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在茂密的草丛中也仅仅露出一个黑亮的枪口,双眼不敢斜视四周一切的花花草草,只敢待在原地进行潜伏。
小风呼呼的吹着,额头上的半点汗珠顺着脸颊直奔颈脖而去,两条细长的双腿尽情的碾压住面对这一切无可奈何的绿草,迫不得已的低下自己在别人眼里高贵的头颅。
实木枪托抵住肩窝,坚定的目光借着光学喵具的便利与先进成功的咬定住一个距离相对较近的敌人,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
随着她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一切也就从原本的寂静变成了那非同凡响的躁动。子弹刚落在人身上,唐舒嫣随即迅速转移目标,她先是起身呈半蹲据枪姿势,随即在一刹那间快速向着急忙奔走过来的两名敌人连续扣动四下扳机。
枪口那明显的光点伴随着枪身的一丝不由自主的抖动,一连串的子弹随即招呼在了敌人的身上。
她的分别向左右两侧看去,随即彻底起身露出半个身子向着草丛外迅速移动,两眼目视着几个纷纷开火的敌人,只听密密麻麻的枪响又一次彻底点燃了早已死气沉沉的发电厂。,
她稍微弯着腰,向着左侧快速底身跑去,只见自己的身前与身后处处是子弹打在地上所扬起来的灰尘与泥土,穿越过荆棘林的一瞬间,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停下了脚步以静制动,一下子又扑进了草丛当中失去了踪影。
只听外边密密麻麻的枪响稍微停息片刻,忍耐着石子摩擦在胳膊上的剧痛与被荆棘划破皮肉的生疼,她艰难的匍匐前进,最终在一处地方停下了下来。
她打量着周围,憋住呼吸的同时又握紧步枪随时准备起身,双耳仔细的静听着周围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脚步。唐舒嫣这时深吸一口气迅速从茂密的草丛中站起。
膝盖紧贴住地面,枪托紧紧的贴住自己那早已麻木不仁的肩窝,双眼快如闪电般迅速发现了前方的敌人。
她快速调整快慢机,咬紧牙关的同时心生怒火,随即打出一连串紧张刺激的连点,整整五发子弹在她快速扣动扳机的情况下瞬间出膛,弥漫在身旁的**味一时间也钻进了鼻腔当中。
前边的两个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情急之下开出的那一枪好在只是划破了唐舒嫣左肩膀的皮肤。
胸口顿时涌现出几个血坑,他们痛苦的那一声尖叫过后便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口吐鲜血的同时将步枪一下子扔在地上。
唐舒嫣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是底身快步走向大门前边,绕开尸体随手踹开一旁的枪支,神经在走向前方的那一瞬间迅速紧绷。
一时间,她利用特殊的马盖普握枪法对准几个不知好歹的敌人便是一阵短促点射,刺耳的枪声宛如一首灼灼逼人的摇滚乐,激发着每个人的斗志。只见那几个敌人慌不择已,零星几发子弹也仅仅是全部空落在地上,甚至有的连枪都还没来得及开便已经倒在了地上驾鹤西去。
右眼紧紧的透过瞄镜锁定住敌人的位置,任凭凉风吹拂的短发在顷刻间飘如柳丝。
手指也在来回拨动扳机的同时被整了个生疼,可见是多么的用力。
“可恶……这帮混蛋真是……”
连扣几下扳机无果,唐舒嫣眼疾手快的将步枪在眨眼间切回到了后背,又在那按微妙计算的刹那间从枪套掏出了那救命性的手枪。
双手握在手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可言,她以近乎魔鬼般的手速扣下扳机。
为数不多的荷尔蒙在这此刻全部爆炸,那一连串的子弹几乎一发接着一发,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就好似***以他那般惊人的射速射出来的子弹。
7发子弹直接将最后一个敌人的前胸口打成皮筛子,大拇指果断按下释放键,一个空空的弹匣便在骤然间掉在了地上。
唐舒嫣从携行具里掏出一个弹匣重新插回了枪身,按下回弹键触发空仓挂机。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脚踢开了敌人身旁掉了下来的手枪
“真牛,卧槽!好tm的生猛,这年轻人”
喘酱在一旁鼓掌,眼睛都要看直了,惊呼不可战胜。唐舒嫣将枪口对准了奄奄一息的尸体在确认死亡后将手枪放回原来的皮质枪套。
一场战争下来的,她的肩膀上处处是因为荆棘或子弹的影响所留下来的伤疤,凌乱的短发在这种场合下给人一种潇洒的感觉。
“没有耳机通讯就靠吼……也是没谁了。”
唐舒嫣吐槽了一句,蹲在尸体前边仔细的整理着头发,有时轻如柳丝,双眼还时不时环顾一下四周的惨状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一种情不自禁的愉悦感随着战斗的胜利涌上心头,但更多的还是对刚刚一幅幅不可思议的画面而产生的无尽回想。
“直升机怎么办呢。”
刘伊七跨过一具具倒在草丛之中的尸体,他们那苍白的脸色与狰狞的面容是如此的匹配,仿佛是在相互衬托着对方共同制造出来自战场上最为天然的恐惧。
东方升起的那一缕朝阳普照在了死气沉沉的大地上,同时也放射出来自清晨中第一种夹杂在轻风中的温暖。
阳光照耀在刘伊七等人的脸颊上,苗条的身材配合着矫健的步伐,跨在身前的步枪在小风与阳光的双重磨炼下逐渐变得越来越无情。
黑亮的枪身再度充满了色彩,而吴欣桐的脸上除了一夜之间紧贴在她脸上的灰尘与尘土外也不剩下什么值得欣赏的东西,紧凑精致的五官与那俊俏的脸庞仿佛被永远都掩盖在钢盔之下,她们与男人无异,都是摸爬滚打中成长出来的战士。
“直升机什么的还是算了……我已经很早之前就忘了怎么开了,找辆吉普车开,就这样。”
吴欣桐跟在刘伊七的后面大声说道,只见蹲守在尸体旁边的唐舒嫣看见吴欣桐三人的到来从而赶紧迅速的起身,并且整理好携行具与着装。
她先是冲着刘伊七做出一个姨母般的微笑,随即垮好沉甸甸的步枪,跨带勒出一条红色的印记,如若凑近看便很是明显,但是站远了看也看不出什么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端倪。两只疲惫的双手自由的搭在机匣盖与护木上显得十分的松弛,疲惫的目光还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智慧。
四人会和后的一系列时间里,她们找到了吉普车,在吴欣桐熟练的启动后,一切危险仿佛都在与她们告别。
踩下油门,吉普车载着三人扬长而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向着未知的远方进发着。
车子飞快行驶在废弃的公路上,吴欣桐一手把住方向盘,左手随意按下了一个红色按钮,双眼看向前方一览无余的平原,不仅是双眼舒服,还更是一种有滋有味的视觉享受。
右脚轻踩住油门,在强劲的3.0T发动机的驱使下,吉普在路段上迅速提速,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发动机声从窗外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车子在此刻开的飞快,从窗外钻进来的凉风嗖嗖的吹着众人细柔的短发,黑亮黑亮的,但同时也显得尤为凌乱。
吴欣桐单手稍稍把住却黑一样的方向盘,远望着忽近忽远的青山不自觉的眨了眨她那彻夜未闭且极度疲惫的双眼,她的眼睛有时候宛如星星一样闪亮,有时也总给人带来幽默与欢乐。
“咱们要去哪里?”
“远方。”
而此时此刻的国境线内的县城,旅馆内的几个少女正紧张的筹备着任务与行动,她们的精神状态异常的出色,时不时还洋溢着阳光自信的微笑。
林荫清坐在板凳上,锐利的目光看向四周,四处打量着自己所身处在的那既安静又和平的清凉小院,中间的一课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绝大部分恼人的阳光,只有寥寥几束照耀在她的肩膀与脸颊上。
自己的面前是一张相比日常生活中还要宽大的桌子,木头都被蹭掉了皮,看样子年代已经很是久远了。
桌子上摆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枪支与弹药,全部都是来自民兵部队的制式武器。
它们顶着烈日,滚烫的地表在太阳的轮番历练下热的更加过分,林荫清左手冲着自己扇着扇子,右手摆弄着***手枪,紧紧的握住握把,同时枪口冲着自己的左侧。
双眼扫了一圈枪身,白色的划痕无数,甚至都有一点掉漆。
“上头真狠,民兵兄弟更狠,这把92怕不是当年击毙白宝山的那把,嚯。”
林荫清用嘲讽般的语气说着,只见她笑了笑起身将这把老旧的92枪放在了木桌上,杨凤兰站在二楼上观察着这一切。
“啊这……81杠,79冲,87式,还有两把老95,装备是够杂,弹药都不匹配,倒是携行具舒服点,95的。”
杨凤兰冲着躺在床上的洛情轩说着,只见她正在静静的闭目养神,与每一个战友一样等待着任务的下发。
“不会吧不会吧……”
刘梦一举起桌子上的一把85式狙击枪有些发懵,只见那略显古老的倍镜在保养人员的耐心保养下显然早已焕发生机,铁黑色与红木色相结合而来的潇洒与帅气令刘梦一喜爱无比。
她将这把老物件握在手里,铁黑色的枪口朝向铺满了瓷砖的地面,一手拿着,略微粗壮的小臂并没有什么反应,另一只手调节着密位,看样子很是专业。
“把枪都校一下……然后就等着明天的命令了。”
林荫清在树荫下看着刘梦一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冲着楼上还在休息的姑娘们大声说着,没有一个人在精神饱满的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思想运动,全部在尽可能的休息与调整心态。
何墨媛走了出来,冲着火红的烈日伸了一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腰带与衣领,严肃的走向桌子面前。
“嘿,少扯淡,该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