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梓健看的很感伤他能明白这种自己珍惜的人一个个要离开的感觉那就像用根针管一点点将心的快乐与温暖抽走留下空荡荡的凝固躯壳。【\/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邝梓健觉得头痛冰冷的刺痛刺痛使他明白自己身处的是安眠剂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是空虚的回忆画面的那些人早就走了早就是去了联络一如头发花白的老头将回忆装入漂流瓶投入大海不久后漂流瓶即不知所踪。
所有的都是虚幻的如同那句属于雅妍的歌词生命如戏谁为谁牵引就当做我浮光掠影不要为我太痛心。
刺痛感没有停息它剥落眼前的画面让邝梓健痛苦的认识到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即使看起来那么真实。
慢慢的周围景象重组他猛然醒悟这是“扩展功能”可他并没有要求使用“扩展功能”。
为什么?
画面渐渐完整清晰。
一条林荫小道两侧种着悬铃木悬铃木凄凉的掉光了所有叶片而在远处一抹极美的晚霞弥补了这份凄凉。、有对情侣牵手走着。两人的影子在身后被拉的很长很长有一部分还纠缠在一起。
“好漂亮。”温妮的声音“冬天的夕阳最漂亮了是橙色的。”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
“很开心不想说话。”
“我也很开心。”
梓健搂过温妮手放在她的肩上。
“这地方真安静。”
“恩可前面好像是死路。”
“不是死路……哪里是死路。”
“哦。”
然而前方确实是条死路四季常青的松林组成道围墙而在其一棵松枝的一角似乎有一根黄丝带在随风飘摇。
“老公我昨天做梦了。”
“哦?梦见了什么?”
“梦见我们结婚了。”
“结婚了?”
“嗯我们住在一起还养了条狗可那条狗很丑你不喜欢它。Www..Com”
“可我喜欢你。”
“不行你要爱我才行。”
“哦爱你。”
“可你还是要向我求婚的虽然我这辈子只嫁给你。”
梓健笑笑俯身吻着温妮她的嘴唇是冰凉的像两片覆上了薄冰的皮肤。
“呀老公!”
“怎么了一下叫起来。”
“丝带不见了头上的丝带。”
“不是在吗?”
“只有一根了。”温妮将剩下的一根扯下来“只有蓝的了黄的没了。”
“啊在那里!”梓健指向夕阳将尽的松林。
“在哪里?”
“諾就挂在树枝上嘛还在飘咧。”
“哪里?我没看到。”
“就在那啊间的那棵有没有看到?”
“没有真的没有。”
“你真笨哎不就在那……”梓健扭过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对着空气说话指向远处的松林。
“温妮?”
物换星移眼前的景象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冬去春来夏末秋至**的景象已极快的速度在转换犹如快进一百倍的影片。
道路被拓宽小径成为大道;树林被砍伐杂草肆意生长。
工程队进驻筑起蓝色围墙打桩机轰轰作响雷雨、晴、雪相互交替工地竖立起了十多层高的公寓玻璃外墙反射着刺眼光线跟着楼体上打出巨幅售楼广告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
梓健从远处走来那不是高时的梓健而是大四那年想来寻找黄丝带松林的梓健他戴着耳机手插裤带忧伤的环顾四周似乎在想应该是这里啊可为什么一棵松树也没有?
他在路口站了片刻慢慢的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那么多年前的事……可能自己记错了。
梓健从“黄丝带松林”旁绕过转向了其他地方可他并不知道那片松林从此再也不会出现了。
…………
与此同时邝梓健也沦为了第三轮的实验者。
安眠剂的第三轮试验。
203年4月。
“梓健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个客户搞这么久还没交易他不交易光把钱放在账户里我们怎么赚钱?”
“他说还没想好要买什么要再看一段时间。”
“辛辛苦苦找来的客户放这么久他还要看什么他不买股票那可以买基金啊或者做个短期理财他现在不交易说走就能走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我知道可师傅我这边手头上的客人太多根不可能全照顾过来刚才光一上午我电话就没停过还要在网上和客户聊天根忙不过来。”
“我不要听借口先把这大客户运作起来让他做定投什么都可以。总之钱要动起来我不要看到钱像死人一样堆在账户里发臭。”
“嗯我知道了。”
“还有公司是准备再招新人了你的问题我也帮你打上去了到时候应该会派一两个人给你。”
“师傅是新人哦?”
“恩怎么了?”
“新人有什么用老实说新人我不放心交给他们弄不好把好不容易谈妥的客户吹了。”
“那你进来的时候不是新人?你是一进来就会的?”
“那不一样嘛我才做了四年要带个新人很棘手你带我的时候都干了十几年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会讨价还价呢?别废话快让这客户的钱动起来。”
“知道了。”
梓健走出办公室抓起桌上的烟上了顶楼天台。
绕天台一圈放着各种盆栽植物春日的阳光照在刚绽出新芽的植物上显得生机勃勃梓健点起烟眺望远处绿地。
绿地闲来没事的家庭妇女推着婴儿车聚在一处交流育儿心得。
“生过孩子的女人一定不美丽了吧。”梓健心想“孩子会将母体的所有精华包括青春统统吸走。”
他抽两根烟又嚼了口香糖身旁的枫树盆栽竟有四五只潮球虫在爬这些刚刚露面的小甲虫浑身湿漉漉的让人联想到巨大城市下庞大而又错综复杂的下水道。
梓健有些疲惫在天台抽烟是他在这家证券公司唯一的放松时光昨天他已续五天只睡三个小时每每都要等到美股及欧洲股市收盘才能小歇片刻。不过下星期应该会好些因为下星期总公司专门负责调研QFII的同事就会接手这项任务。
回去时师傅已不在了其他同事大多也出去吃午饭只剩下陈弘华和梓健两个人。陈弘华是个声音甜美的女人完全应该转去电台做客服接待光听她的声音足以让人放下戒心消减怒气。可长得就差强人意脸颊两侧生着淡褐色雀斑头发干枯皮肤看起来也没有光泽她主要负责跟进和制作基金的运作情况并不太直接参与推荐只是将这一周开放式基金的净值变化的详细资料整理出来。
她穿着巧克力色女式平底鞋倒了杯热茶刚要和梓健说什么卖盒饭的阿姨就来了。
盒饭阿姨每天午饭时间拎两大包盒饭整幢四层小楼转悠哪个办公室她都进进必喊一声“盒饭来咯。”而当喊道梓健这间时是最冷清的。
阿姨的盒饭便宜良多且菜色丰富十块钱能吃两荤三素可就是有那么小小的缺点——太难吃。除非饿了三天不然你可能将这一大盒统统消灭常人都是吃一半扔一半。
当然这是梓健的口味他人或许并不都这么想不然阿姨不可能一直存在着。
梓健选了盒麻辣豆腐、带鱼、酱牛肉、炒花菜饭菜满满噗噗阿姨很高兴的收了钱随后问陈弘华要不要女人摆了摆粗糙的手回位置坐下。
吞到一半时(这口味的饭菜只能用吞的舌头有味觉可胃没有)身后传来音乐声五月天的《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梓健喜欢这首歌因为听来够感伤。
你说呢?明知你不在还是会问。
“梓健我前两天看到了。”歌唱到副歌时陈弘华在背后说。
“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和曲佳瑞去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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