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大小姐一时兴致大起。
“小乙,你陪我去玩堆雪人好不好?”
然而人家压根没搭理她,她厚着脸皮开始撒娇:
“小乙~好不好嘛~我就想你陪我堆个雪人而已嘛,你就答应我嘛~”
“好好说话!”
“来自木云华的负面情绪值,+666!”
这天傍晚十分药铺里忽然闯进来三个男人抬着一个门板,其上有一人盖着被子。
“大夫,快救救我兄弟,我兄弟受了刀剑伤……”
为首的男人一进门便先开口说道。
奇怪的是后面还有一群人跟着过来围观,药铺门口就这么点地方,很快便挤满了几圈人。
“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听说快要死啦?找了几个大夫看了都说金创不治,这又抬到这家药铺来……”
白豆蔻也跟过去瞧了瞧,门板上的人此刻正昏迷不醒。
那人从脸部到颈部、从双手到双脚,全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毒疮,让人见了就触目心惊。
其嘴唇发青,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黑气,分明是中毒已深的晚期症状。
文大夫只过去伸出手把了一下脉,便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大夫,求求您了!求求您想想办法,哪怕试一试,救不救得回,我们都不怪您……”
“出去,出去,人都要死了才抬进来。”木掌柜的赶紧往外驱赶这几个男人。
“哎呀,真是没医德,居然往外面赶病人,没这个能耐便不要开药铺嘛。”
“那个人?不是要死了吗?”
“大哥,四弟不行了。”一个男人喊道,看着门板被子下的男人。
三个男人围过去,却束手无策,最终低头垂泪。
“人的命,天注定,认命吧。”
为首的男人喃喃说道,神情却是无比的悲怆,手紧紧的攥起来。
白豆蔻瞧着心急,忍了忍,还是出口说道:
“可以让我瞧一瞧吗?”
“你也是大夫?”
男人们呼啦啦的看过来,急切的问道。
“是。”白豆蔻答道。
“小乙,你搞什么?”木掌柜的回过神忙喊道,带着几分焦躁跟上去。
“真的?”
男人顿时惊喜不已,一阵骚动。
“那,那请公子救命。”为首的男人还算自持,忙克制激动施礼。
“好。”白豆蔻说道。
“等一等,小乙,你不要添乱了,文大夫都治不了的毒,你能治?我知道你懂医术,你的医术难道比文大夫还高?”
木掌柜的扯着白豆蔻衣袖不悦的说道。
“原来只是个小伙计,大哥,你要不在多考虑一下?这个小伙计年纪这么轻,我看有些玄啊!”
其中的一个男人有些急了,急忙想劝阻大哥的一时冲动。
“可是如果不赶快去解毒,四弟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倒不如冒险一试,还有一线机会。”
被唤作大哥的男人低着头有些伤感的轻声道。
“这……”前面开口质疑的那个人被说的哑口无言。
“还是先让我看看病人的情况吧!救人如救急。”
白豆蔻没有在意他们的议论。
几人赶快将门板周围让出一圈空地来。
“有个小伙计要给刚才的人治病。”
“那个人?不是要死了吗?”
“快瞧瞧去,给死人治病还没见过…”
围观的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反而谁也看不到里面了,只听到前边人高一声低一声的惊呼。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后边的人急的询问,引起一阵拥挤。
“退后,退后。”
男人们推搡着拥挤来的人群斥骂着。
豆蔻刚刚已把完脉,看过舌苔和瞳孔,已初步判断出此毒的性质。
她先是用自已自制的回灵丹将毒一一拔除,再将已经溃烂的疮口割除掉,基本上便能无碍了。
好在自己这些天偷得一些药草,备制了一些药丸,否则也是有心无力了。
想着便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个青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
“去找碗温开水来,把此药融入水内,给伤者服下。”
“我去。”豆蔻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站在旁边一直未说话的木云华应声之后,往后堂走了去。
“先等一等,诸位莫怪木掌柜的丑话说在前面,这小乙只是本药铺煎药的一个小伙计,具体医术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
“小乙兄弟医者仁心,出手相救,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希望几位道友莫要见怪。”
木掌柜的斟酌了一会儿,说道。
“小兄弟尽管去救人。若是我四弟真有什么不测,我绝不会怨恨于他还有你这药铺,这也是天意如此。”
被称作大哥的露出毅然的神色,出乎豆蔻意外的下决心说道。
不一会儿,木云华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老老实实的把碗端给了豆蔻。
豆蔻扫视了一眼白碗,然后单手接过碗,把那颗药丸丢到了水内,整碗水眨眼间就化成了绿颜色。
“你们几个帮忙给伤者灌下去。”
豆蔻把手一伸,又把碗递给了大哥。
“加火,拿刀来。”
待药灌完后,豆蔻说道,抖袖伸出手。
男人们都呆了。
什么?
她的手展露于外,一手握着刀子,一手随意的在门板男人的身上抓握,伴着摆动挥舞,一团团烂疮被抛在一旁。
这场景再混杂着血腥气,皮肉炙烧的焦臭气,令人心里生寒不敢直视。
这是,治病?
“天啦,把肉割下来了都……”
“刀子烧过的,就跟烙刑似的吧?”
外边传来看热闹人的议论声。
不过,能救活吗?搞得又是刀子又是火又是霉烂杂物的。
天光大亮时,怀着这个疑问的人又聚集在景仁堂药铺里。
一面交流昨晚的事,一面往那几个抬伤患的屋子里张望。
“能救活吗?”
“就是,那样折腾,就是没病也要去掉半条命的…….”
药铺里议论纷纷。
后堂里木掌柜的一晚上没睡,只在卧榻上歪了一歪,听得外边喧闹,忙坐起身子。
“如何?死了吗?”他问道。
外间的小伙计探头停了一刻。
“没说呢吧,好像刚又灌药了。”他说道。
木掌柜的皱眉,又有些失笑,自己怎么会一时糊涂,由着那个小伙计胡闹呢。
虽说这个小子一个能顶三个用,又能伺弄药草,制药似乎也不错!
但是要说医术能比文大夫高明,他实在是不敢相信。