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戈夕把车开刀了1001A,她停下车,可是手依旧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握着的力度是越来越紧了。骨节微微泛白。
卓雨薇看见了她的这细小的变化,她知道有崔自默的地方就不会没有严聿,有沈星的地方就不会没有崔自默,所以他们三个人是连在一体的。
“薇薇,你上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她说话的语气是平静的,可是目光是定在前面的。
她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恩,你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
“恩,你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她的眼睛这才看着卓雨薇,只见她笑的很柔和。
左戈夕微微一笑,“薇薇,你以后叫我雅斐索吧,在国内我的身份就是雅斐索。”她可不敢保证现在的一举一动不被某些人看着。
“好,”她犹豫了一下,“过两天来我家吧,就我们两个,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左戈夕有些疑惑,介绍谁给她认识?“这样不好吧。”她现在回来有一半是要找乔胜伟算账的。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我给你打电话哦。”说完她就下车了,步子走的很急,
她的爸爸没了,再也不会有了,陪伴了她20多年美好时光的爸爸被人害死了……害死了……尽管他最后很不好,尽管他最后不招人和人喜欢,他是她爸爸。
她来到了房间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崔自默,她刚走进去,崔自默就将她抱在了怀里,怕她伤心。
她闭上眼睛,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我没事,我没事,人不都是有生老病死的吗?”
他放开她,手端起她的脸,“怎么就你一个人上来?”
“她有事先走了。”她说完瞥了一眼依旧坐在那里的严聿,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人一直看着楼下,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张开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那辆白色的车已经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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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胜伟看着那几张照片,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真的是左戈夕的话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一定会让人掩盖住之后再去见人,很显然那位卓小姐偶然看见她,又或者说让她很惊讶所以才出来见了一回面。更何况依他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有差错呢?
这些年乔胜伟变的越来越多疑,但是相信的人有菲尼和李妍嫣,可能是因为第二年李妍嫣给他挡了一记子弹,也有可能是因为菲尼和他这么多年要叛变早叛变了的原因。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所以他干脆不去看这些东西,往往有的人会趁这种事情来阻挡他做事情,这两年和严聿的合作越来越多,公司的很多项目都有大进展,而这小子也不和他反着来,范儿处处顺着他,没钱了借他钱,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多的可支配的钱。
他越想越发的得意,就高高兴兴的又和CV公司签了一笔单,这些东西可都能卖好多的价钱呢~
华晨看着那卡里又进账了,冷笑了一声,只需要两次,还需要两次进账,他就可以把这份文件传送到国际刑警那里,他早已经拿到了安成武和安金轩的印章,找了人模仿了两个人的笔迹,然后盖上了印章,这家CV公司现在已经名义上是他们的了。
再加上为了抢夺一家公司生生把人气死的安成武安金轩,还有洗钱的乔胜伟和安成武,还有吸毒的乔胜伟,不出差错将会一网打尽的。
不过叶家的那个小女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叶许菲可没有叶许娜那么懂得人情世故。
一年前他找到叶许娜,给了她一张纸,她半信半疑的看了,然后也找了人证实,现在基本上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往往跟这场争斗相离甚远的人最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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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戈夕回到家,与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自己的一个小房子。她没有回华晨那里,回到了这个只有60多平米的栖身之地,这里她让人装修成了粉色和乳白色系,进来的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温暖的色系。
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在和严聿在一起的那几个月她渐渐的变得爱表达,可是那一记重锤让她又变回来,好像比之前更加不愿意表达了。
她在怕什么呢?怕被伤害?怕被抛弃?可能都会有,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就算有的话,你有钱的时候前仆后继,你落魄了的时候谁会来管你?现在的人不就是这么冷漠吗?
卓雨薇有姑姑,可是姑姑很少和他们来往,因为她的姑姑很有钱很有钱,嫁给了一个外国富商,就开始看不起国内的人,扔下了国内的所有远渡重洋、
她想往所有的好的方向去发展,事与愿违,有很多坑等着她,说不定哪一天掉进了哪个坑就出不来了。
她窝在榻榻米上,给华晨发了个短信说不回去了,就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八点多了,她也是很能睡的。刚走进厨房想要做些什么吃的,门铃就响了起来。这么晚了是谁呢?
她看着对话机,只露出黑色的头颅,其他的啥也看不见。
“谁啊。”
“……”
“你找谁?”
那边还是不说话,就在她要挂断的那一刻,这个人抬起了头,这双眼睛和鼻子可不就是这个人吗!
她心跳加速连忙挂断了,他怎么知道这里的?
不一会响起了闷闷的敲门声,据她的情况来看,以刚才的那个眼神十有八九是喝多了。
又过了一会外面没有了声音,她刚想开门看看是不是走了,外面就传来一句话:“宝贝,开门……”
她搭上门把手的手立刻松开了,回到了屋子里,赌气的不给开门。
可是现在的天渐渐变冷,供热还没给足,会有些冷。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伴随着那一声声敲门。最后还是咒骂了一声,开了门。
她有些赌气的去厨房少了些热水,当她再回来的时候,那人儿已经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她大喊:“你有毛病啊?吓死我了!”
她迈出脚,就看到一个人狼狈的坐在墙边,她翻了个白眼把这个人抬进了屋子里。
看着喝的不省人事还在沙发上嘟嘟囔囔翻滚着的人,她的头就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