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宰朋兴也只是宰家的庶子,但仗着宰家家主,也就是他大伯父的宠爱,在这泗肃城几乎是横着走,向来都是用鼻孔看人。
之前薛良佑也跟他们混在一起,豆蔻估摸着他是享受那种被人害怕被人忌惮的感觉吧,误以为那是别人尊重他。
现在薛良佑享受到了别人对自己真正的尊重,早就不与他二人同流合污了。
在宰朋兴心里,这便是白豆蔻的又一桩罪状,断了他们的财路。
那薛良佑出手极是大方,脑子又简单,其是好哄。
豆蔻瞧着后台刷刷的负面情绪值,心里乐得很哟。
“哟,原来是宰大公子啊。”白豆蔻睨了宰朋兴一眼,语带嘲讽地开口,
“大公子这话可真稀奇,我哪儿跑了呀,我又为何要跑啊?”
她这有些轻蔑的态度,让宰朋兴的心头瞬间升起一股不满。
谁不知道这宰兴朋上头还有一个嫡出的哥哥,因身体不太好,一直不受家里重视。
但总归占着嫡出的名份,还是大公子,豆蔻这样叫,分明是故意恶心他。
“臭丫头,几日不见,你似乎长胆子了。”
来到白豆蔻的面前,宰朋兴冷哼道,“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来自宰朋兴的负面情绪值,+333!”
白豆蔻讽刺道:
“看来想跟你宰大公子打个招呼都这么难啊!那不如以后我见着你都当做没看见?”
宰朋兴被她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愤怒地瞪着她:
“我说臭丫头,你找抽是吧?还不乖乖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来自宰朋兴的负面情绪值,+333!”
白豆蔻闻言,笑道:
“怎么?想抢我东西是吧?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宰朋兴,你好歹也是宰家的公子,怎么愿赌不服输呢?”
她这番话落在宰朋兴的耳中,顿时让宰朋兴怒不可遏:
“白豆蔻,上次要不是你使阴招,我又怎么会着了你的道?你竟然还好意思跟我提?”
“来自宰朋兴的负面情绪值,+333!”
跟在宰朋兴身边的王启明,也附和道:
“就凭你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要是正大光明的比试,你能赢得过我们宰公子?”
今天的白豆蔻又看起来没有修为了,难道是上次看花眼了?
“我们走,别理他们。”一旁的薛凝烟拉住白豆蔻的衣袖道。
白豆蔻却停住,唇角边漾开抹冷笑:
“输了就是输了!说什么都没用!再比一百次你也还是会输,没见过比试比输了,找一堆人来帮忙出口气的。”
王启明转而看向宰朋兴:
“宰公子,既然她如此挑衅,你不如再和她比试一次,这次要公开比试,不准用毒不准使阴招。”
宰朋兴斜睨王启明一眼,神情间满是倨傲:“不用你多嘴,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王启明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白豆蔻静静地看着这二人,清澈灵动的眼眸中满是讥诮。
这王启明也不是个善茬,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总喜欢躲在后面撺掇宰朋兴。
“白豆蔻,你敢不敢跟我公开比一场?”宰朋兴也不拐弯抹角。
“我倒是不怕跟你比,只不过……”白豆蔻犹豫着说道。
“只不过什么,你是怕了,不敢比了吧?”宰朋兴嘲讽道。
“谁说我不敢了?只是比试总得有个说法,赢了要怎样?输了又怎样?”
“赌注当然是我的那块玉佩了,我赢了,你便好好的将玉佩还给我!”
宰朋兴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赢了当然好说,可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我怎么可能会输?”
“呵呵!我记得宰公子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既然是比试,肯定便有输有赢,哪有只赢得起,输不起的呢?”
“行!我若是输了,我便跪下来叫你一声奶奶!”宰朋兴一副绝对不会输的样子。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呵呵,我可不稀罕这么大的个便宜孙子。”白豆蔻好笑地说道。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自宰朋兴的负面情绪值,+666!”
“我说你们想什么美事呢,叫声奶奶,便能和一块玉佩相提并论?”
“你问问这站着的一圈人,谁要是跪下叫你一声爷爷,你便给他……不要说什么宝贝,便是一百两银子,不,就算是十两银子,只怕都要抢着叫你爷爷了吧?”
白豆蔻说完,周围的人果然都点点头。
“说的有理!”
“对啊,对啊,要是我,我也愿意,不过是叫人声爷爷,又不少块肉,便能白得十两银子!”
“搁我,我能叫得他倾家荡产……”
“……”
“来自宰朋兴的负面情绪值,+666!”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赌大一点,你若输了,不仅要将玉佩归还于我,还要绕着城中心的广场爬一圈,边爬边学狗叫,还要骂自己是小杂种。”
宰朋兴阴测测地说道,“我若是输了,我便爬三圈,也是边爬边学狗叫,骂自己是小杂种。你敢还是不敢?”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击掌为誓,大家都可以做个见证!比试双方不可再出尔反尔了。”
白豆蔻计划得逞,好不开心。
宰朋兴又补充道:“规矩我们得讲清楚,不得使用暗器,不得用毒。”
“行,都按你说的来!”白豆蔻不以为意道。
“宰公子,还有不得使用武器或其它法器法宝之类的。”
突然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说道。
抬眼一看,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跟着人群站在一边的杨宜花。
只见她一脸的讥讽和幸灾乐祸!
豆蔻冷笑了下,呵,真是哪儿都有她啊!
估摸着自己清风山的住址便是这杨宜花提供给宰朋兴的吧。
这泗肃城里,除了薛家,便没有其它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了。
“对对对,卢姑娘说的是,多谢提醒。”
宰朋兴一改往日的态度,对那说话女子客客气气道。
卢姑娘?不是姓杨吗?
白豆蔻一脸懵逼地想着,难道她娘改嫁了?
有心想问问薛凝烟,又知道这会儿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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