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听见温润默的话后,面色就变的通红,面对这样的控诉,她真的很想男人桌子上的文件甩温润默一脸,然后气势汹汹的说一大顿。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的理智告诉她,清者自清,没有必要解释什么。只是努力的压制着暴躁的情绪,道:“温副总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可是许慕言这沉默的解释,让男人眼眸一深,心中暗衬许慕言的心态,但是却也在心中认定了许慕言是勾引着易成北和黎泽了,冷笑一声,越发的看不起许慕言。
不仅这样,男人还推翻了之间许慕言在f国的出色表现。
许慕言看着温润默嘴角的讽刺,自然知道他瞧不起自己,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人是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对于温润默,说实话,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两人就这么眼对眼,鼻对鼻的互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温润默将一沓文件丢在地上,语气傲慢且略带讽刺道:“这是最近和五叶盟的合作,你不是和黎泽熟吗?那就交给你了。”
许慕言站在那里,半饷不动,看着那本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文件夹。
就在温润默以为,许慕言会把直接忽视地上的文件夹离开的时候,许慕言弯下了腰,葱白的手指拾起地上的文件,拍拍灰尘,面色不改的道:“如果副总裁就这么一件事,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现在离开了?”
虽是询问的话,却没有询问的语气,当然也没有等温润默回答,就转身离开了温润默的办公室。
只是许慕言转身离开的时候,没有发现男人的眼眸在她走的时候,变的更加暗沉了,带着不可预知的情绪。
易成北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休息。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不是在忙碌着“冥北”集团的事情就是在找许慕言的踪迹。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易成北突然被这样吵醒,心情很是暴躁,本来想直接切断,但是看见那串数字的时候,却是神色紧张的滑至接听。
“许小姐去公司上班啦!”回答问题式的机械般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但是却让易成北的神色变的不淡定了。
将近一个礼拜了,他都没有任何关于许慕言的消息,如果不是许慕言依然还在恒昌集团工作,他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挂断了电话后的易成北心情依然起伏不定,在时间的安抚下,那颗躁动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他很想现在就冲到恒昌集团,抓着许慕言问,这几天她都躲到哪里去了。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他想起了许慕言以前最担心的事情之一就是怕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曝光。
如果现在这么冲动的跑去找许慕言,也许事情会更加的不可挽回。
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易成北自从那通电话吵醒之后就再也没有睡意了,只能从休息室里出来,继续办公。
而这几日他也一直住在“冥北”集团,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很大的休息室,平时本来就是供他休息的,这段许慕言“离家出走”的时间里,他一直在这里休息。
一米阳光太空荡荡了,特别是没有许慕言的身影和声音的时候,格外的安静,以前易成北也是这么过来的,没有觉得很奇怪,但是现在,却怎么也不能适应,没有许慕言的地方,他都觉得很清冷。
李平刚开始看着易成北早上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也大吃一惊,但却没有敢问什么,毕竟这几日,易成北的脾气一直都不好,很多次都大发脾气,整个集团上下都处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下。
但是今天,李平明显感受到了易成北的不同,虽然脸色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还带着一丝急躁,而且他进来给总裁送文件的时候,都会被问一句,还有多久到五点。可是总裁的办公室里明明有钟。
但这样奇怪的表现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易成北最后还是没有等到下班就离开了。
恒昌集团大厦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那里,这辆车已经停了很久了,连大厦的保安都忍不住嘀咕讨论。毕豪车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车内的人自然是之前在办公室无比纠结的易成北,他现在的脸色十分的急躁,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的眼睛全过程都是盯着恒昌集团大厦门口。
这个时候还不是下班的时期。
坐在办公室的许慕言心中总觉得不安稳,右眼皮一直在跳动的,心思恍惚,还有些躁动不安。
“许总监,这是刚整理出来的资料。”常盈将手上的一沓资料放在桌子上,在公司里,大多情况下,她还是叫许慕言总监,即使许慕言多久劝她直接叫她慕言,但是她依然还是恭恭敬敬的那样称呼她。
“放在那里吧。”许慕言随便摆摆手,指了一个地方。
常盈放过去之后,才发现许慕言的异样,想起白天许慕言被叫去温润默的办公室,有些担心的问:“是温副总说了些什么吗?”
虽然她知道温润默是许慕言的堂哥,但是却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才有这么关心的询问。
许慕言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温柔一笑,道:“没什么,也许是还没有从休假中恢复过来吧。”
带着些俏皮的话,即使许慕言的脸上依然还有疲惫的迹象,但是却成功的让常盈放下了担忧的心。这几日堆积的文件的确有点多,而且她看见许慕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本文件夹,就猜测也许是温润默又给许慕言分派了什么任务。
“如果有什么工作,尽管分担给我吧,我现在是你的助手,这是理所应该的。”
关心的话让许慕言心中一暖,这几日常盈一直在帮她,本来她是想常盈当了她的助手后,可以减轻一下她的工作压力,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让她更加忙碌。
想到这里,心中越发的愧疚了,身体前倾,拉着常盈的手,道:“常盈,谢谢你。”
这声感谢是发自内心的,常盈自然也听的出来,但她只是笑着,没有矫情的说什么这是她应该做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许慕言这么热情,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许慕言身上那股干净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