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卖身葬师父(1 / 1)

手下领了命令去了,不多时便匆匆赶了回来。

“回禀王爷,天桥上没有小乞丐的人影。”

源夕無目光微冷,“你分拨两个人去天桥蹲守。若是见了那小乞丐,定要将她活捉回来!”说罢又走向说书先生,“至于你,继续去天桥说书。故事么还是要改。”

说书先生几乎要吐出血来。他自打进入说书这一行当一来还从来没有遭遇过此等折磨,这两个祖宗是他上辈子欠了他们来讨债的么?!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王爷这一次以和尚的角度讲了一个温情脉脉的故事。

说书先生听完几乎都想嫁给那和尚。但他回到天桥之后却再没遇到那小乞丐。说书先生其实在这两人几次三番的骚扰中早就明白过来,这故事分明就他俩的亲身经历。只不过一人不知一人知。

而这王爷这一次似乎是先服了输,想要借他的口说些情话给那小乞丐听。可无奈的是,小乞丐却在这最重要的一次没有听到。说书先生一张口道尽世间百味,却也敌不过现实的残忍于无奈。

此时此刻,夏西镜和昶夜两人走在紫曦国的大街上。昶夜还光着一只脚,一瘸一拐地走着,“小镜,我那只鞋怎么也找不到了,你最近有见到过么?”

夏西镜仰头看天,“今天天气不错啊。师父,咱们去洗个澡吧。”

“洗什么澡,杀了人再去洗。”昶夜索性脱了另一只鞋丢到一旁,顿时方圆十丈内鸟兽无存,就

连夏西镜也是身形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夏西镜觉得师父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制造这神秘的杀人武器忍辱负重。两人在青楼前停下了脚步,夏西镜负手看着眼前的双层小楼。心道,这可是穿越女必进之地。若是不进这里,简直不好意思说自己穿了越。

她正要负手走进去,便被昶夜揪了回来。两人进了街对面一个小巷子里。

昶夜看着夏西镜道,“脱衣服。”

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师…师父,这不合适吧。咱俩可是师徒关系,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诶——我自己来,呀嗒——雅蠛蝶——西马塔——”

片刻之后,夏西镜已经换上一套干净的寻常女子的粗布衣服。她一边用干净的布擦着脸一边觑着昶夜。不得不说昶夜的身材是真好,完美的腰线让人忍不住想从背后抱上去。他这种身材就是健美,但却并不显壮。

昶夜回过身,夏西镜连忙低了头假装整理衣带。他双目微微弯起,“过来。”夏西镜抬起头看着昶夜,他张开手臂,“为我更衣。”

夏西镜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走过去一边帮昶夜穿上衣服一边道,“师父,虽说我是你徒儿,孝顺你是应该的。但你这有手有脚的,故意使唤我就不对了吧。你看我也没有让你爱护幼小的我帮我更衣啊。”

昶夜笑了起来,“为师是见你垂涎欲滴,特意让你瞧个够。”

夏西镜面红耳赤,嘟嚷道,“谁垂涎欲滴,我只有在看到肉的时候才会流口水。”她一边帮昶夜系上腰带一边转移话题,“师父,我们今日来此是要进那楼里么?”

“师父怎么可能让你去那种地方。我们今日是杀人来了。”

夏西镜惊讶地抬起头,“杀人不是该在天桥么?”

昶夜弯起双目,“当然不是,你见过哪个杀手要杀人前天天蹲守在路边,满脸写着一会儿我要杀你你就等死的?”

所以那只是故布疑阵?!夏西镜哼哼了一声,居然拿她当枪使。

“今日那人会来这青楼会一个叫青玉的姑娘。也只有在这一天他才会不带侍从。”昶夜伸手擦去夏西镜脸上的一抹灰,轻声道,“小镜,今日师父教你一件事——永远都不要为了任何人卸下你的盔甲,哪怕是你深爱的人……”

紫曦国的大街上今日多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素衣黑发的女子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面前一方白布下盖着一个人,身旁一张木牌书写了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夏西镜早知道是要做这么桩活儿,就带个跪的容易出来。此刻膝盖都发麻了,却还没能到那人来。

夜色渐晚,街上的行人纷纷回家吃了晚饭。吃完晚饭便出来消食。夏西镜这道风景自然逃不过众人的眼睛。她跪在人群中,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却没人肯出钱。

透过人群,她忽然看到不远处那个她注意了半个月有余的身影。此人身形微胖,正是中年发福的模样,但眉宇间还可看出年轻时的俊朗。那人匆匆走过,几乎都没有像夏西镜这边瞥一眼便进了青楼。

夏西镜不认识此人,甚至连他做的什么官也不知道。只知道大约是个重要的角色。

那人上了楼,不多时喧嚣的街上传来一阵清幽的琴声。夏西镜抬起头来,窗口映着一名女子的窈窕的身姿。她坐在窗边抚着琴,幽幽地唱着一支小调。似乎是一支表达思念和绵绵情意的曲子。夏西镜听得出女子唱得深情。

女子唱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一名男子的剪影落在窗户上。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夏西镜依着计划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但她怎么挤也哭不出来。因为昶夜在她面前挺尸的场景非常有纪念价值,要是有手机她决计会拍下来传微博上去。

似乎是她的哭声传到了青楼中,女子推开窗户。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白布下忽然伸出一只手重重掐了夏西镜一下。夏西镜疼得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女子一低头,正对上一双含泪的双目。她轻叹了口气,感怀起只身。当年父亲死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若非造化弄人,她又何须卖身至此。身旁的男子揽住她的腰肢,“青玉,怎么了?”

“容郎,你看那女子,像不像曾经的我?”

男子在她耳边轻笑,“她怎比得上你。”

青玉摇了摇头,双目亦含了泪,“是啊,她怎比得上我。至少我现在还有容郎你,她今后恐怕也是风雨飘摇。只是当初我沦落的时候若有人能出手相助,或许也不止于此。”

容穆瞧了眼跪在下面的女子,卖身葬父的把戏多半是骗人。只是青玉向来多愁善感,心地又善良,怎能见得这场景。见她伤心不止,容穆叹了口气,罢了,也不过就是花点银两。若是能哄她开心,这点银两花得也算是值。

于是他拍了拍青玉的手,“你等着,我这就去买下她做你的丫鬟。”青玉点了点头。

容穆大步走了下去,穿过街道拨开人群。众人终于等到买主上门,都站在一旁看好戏。夏西镜正低着头嘤嘤哭泣着,便听得一声低沉的男声,“姑娘,这里是十两银子,你拿去好好安置你的父亲。”

她抬起头看着容穆,男子相貌很普通,但一看就是适合过日子的男人。夏西镜伸手接过银子,双目含泪,“多谢公子。阿夜以后就是你的人了。阿夜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

男子摆了摆手,“是楼上那位姑娘见你可怜,所以要雪中送炭。若你要报答,以后便当了她的丫鬟吧。”

“哪位姑娘?”

男子偏过头指着对面三楼的女子,夏西镜也抬起头。女子对男子绽开了笑颜,就在一刹那,夏西镜眼前闪过一道身影。从百布下斜拉拉伸出一柄剑来,正中那男子的心脏。

笑容还定格在容穆的脸上,鲜血已经溅了夏西镜一身。她看到楼上女子懵然变色,笑容僵在脸上。容穆疑惑地看向夏西镜,似乎还不能理解眼前的情况。但鲜血四溅,他慢慢地跪了下去,扑倒在地。

青玉呆呆地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切发生,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她的目光落在那满脸血污的女子脸上,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忽然攀上窗台,奋不顾身地向那女子扑过去。

夏西镜看着楼上那道身影向她扑来,伸长了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尖锐的指甲仿佛要将她撕裂,她看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怨毒。但女子身子飞到半空中便蓦地坠了下去。夏西镜几乎可以听到清脆的咔嚓声,骨节折断错位从身体里扎出来。尘土扬起……

昶夜拎着夏西镜飞身离去,留下时空仿佛静止了的路人。夏西镜俯瞰着下面,男子和女子正好彼此相对,都伸长了手指。鲜血在两人周身绽开两朵红莲,他们隔着短短的距离,却永远无法再靠近……

这一幕似乎将永远刻在她的脑海中。夏西镜觉得心隐隐作痛,她虽然活着,可是她和红尘却也如

他们一般,隔着阴阳的距离永无法再见。那时候她为什么没有也喝下毒酒,就像这女子一般一同追随而去?

昶夜将夏西镜带到了一处河边,夏西镜还没回过神,他已经一脚将她踢了下去。

夏西镜游了上来,不解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昶夜伸手将夏西镜的头按了下去,夏西镜挣扎了起来。水呛入喉咙中,昶夜下手极重,几乎是要将她淹死在这儿的力道。

夏西镜终于透过气来,咳嗽着说不出话来。昶夜抬起她的下巴,双目闪着寒光,“小镜,你看,你身上的血洗掉了。可你心里的血洗的掉么?”

夏西镜抬眼看着他,“我是洗不掉,不用你提醒。”

“你记着就好,这辈子你都是我星曜楼的杀手,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所以收起你那些无用的同

情心。”昶夜说着将夏西镜整个人拎出了水面丢在地上。

夏西镜趴在河岸的草丛旁,风吹在她湿漉漉的身上。昶夜叹了口气,又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裹上自己的外套。夏西镜缩在昶夜的怀里,身子微微颤抖着。

王府之中,源夕無听着士兵回报昨日的暗杀。

“一男一女?”他锁着眉头,“可知道两人的相貌?”

“回禀王爷,那女子相貌很普通无甚特别,看过之人皆言已经忘记。而行凶的贼人躲在白布下,无人记得他的长相。”

夏西镜,是你么?一击便杀了紫曦国丞相长史,一位位同副相将来或许成为丞相的官员。

“王爷,此事——”

“此事不属于王府指责,交给大理寺查办。你且下去。”源夕無揉了揉额头,她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不小的事儿。要杀人便杀了,居然还如此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现下也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她的样子。

源夕無正头痛,便见外面一人走了进来。那人掐着兰花指匆匆进来,张口便道,“王爷您怎么还如此悠闲。这三年一度的选秀该如何,王爷可有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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