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淞月一脸的怔愣,果然没想到,安风吟居然这么快就来找他了,而且还是因为三寸金的事。
“没错,这双鞋子的确是有人让我转交给苏悦诗的,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拿给了你,”安淞月正说道,安风吟突然怔愣了片刻,嘴角浮上了一丝浅笑。
“所以,这就是若要人不知,”安风吟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安淞月却忽然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眉宇间轻拧着道:“难不成,殿下你当真是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忘记凤飞飞了吗?”
“凤飞飞,那是谁,”安风吟正一脸的疑惑,可是他那有些清脆的嗓音刚落下,在他的耳畔,从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锦瑟奏响的声音。
这歌声听上去有些熟悉,安风吟骤然一回头,望见了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子时,一时间差点儿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是你?”安风吟依稀记忆起,三年前在皇宫深处的后花园,自己曾经和父亲一道宴会百官群臣,在宴会上凤飞飞一身淡紫色的旗袍裙装,手抚古琴的身影。
可是,那一晚他喝到彻醉,头很痛,其他的自己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飞飞,你说你曾经是我的未婚妻?”安风吟仿佛丝毫也不愿漏掉任何半点儿的讯息,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道。
凤飞飞轻抿着唇瓣,点了点头道:“殿下莫非是忘了?三年以前,圣上曾经赐婚给你我,只是那时的你说什么要一心安于政事,所以才没有同意。”
“可是为什么是我?不是应该是我的皇兄?”他记得,当时皇太子亲自承认过,可是谁料到,从那一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原本还以为她会一走了无音讯,可是现在这样的出现,让他有些微讶和吃惊。
“父皇已经赐婚给我,你应该替我们高兴,而不是拆散,”安风吟正说道,凤飞飞的眼眸闪过了一丝微讶。
“哦,可是要让凤飞飞祝福自己所爱之人?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凤飞飞独自一人走南闯北,处处就为了寻见你的身影,从京城到秦淮再到京城,可是你呢?居然真的能舍下飞飞一个人。”
凤飞飞的话语刚说着,安风吟早已经微讶到说不出话来:“可是,本王听说当日被与你赐婚的是皇太子。”若不是现在被提起,他都差一点儿忘记在京城还有这样的一号人了更何况,在她的眼中,究竟所谓的情深为何而来?
安风吟正微翘着嘴角,可是苏悦诗早已经迈着步子,走到了院子里面,她刚走进来,便大老远就听见了凤飞飞的一泓深情,和皇太子安风吟的明显装傻和充楞。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苏悦诗微微张开嘴,一脸的巧笑倩兮,可是心里的苦就只有她自己明白。
安风吟正摇了摇头,可是安淞月倒是忽然点了点头:“悦诗,让她们两个说话,我们先离开,本王陪你一同去外面如何?”
听闻安淞月所说,苏悦诗微微的抬起头来,只是目光匆匆的瞥了一眼安风吟和凤飞飞,下意识的微翘着嘴角。
也不知忽然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让苏悦诗怔愣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好啊。”
再接着,她的脸上便呈现出了一种岁月静好,天真无邪的笑容,安风吟望着苏悦诗宁可相信安淞月,也都不相信自己,心情一时间有些恨透了。
“悦诗,本宫当真没有,”他一边说着,一边便要去追寻彼时正和雍亲王一起离开的苏悦诗的身影,苏悦诗依旧微翘着嘴角。
就在一刹那,安风吟刚要离开,凤飞飞突然手中轻扬着的古琴往前用力一推,微一抬起手来,一滴鲜红顺延着她修长齐整的指尖流淌出来。
再下一瞬,大批大批的鲜红液体,从她的嘴角和鼻腔里涌了出来,安风吟望着现在这样令人炫目的情形,脚步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一个健步冲上前去,紧紧的抓着凤飞飞身上所穿的霞衣抬手用力的晃动着她,却无意间修长的指尖投过了她若隐若现的锁骨,手心里传出的冰冷直达她微微敞开的双肩。
“你怎么了,凤飞飞,怎么一会儿就”安风吟正低沉着一张脸,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凤飞飞,凤飞飞微翘着嘴角,轻颤着双唇,正要解释些什么,苏悦诗蓦然走到了院子的外面,蓦然一回头,却见到安风吟正搂着凤飞飞伫立在院中的情形。
看样子他们是郎有情妾有意,苏悦诗轻抿着唇瓣,一个径直走到了外面。
虽然她知道安风吟会对自己好的,可是这里是北燕国,而且安风吟身为皇太子,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而她却只想过着现代那种一夫一妻制的生活,所以成亲之前,她才会那样费尽心机,确保自己和皇太子专属于对方。
可是谁料到,就在刚才院子里,凤飞飞和皇太子在一起的那一幕,让她的眼皮微微跳起:“或许,是时候我应该选择放手和离开了。”
苏悦诗蓦地低声言语了一句,倒是旁边的安淞月闻言一脸的怔愣,仿佛有些没太听清的嘴角微勾着,重复了一遍:“放手和离开?悦诗,你的意思是,你想退出?”
苏悦诗怔愣着,轻抿着唇瓣,轻叹了一声:“王爷,悦诗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悦诗原本并不算属于这里,而是来自于另一个朝代。”
“若是悦诗勉强留下来,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毕竟三天的时间一晃眼就到,可若是嫁给皇太子,悦诗觉得想要嫁给他的女子太多了……”
“太多了?”安淞月微一怔愣着,却又轻努着嘴角:“看样子,悦诗你该不会是已经下定了主意,想要离开了?就因为刚才皇太子在长院当中怀中紧紧的搂着别的女人?”
听闻安淞月所问,苏悦诗的嘴角蓦然浮现着一丝弧度:“莫非王爷觉得悦诗太过小题大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