渊闻讯迎了出来,“宁夫人”
庭院中,宁轻轻先是向陆侯行了大礼,“晋王当下处境凶险,宁轻轻一介女流,并无门路,只得来见陆侯。我虽向来不参与王爷政事,然却分得清疏近,陆侯向来是王爷信任的股肱之臣,恳请陆侯救王爷”
陆渊这人不过三十岁,生得相貌俊雅,乃承袭其父侯位,自少年与萧子隽结交,虽无将才,却一直是晋王身边的信臣。
故而,宁轻轻先来寻陆渊。
陆渊很清楚宁轻轻在晋王心中的分量,今见她来,着实吃了一惊,连忙谦恭回礼,“夫人不必多礼,陆渊一直在为王爷此事筹谋,正因无进展不知如何送消息给夫人。”
边说边将宁轻轻亭中请。
这时候,里头是中书大人安林州从房间里走出来,因为他们是在悄然谈事情,故而都是遮遮掩掩,刚才陆渊也不曾透漏着一点。
“老臣安林州见过宁夫人。”按说这礼本不该行,全因着素日晋王待宁夫人堪比王妃,那安林州向来慧眼,认为若晋王他日登高位,此女至少位及三妃,故而他这礼行的十分郑重。
轻轻吓了一跳,忙的回礼,“中书大人折煞轻轻了。”
然后她上来就问晋王,“大人,现下晋王如何我能否探视”
“回夫人,王爷手臂被划了一刀,已经包扎医治,并无大碍,虽在大理寺,然毕竟王爷身份尊贵,虽拘禁却并无苦头可吃。这些,夫人不必担心。”
“至于案子”安大人叹息一口气。
轻轻的眼眸一下子就红了,“难道说王爷就被人陷害了不成单凭刺客招认岂能定罪,况且王爷绝不会做出那样的逆行”
“吾等自然知道王爷没有做,然而如今皇帝重伤中,又向来多疑,一切要看大理寺审查,旁人只能从旁协助调查。”
“夫人,老臣有一问题要问。”安林州顿了顿,看向宁轻轻,“去年冬狩前,王爷在南苑宴请诸王,有北漠乌维王、东吴苏文瑛、西楚项承钰,还有孙将军等,可有此事”
轻轻想了想,很确定道:“确有此事。”
“那日可有胡姬歌舞助兴。”
“有,只是与此案有关”
“那夫人可知道,行刺皇帝的恰是两名功夫绝好的胡姬。有人以此说明王爷早与不少胡姬相识,此次才安排了胡姬行刺。”
“简直是一派胡言。那胡姬本是妾身从酒肆请来,连我都不熟悉,王爷更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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