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宁轻轻想透了晋王的打算,拿簪子戳着脖子逼着高铭,最后她抢了马匹一路奔回梅林山庄。[仙界网原创首发]
当宁轻轻赶过去的时候,见山庄围着水泄不通的官兵,一时轻轻很是担忧。
她想起了云雀山庄晋王的手段,此时急急拨开人群,看见林越抱着臂膀在等着,很是好奇道:“林越,你愣着干嘛?赶紧阻止他们啊!”
不远处的梅林前,二人对峙中。
“王爷不让任何人上前。不过夫人放心,我们时刻观战,如果王爷出在下风,我们自然会上前帮王爷的。”
闻言,轻轻愈发担心师父的安危,便冲着梅林方向大喊道:“萧子隽!你这是人多势众欺负人,快放了我师父!”
话一出,原本萧子隽还在一丝犹豫,这会儿直接就被宁轻轻挑起了怒火,轻轻居然在帮着苏长卿说话。
只见剑影划过,七星长剑挥来。
与含光剑在空中相撞,发出清钧余音,重而不哑,清而不透。
这一下,虽为白日,火光溅出。
看得出来,萧子隽的七星乃重剑,看似无锋却磨锋;而项承晔的含光却是轻剑,重击之下,重剑为上风。
然而,这含光剑贵在剑术的变幻莫测,而项承晔最善用快剑。
彼此避重就轻,两个回合下来,分不出上下。
然而下一刻,萧子隽用了大招,七星剑寒气逼射,磨锋利刃,直抵项承晔的咽喉,而含光已被萧子隽的七星重剑抵在剑身下。
晋王的一剑封喉,一般人是躲不过去的,如若晋王想杀,一般人逃不过。
林越清楚,王爷之所以使了大招,是着急想逼下楚太子的威风,并非真会杀人。
宁轻轻惊得目瞪口呆,为师父捏了一把汗。
一重一轻下,项承晔要想反转此剑,只能凭借他自身的内力,否则只有甘拜下风。
只是众人不该忘掉,项承晔的另一个身份,花无痕。
自开始,项承晔尚未用到冷剑无痕的剑术,而萧子隽却很想看一下传说中的冷剑无痕。
刚才的一剑也有想逼项承晔出剑的嫌疑。
晋王并不知道,花无痕的冷剑无痕最好是用一种软剑,乃此刻项承晔腰间的一条圈带,可长可短,可硬可软,宁轻轻是见识过的。
所以一开始,轻轻见师父用得不是软剑,心里头松了大口气,是为晋王。
只是轻轻未料到,项承晔也会求胜心切,不肯在她面前落了下风。
陡然,含光剑反转成功,项承晔用了内力。
紧接着剑术风格发生变化。
萧子隽却在一刹那看出他的剑招有些熟悉,对,吴越剑派的招数。
宁轻轻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是师父教的,据传与吴越剑派的“落英缤纷”很像。
来不及思虑更多,此剑极快,转瞬间又变幻莫测。
萧子隽以不变应万变,也算得心应手。
二王的决斗似乎进入炙热化。
就在此时,只听见一声清啸剑音,尽管师父用的是含光,宁轻轻依旧看见那一道雪色长虹的剑气。
是的,宁轻轻至少有两次见过花无痕使用冷剑无痕,其威力十分巨大,基本以一敌百。
在她的印象中,冷剑无痕这套剑法最为神奇,其厉害程度是无人可敌。
她大惊失色,冲了过来,大喊一声:“师父!不要!”
苏长卿未料到丫头冲了出来,要护着萧子隽。
他来不及思虑,居然内力后撤,这是他在冷剑无痕的内力使用过程中,第一次中断。
宁轻轻只看见那长虹剑影一闪而逝,紧接着,看见师父身体后撤一下,面上痛苦,一口鲜血登时吐了出来。
内力后撤时,巨大的反噬伤及他的心脉。
这一刻,他只觉得心中寒凉。萧子隽终究才是丫头最在意的。
花无痕记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一旦使出却就意味着不可收回。幸亏刚才他也只是使了三分力,不然巨大的反噬很可能将他自己毙命。
宁轻轻跑了过去,扶住他,“师父,师父……”
她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萧子隽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论剑术,自己不敌,论对轻轻的爱,项承晔堪比生命,并不比自己的少。
*
今日,大雪纷飞,万里银白。
萧子隽一身立蟒暖裘立在窗前,若有所思。
自那日项承晔受伤后,轻轻担心得很,恨不得住在那梅林山庄照顾师父,萧子隽自是不许,为让他伤早些恢复,他让华襄医治项承晔的伤。
想起来倒是种讽刺,原本是自己阻扰人家离去,现在好了送瘟神一般送不走。
如今赶上雪天,只怕是这项承晔一时更走不成。
这时候门推了进来,是华襄。
“王爷莫要担心,项承晔伤已大好,且年关在即,楚太子必回。”
萧子隽点了头,“这几日有劳华先生了。还有一事,小王请先生再细琢,这串珊瑚珠是否有毒,其毒一定是芳华逝?”
华襄这才瞧见案上的那串珊瑚串珠,原来王爷是为这个,此时他又细瞧了个瞧,方才道:“回王爷,虽不百分百,却也十之八九。”
于此,萧子隽面色一片沉郁。芳华逝这样的毒出现在宫里头,十分可怕,更可怕的是母妃要拿它毒害轻轻。
这时候,高铭来报:“王爷,项承晔今日离去。”
萧子隽蓦地回头,喜出望外,“当真没看错?”
“回王爷,属下看得千真万确,楚太子驱车离开。”
*
雪原上,车轮滚滚,一辆华丽车马而行,一队人马浩浩汤汤护行。
车内不是别人,正是楚太子项承晔。此时他闲散的偎在榻上,气色并不多好。
耳畔是吱呀呀的车轮声,终于有人靠近车,“主子,已经出了安京地面。五皇子的人到送了一封信函。送信的人说约在风波亭。”
项承晔面色不动,接了那信函拆开看了,片刻他道,“你和他说,我行程甚赶,不方便风波亭见了。我要说的话前日已经说明白了,一切就看他萧子远自己了。”
外头的人似乎并不理解:“主子为何不见他?难道,我们就这么前功尽弃?”
“萧子远这个人,比萧子湛还狡猾。只可远,不可近。是非利好,只怕他已经与宋王商议妥了,这会儿只想拉我下水。本太子还是作壁上观好。”
(三更毕,今早又改了改,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